所有人的目光一时之间全都看向楼观鹤。
“观鹤……怎么了?”
宋山主也转头看向身侧的少年。
又是这样,似乎只要跟谢玹一扯上关系,观鹤就会变得……奇怪。
若是以往,管他谁死谁活,谁杀了谁,观鹤必定是毫不在意。
宋山主知道楼观鹤最不爱搭理这些事情,所以在掌门主殿时特意对他说可以先回去不用跟过来。
每次,楼观鹤势必都是略微点头而后径直离开,但这次却回了句“无妨”直接跟了过来。
而现在,甚至主动牵涉了进来。
于众人目光中心,楼观鹤神色冷淡走到地上躺着的谢玹“尸体”面前。
燕溪山看着他就这样一声招呼不打直接走过去,心里一急,老大不会暴露吧。
凤朝辞也没想到他师兄居然也会跟着过来,眼见他要细细去瞅谢玹那家伙,也跟着心脏一紧,天知道谢玹连那脸上的血都是用他的血敷上去的!
要是仔细一看不就败露了么。
“师兄。”凤朝辞情急之下喊了一声。
楼观鹤抬眸,看过来一眼,冰冷的目光随意一瞥,凤朝辞下意识噤声。
谢玹,你可自求多福吧。
被众人念叨的谢玹,此时也很纳闷。
楼观鹤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该在思过崖吗?
怎么每次他想做什么这家伙都阴魂不散!
若说掌门在焦急之下可能会暂时忽略掉一些小细节,可楼观鹤……谢玹闭着眼睛,他使用了神识屏息,即便是掌门也无法第一时间发觉不对,但是楼观鹤这个人实在是邪门。
他能感受到冷冰冰的视线在脸上四处的扫视,浑身上下在这样的目光下不受控制地想要本能地反抗,但谢玹还牢牢记得他现在是具尸体。
虽说在楼观鹤出声的时候谢玹就隐隐预感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不太妙,但还是决定敌不动,我不动。
“观鹤,怎么了?”
这次是掌门在问,方才燕溪山一直拦在众人前面,掌门在看见殿内这样血迹斑斑的景象更是来不及思考,也没有注意谢玹身上具体的伤势。
如今见楼观鹤越过燕溪山走上前,看着谢玹的尸体久久不语,又见突然安静下来紧紧盯着楼观鹤一举一动的燕溪山和凤朝辞,稍微冷静下来也跟着起了疑虑。
“师尊,掌门。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楼观鹤回了这么一句,全程没回头,一直看着地上的谢玹。
虽说知道这个人不会这么容易死。
但,楼观鹤看着谢玹弄得满脸的血迹,新鲜的血,不是假的,他伸手,指腹从谢玹眼角略过。
就是这块地方,是之前那诡丽梅花纹路蔓延的地方,他当时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这人就浑身颤了一下。
不过现在全都被敷上了一层血迹,很拙劣的手法,也就稍微骗骗关心则乱的掌门,楼观鹤看着明明浑身已经控制不住紧绷仍然不动的谢玹。
唇角微勾,笑容冰冷,不过他如今是背对着众人,也便没有人看见,除了谢折衣。
在楼观鹤用手碰上他眼角的时候,那块地方即便暂时没有浮现花纹,但仍然十分敏感,冰冷的手指触碰上来的瞬间,谢折衣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眼睛稍微睁开一条缝,就看见了楼观鹤唇角那抹危险至极的笑容。
掌门不知道这边的暗潮涌动,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问道,“怎么奇怪?”
楼观鹤慢条斯理垂眸,捻了捻指腹沾上的血迹,“奇怪……”
他顿了顿,燕溪山与凤朝辞的心跟着一起顿住,以为他要直接戳穿他们。
结果楼观鹤转而道,“谢师弟明明还有生息,只是一时受了重伤昏迷过去,怎么燕师弟直接就说他死了。”
没想到楼观鹤居然会这么说。
掌门闻言,大喜过望,“当真?!”
宋山主也松了口气,若谢玹真因凤朝辞死在这里,他也不好交代。
燕溪山也愣了下,没想到楼观鹤居然会帮他们掩护,他之所以会直接说老大死了,自然是死了比受伤更有冲击力,更能让掌门一时情急下忽略掉这些细节。
现在楼观鹤这样说,也不过是帮他们再坐实了谢玹受伤的事情,燕溪山也反应极快,当即认错道:
“是我的错,方才我见了老大满脸是血的样子,一时慌张就以为老大被害死了……”
掌门没想到还有这样峰回路转,见了一脸自责的燕溪山,斥责的话也说不出口,顿了半响,只能道,“下次千万要记得弄清楚了再说!”
说完又觉得不对,“没有下次。”
再来一次,即便是他也承受不住这种冲击。
“好好好。”燕溪山连忙应道后,还没忘记自己的正事,又试探着问,“所以掌门,我们现在可以回青山了吗?”
掌门也是没见过愣头青成这样,一时气笑道,“小玹都重伤了,我是什么铁石心肠的恶人吗?你还不赶紧带着你家老大回去疗伤。”
燕溪山:“那这禁闭……?”
掌门摆手:“免了免了。”
哎,他真是怕了这群兔崽子了。
虽说他方才确实起了疑心,可即便是假的,能闹到这种地步,再不如了这帮兔崽子的愿,谁知道下次还能给他什么刺激。
这场闹剧其实经不起深究,宋听雪也隐隐察觉到不对,只是方才在三清殿内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观鹤又……
他想到最后楼观鹤上前,一定是发现了不对,但最后却说了那么一句话,宋山主顿住,看了眼跟在他身侧神色漠然的楼观鹤。
张了张口,想欲问出口,但到底没有问出来。
算了,观鹤他想必……定有自己的成算。
至于到底有什么成算……
楼观鹤低眸,他当时本来是准备一剑刺过去揭穿那家伙的把戏,只是看着少年在他手下明明全身紧绷防备却又强忍着只能任他作弄的样子。
嗯……大概取悦到了他。
-
这边。
谢玹回到房间后,支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燕溪山刚送走最后一个人,就准备了一腔美言想要夸赞老大的英明神武,结果回头就见他老大皱着眉盘坐在床上。
“怎么了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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