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乌苏国
世间变化多端,时时刻刻都有新鲜事发生,对于热闹繁华的大晋来说,京城长安的热闹也会在时时刻刻翻新。
无论是烟花坊死了人,还是英国公世女被赐婚,这样的热闹在时间的流逝下容易被新的内容掩盖。
长安城的民众都是经历了众多狗血新闻洗刷的老吃瓜群众了,因此也不会总是揪着一件事情翻来覆去讨论。
每天都有新鲜事发生的长安城,又有新的大事即将发生。
各国的使臣要进京给圣人拜寿了。
大晋繁华盛世,万国来朝,每一个大晋人都有着盛世大国的骄傲。
今年是圣人五十五知命之年的圣寿,非常盛大而隆重,而各国派来的使臣与团队,将会进一步刺激与丰富长安城的贸易与经济,西市东市早早就热闹起来,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商队们准备着。
京中的客栈也早早就被订完,备好给各国商人、游客等等来居住。
在所有即将来庆贺圣人生辰的国家中,唯西域乌苏国是最大也是最有重量级的国家。
大晋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王朝,乌苏国虽然和大晋仍然有较大的距离,但是和其他小国家相比,已经算是一个叫的上号,武力值足够自保的国家了。
同时,乌苏国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国家,十年前乌苏国当今开国国主统一了整个西域,随后便派人与大晋建交称臣。
当今乌苏国国主能够登上国王的位置,还是圣人派兵相帮。
而乌苏国国主早年在长安为质,和当年仁德太女是至交好友,虽说为质,但是圣人、太女从未苛责,以礼相待,乌苏国成立后积极向大晋称臣。
总而言之,在所有国家中,大晋的礼部、太常寺等最看重的唯有乌苏国。
自从仁德太女去世后,所有曾经和太女交好的,有关系的,喜爱的,圣人都会另眼相看,十分重视。
卢观昭有时候都觉得,会不会是圣人从来都没有从丧女之痛中走出来。
而最为看重乌苏国此次来访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
乌苏国国主亲自来为圣人贺寿了。
尽管乌苏国不比大晋,但她仍然是一国之主,其间所需要注意的礼仪和必须的规格,是重中之重。
因此由谁来作为乌苏国来访接伴使也是朝臣们争论的一个问题。
明明最开始只是一个接伴使而已,往年乌苏国使臣来访,只要安排相应品级差不多的接待即可。
然而这一次是乌苏国国主亲自来访,而且和其他国家的使臣
到达时间相比要早上一个月,也就导致了接伴使的人选选择范围就这样缩小了。
让圣人去?
不可能,太给乌苏国面子了。
朝臣们很快意识到,这又将会是齐王与裕王之间的斗争。
和祭祖十分类似,在上一朝,能够替皇帝接待一国之主的即是太女。
上一次祭祖是齐王拔得头筹,然而这一次无论是齐王还是裕王都在低调做人。
齐王刚放出来没多久,才似乎重新获得圣人信任,正是夹起尾巴做人的时候。
而裕王也是因为国丧期燃放烟花,还炸死人而遭圣人怒斥痛骂,更是让其在奉先殿跪上了整整三天三夜,亲王之身都被按在刑凳上痛打了三十大板,打完就降级为郡王了。
卢观昭听说贤德卿陪着一起跪都跪晕过去了,目前仍无法下地。
所以裕王目前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竞争力,齐王要捡漏了。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异军突起的是六皇女。
虽说卢观昭也早有预感此次或许六皇女能抓住机会,更是在对方的暗示下,在因为赐婚之事进宫向圣人谢恩的时候状似无意地为她说了几句好话。
但卢观昭没有想到,六皇女会因此升级。
最开始圣人显示出有意让六皇女去当接伴使,可能是因为到手的肥肉都要捡到了,也可能是六皇女先前太过低调无人在意,不少朝中大臣都反对。
早朝上,虽然话语各个都很委婉,但是卢观昭都听得出来大臣们话语里隐晦表达的意思。
就是六皇女身上什么位份封号都没有,只有一个皇女的称呼,和已经封了王的两个姐姐还是有点子差距。
尽管其中一个已经降级成郡王了。
卢观昭正心里腹诽这些大臣虽然说话委婉,但是明白之后还挺刺耳的,不知道六皇女听了心里什么想法,随后便听见圣人忽然问她:
“英国公世女,你怎么看?
卢观昭是个小小六品承议郎,平时上朝都是站在角落,和身为左散骑常侍的卢母前排相比,她看的都是人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早朝上被圣人点名,心中便是一个激灵。
她不敢耽搁,躬身出了队列,一时间能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卢观昭余光都能瞥见老母亲那张皱起的脸。
这还是她的第一次发言,卢观昭心里有些紧张,但好在心理素质过硬,稳住声音说道:
“回圣人的话,六殿下虽年轻,和另外两位殿下相比经验尚且不足
,然臣想,接伴久未来京的乌苏国国主,若是国主曾经点名接待的人便是最好的了,以此既能展现圣人仍然挂念乌苏国主的亲切,还能展现大晋的好客。”
“哦?你的意思是当年乌苏国住离京,有点名将来她访长安后谁来接待吗?”
圣人在上朝时是不会展现出私下底的亲近的,她声音听不出喜怒,让人难以揣测她的想法。
卢观昭知道说起过去就避不开仁德太女,但是直觉却告诉她圣人是不会怪罪。
卢观昭说道:“当年乌苏国主离开长安返回西域,曾与六殿下、东平侯和臣一同摆宴,于席中相约。”
而此时便有位尚书左丞出言,带着几分讽刺。
“世女殿下,若我记得没错,当年乌苏国主离京,你也不过六岁之龄,她怎么可能与你这稚儿相约?”
圣人并未打断她的话。
卢观昭丝毫没有变色,而是坦然道:“是,臣当年确实是垂髫之年,然乌苏国主却不仅仅只是对着我与六殿下、东平侯相约,我们三人其实是顺带的。”
她顿了顿,在早朝大殿的寂静中,缓缓说了出口:“乌苏国主当年,是与仁德太女相约。”
卢观昭感觉她话音落下,整个早朝大殿的安静就变成了死寂。
恐怕那位尚书左丞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敢把仁德太女说出口。
而仁德太女一出,刚刚还在畅所欲言反对六皇女的大臣们都纷纷闭嘴了。
谁不知道事关仁德太女,圣人就会一意孤行,要是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可就不好了。
而大大咧咧将仁德太女之事放在口中说的英国公世女,左相即齐王岳母觉得她年轻而冒进,确实是大胆。
左相知晓年前齐王曾与英国公世女交恶,也知道是齐王老毛病犯了,因此在朝堂上英国公世女不帮齐王说话是她的意料之中。
毕竟当初为了捞齐王出来,左相也私下底和镇国大将军一起运作不少。
左相心中有些惋惜,看来齐王这一次应当是拿不到接伴使一职了,六皇女可能会因此而封个更高的职位。
左相和其他一些大臣都没有想过六皇女会因此而获得更高的封赏,毕竟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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