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他相关,陆隐无法装作一无所知,把事情推给两个女子,安心地享受所谓的红颜知己争风吃醋,不是他的作风。

凉丝丝的风往屋子里灌,孟溪舟披在肩上的外衣一角滑落到臂弯处。

陆隐身子立即往她身前倾斜,伸手欲为她整理,恰好触碰到孟溪舟拉扯衣衫的微凉手指。

他的手顿在半空一息,直接抓了上去。孟溪舟要抽出手,他却握得更加用力。

她抬首,与他在咫尺之间四目交接,久久凝视,从疑惑到惊慌,二人呼出的气息在凉如水的夜色里缠成一团。

他眉目含情,孟溪舟没有再躲,让他的温暖通过宽厚的手掌传递至她的指尖。

陆隐趁势起身,另一只手轻轻地抚在孟溪舟的肩头,稍稍使力,把人带进自己怀里。

刹那间,他擅自做下决定,要抓住一切琐碎时间与她熟悉起来。

“小舟,有一件事我想先跟你说一下……”

被人突然圈在怀里,孟溪舟跟个受惊的傻狍子一样,脑子晕乎乎的,要挣扎,兀地闻到一丝甜香。

她抽抽鼻子,在他衣衫上蹭蹭,身上是淡到几乎难寻其踪的沉水香的气息,不是甜香的味道。

怎么会有香甜的味道呢?诱得她……有点想吃梨条了。

瞧她真的被吓晕了,那股子甜香,可不正是梨条的味道吗?

她缓慢地伸出一只手去摸桌上的梨条。

油纸悉悉索索的声响,打断了陆隐的话语,低头,瞧见孟溪舟的小脑袋抵在自己身上,却伸着脖子张着嫣红的小口,单手轻轻挑开油纸的样子,好像偷吃的小馋猫啊!

陆隐停下话语,轻笑着伸手抄起油纸包,打开,捡起一根,如同那夜一般,送到她唇边。

此时不同当夜,两人的心情似乎上下颠倒了,那时孟溪舟蓄意挑动他的心跳,此刻却是陆隐变成了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

孟溪舟红了脸,脑袋低垂,眼睛却往上瞄,想要看清他的意思,是单纯给她拿梨条吃,还是想似那夜。

灯光挑逗似的跳个不停,清甜的香气在潮湿的空气里黏腻腻的,孟溪舟忽然分不清两者之间的区别。

她接过梨条,不知道该不该吃,陆隐却又把她揽住,跟她抱在了一起。

孟溪舟挣扎着轻推他一把,恍惚中反应过来,他方才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

“你要说什么?”

陆隐甜腻腻地望着她,坐回凳子,手上还认真地拿着梨条。

“我大哥出事前,曾往家里寄过一封信,他说万春性子大大咧咧,嫁了人难免会在后宅受气,希望我能看顾她一二。”

这是在安排后事。

但他一个外男,怎么看顾一个有夫之妇?

孟溪舟闻言坐直身子,头也抬了起来,乜斜着他道:“怎么看顾?”

“你去敲打?用官威么?”

孟溪舟嘿嘿一笑,想起初见陆隐得到时候,他那张冰块雕刻般的脸,说话吐息全都冷嗖嗖的,若是摆出那副样子,怕真能吓到人。

“我是翰林学士,乃官家近臣,不必摆官威。”陆隐老实回答,后知后觉她在吃味儿,轻笑出声。

孟溪舟不懂那些朝堂里的东西,但听到翰林学士、官家近臣这两个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是大官啊!

没来由地,她想到了林风致的警告,但他已经当了大官,大概不需要再跟个小倌儿似的,陪女人睡觉来往上爬了吧!

陆隐摸了摸孟溪舟的头,道:“我大哥跟万春表妹曾议过亲,不过因为万春当时年幼,两家便一直未过明路,后来大哥一直在灵州驻守,姨母不想让万春跟着去苦寒之地,婚事便拖了下来。我大哥出事后,万春去了半条命。所以,你会不会听错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当时她二人都饮了酒,也许一个脑子不当家,胡言乱语说错了话,一个耳朵不当家,听错话回错了意。

但似乎周万春说了许多的话,好像不在乎喜不喜欢。

她拍了拍脑袋,一脸苦相:“我想不起来了。”

陆隐给她揉了揉拍过的地方,指腹柔软中带着点沙砾的粗糙,磨得肌肤生热。

好怪异的感觉。

“那便别想了,以万春的性子,快意恩仇,左不过这两日便能有回音。夜深了,你去睡吧!”

“梆,梆,梆”。

三更的梆子声敲过,更夫提示声由远而近,再消散。

的确太晚了。

“你明日还要上朝,快些回吧!”孟溪舟站起身,将那难言的感觉从心头驱逐,拎起一坛子酒,塞给陆隐,然后催促他离开。

陆隐抱着酒坛子,唇角泛起笑意,俯身在孟溪舟额头一吻,才快快地翻窗出去。

人走出两步,又折返回来,他双手扒着窗户往里小声道:“我明天夜里还来,可以么?”

还来?被人发现是要传闲话的。

“不行!”孟溪舟断然拒绝。

那边陆隐已经飞身消失在夜色里。

孟溪舟不知他听没听到自己的拒绝,第二天夜里睁眼等了半宿,人没来。

他听话,她却不开心起来。

孟家酒肆的买卖极好,午间和傍晚都能满座,除了打尖的,也有许多客人沽酒回家饮用。

买卖好,人气足,加上李素爱与邻里攀谈,孟家酒肆前的空地上,便逐渐有近邻搬着小板凳,聚在一处,一边做女红活计,一边闲磕牙打发时间。

李素和甘妈妈在院子里预备晚间所需的菜品,这会儿酒肆前便只几个邻人在摆龙门阵。

“夏天到了,你们可都注意着点。就前儿,我儿子他们抓了个偷看小寡妇洗澡的色鬼。”

说话的是蒋娘子,她儿子在潜火队任职,在左邻右舍里,总有一手的家长里短做谈资。

“还是蒋门神消息灵通,什么事儿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要说还是得有个吃公家饭的。”

说话的是个瘦弱娘子,声音轻轻袅袅,有气无力,再看她的长相,八字眉,吊梢眼,苦瓜脸,对蒋娘子是满脸的羡慕。

街坊四邻,相处了十几年,都知晓各自的脾性,这位瘦弱的巴姓娘子,因丈夫老实,只在一家酒楼里做个管事儿,便总羡慕别家有个有出息的丈夫或者儿子,于是大伙开玩笑叫她巴不得。

她也不气,确实巴不得啊!

而她口中的蒋门神——蒋娘子,喜欢串门说笑,她也不往人家里去,就爱在门口同人闲聊几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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