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宫胁宅邸。

“谁要是再传一些妖邪鬼祟,没形没影的话就都不用留在宫胁家了。”

面色严肃的老仆语气严厉,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过院子里的仆从,再三敲打之后才挥手让全部人散了。

老仆转身进了屋子。

她是夫人身边的老仆,跟着夫人嫁入宫胁家,陪伴多年已然是心腹。

想到最近京都流传的有关宫胁家的流言,老仆心中一凛,暗自叫苦。

“夫人,家中的仆从都已吩咐过了。”老仆朝脸带疲色正在卸妆的宫胁夫人道。

宫胁夫人年近四十,保养还算得当的脸庞因为最近的事情眼角生了几条皱纹,眼下也有乌青。

听到老仆的话,宫胁夫人从镜子里看了她眼,略带烦躁地低声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早知道那个时候就该……”

说到最后,宫胁夫人也知道不该再提,及时止住了话语。

老仆知道她烦心什么,但这件事就是一根扎在宫胁家的刺,深入肉里,想要拔除必要先伤其体,但不拔除却每时每刻彰显着存在感。

宫胁夫人信任老仆,挥手让其余仆从退下后,她起身走到帐子里。

老仆也有些心焦,安抚她道:“夫人,现在最紧要的是怎么把这事圆回去。”

宫胁夫人也知道这个道理,抬眸看向老仆:“西院那边怎么样?”

老仆想到西院那个替身,看了她眼,狠下心咬牙道:“夫人别怪我多嘴,这事越拖越对我们不好,既然外面都说姬君生了病,请遍了京都有名的医师都看不好,干脆就一病到底——”

宫胁夫人坐在帐子里,身形隐在阴影中,看不清楚她此时的神色,但老仆多少能猜到她的想法,想必也是赞同的,只是姬君到底是夫人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想到夫人生下的姬君,那也是老仆看着她从小长到大的,本以为能看着出嫁,一生美满。但谁能想到发生了那样古怪又悚然的事。

老仆正回忆着往事,屋外传来仆从的声音。

她看了眼准备就寝的夫人,转身走出屋子,片刻就脸色异样的回来了。

“夫人,家主请您过去一趟,听说来了一位阴阳师,他还带着姬君的信物。”

宫胁夫人一怔,下一刻眉头紧锁,让老仆伺候穿戴好,便赶往前院。

*

加茂御找到宫胁宅邸后,直接上门说了来由。

片刻便被带入,引到待客的茶室。等了一会儿,见到了宫胁家的家主。

对方脸上看不出异样神色,直到见到加茂御拿出信物才脸色一变,接过金梳细细摩挲了一遍,抬头看向加茂御。

“你怎么会有惠子的贴身之物?”

这把金梳是宫胁惠子十二岁的生辰礼,是他夫人的嫁妆。

加茂御看他眼中的关切之意没有作假,顿了一下,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家主知道咒灵吗?”

见宫胁家主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加茂御便确定了宫胁家的身份。

在来之前他就有些怀疑宫胁家在这件事当中站的身份。

加茂御进入这个任务之前,只听加茂香子说过加茂宪伦叛逃的大概经过,对那位诞下九相图的姬君也只有只言片语的了解,而依附加茂的姬君小家族找上加茂之后的行事,细细追究也有一丝怪异。

这种怪异在寺庙后面的小屋见到那位姬君后立马被放大。

既然小家族依附加茂,那么便能推断小家族也是咒术师家族,最起码是有家系传承的。

而这样一个术师家族对那位姬君的特殊体质一点都不知情吗?

现在看来这位宫胁家主大概是知道他女儿拥有特殊体质的。

这也让加茂御知道了在寺庙的时候,宫胁惠子为什么只让他转交信物而不是请求他带她逃离。

那位宫胁姬君大概是被宫胁家舍弃的。

至于宫胁家知不知道寺庙发生的事,加茂御觉得有待商榷。

“惠子她……怎么样?”沉默半响,宫胁家主脸色复杂的问问道。

他没有再追问加茂御手中信物的来源。

加茂御也没再隐瞒,把在寺庙见到宫胁惠子的事说了出来,另外他还提了一句见到宫胁惠子时,她的状态。

“——!怎么会?!惠子她……”宫胁家主猛地起身,身形有些不稳地晃了晃。

加茂御心里叹了口气,对宫胁惠子的现状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进来之后已经给过提示,他的任务是探查百年前有关加茂宪伦制造九相图的真相和了解笼罩的阴影。

对于历史已经发生的一切,他不能进行改变,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旁观已经发生的一切。

所以在寺庙见到宫胁惠子的时候,她已经生下了第九个孩子。

这时,茶室的障子门被推开。

宫胁夫人挥退仆从进来,她脸色惨白,没上妆的脸上能看出她此时格外差的状态。

眼眶通红,眼底乌青,像是被抽走精气神一般,行尸走肉的走到宫胁家主身旁。

她看向对面的加茂御,声音有些沙哑的问:“惠子在大阪的法心寺?”

宫胁家主也从震惊中回神,他看向宫胁夫人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加茂御面对神态各异的宫胁夫妇,轻点了下头。

“她托您带来信物有带什么话吗?”面色如纸的宫胁夫人又问。

加茂御沉默了两秒,说:“惠子姬君并未托我带话,只说二位见到信物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宫胁夫人闻言身子一晃,被一旁的宫胁家主伸手扶助。

夫妻俩缓了许久,宫胁夫人叫来仆从招待,以天色已晚的理由留加茂御留宿一晚。

加茂御没有拒绝,他看了眼被推进5%的任务进度,跟着仆从离开了茶室。

他走后,茶室只剩宫胁夫妇二人。

两人神情收敛,似是缓过神,又像是撕下脸上伪装的面具。神色冷淡的落座,沉默了片刻之后,宫胁家主看了眼妻子,语气冰冷的责问:“当初你不该妇人之心放惠子一命,如今留下隐患还引来外人。”

宫胁夫人白皙保养得当的手垂放在腿上,指甲艳丽,染着大红的颜色。

她抬眸轻瞥了丈夫一眼,嗤笑道:“我不该放过惠子,难道你就没有大意?当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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