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山说话间,连忙瞪向自己的妻子赵氏。
“你这无知贱妇!”
“刚才对子期胡乱说些什么?”
“你何敢对我侄儿如此无礼!”
方伯山对着赵氏怒斥道。
被方伯山如此怒斥,赵氏一时间也有些懵。
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种时候,自然不能顾忌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
“子期,刚才是大伯母说话太急了。”
“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你知道大伯母这个人的的,素来是刀子嘴豆腐心!”
“想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大伯母赵氏脸上尽是讨好的笑容。
此刻花允谦朝着方子期挤眉弄眼。
方子期无奈苦笑。
花允谦的意思他当然知道。
吓唬吓唬倒也就罢了。
真要是将人送去大牢,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毕竟方仲礼还有个秀才功名。
而且。
不过是嘴上的龃龉罢了。
方子期也不可能将大伯一家子送去感受牢狱之灾的滋味吧?
“花兄。”
“我就是同我大伯大伯母随便聊聊而已。”
“倒是没什么大事。”
方子期拱手道。
“嗯!”
“如此,我就先走了!”
“后天还要进行县试第二场呢!”
花允谦满意地点了点头。
同聪明人讲话可真舒服。
说完之后,花允谦就转身离开了。
此刻的场面显得有些尴尬。
大伯和大伯母的表情很是精彩。
此刻甚至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方伯山情绪复杂。
刚才本想着仗着自己是长辈的机会,对方子期好好训斥一番,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威严。
谁知道直接踢到了铁板上,差点将自己送去了大牢。
而最后,还是自己这位侄儿给自己说了好话,将自己给救了出来。
他这张老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你……”
“子期。”
“你是如何认识的这县令之子?”
“我刚才观这花少爷同你颇为熟识的样子……”
“看来是关系匪浅了?”
方伯山忍不住询问道。
“嗯!”
“还行吧!”
“之前我跟我爹去县衙敬献曲辕犁的时候,就是他给指引的路。”
方子期道。
“原来如此……”
说到此处,方伯山懊悔之心再起。
想当初……
方仲礼在献出曲辕犁之前是来找过他的!
当时若是他领着方仲礼去了县衙,那这曲辕犁的功劳起码一半以上都得归他!
那如此一来,自己同县令大人也算是搭上关系了。
“子期啊!”
“你既同这花少爷熟识,能不能托他的关系,给你大伯在县衙里面找个主簿典史之类的小官当当?”
“你大伯到底是有秀才功名的!”
“都是一家人!”
“要是你大伯去县衙当了典史或主簿,也是咱们老方家的荣光不是?”
大伯母赵氏的脑子顿时就跟着活泛开了。
“你这粗鄙妇人胡乱说些什么!”
“若有机会,子期岂能不为我谋划?”
“子期?”
“那花少爷在他父亲面前说话可有力度?”
“你放心,只要你在其中穿针引线就好,至于打点的银钱,这个你不必担心,孙员外家必会出的。”
方伯山搓了搓手,此刻的心思也多了起来。
方子期心中一阵冷笑……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而且这一个个的,脸是真大啊。
一个秀才,就想当官了?
哪怕是典史这种不入流的官,那也是官啊!
典史主要掌管的是县狱、缉捕等事务。
当然如果县衙内无县丞、主簿的时候,也要兼理其同等职责。
虽然典史的品阶不高,但是在禾阳县的地位还是顶呱呱的。
至于主簿,那是正儿八经的正九品官职,在县衙中主簿负责协助知县处理政务,相当于常务副县长。
在禾阳县这样的内部县城,起步都是要举人功名才能担任典史或主簿的。
当然了。
虽说举人有做官资格。
但是无门路运作的话,论资排辈一辈子,举人可能都混不到一个小官来当。
他大伯这是…真异想天开了。
“大伯,并非我不愿帮忙。”
“实在是我同花少爷也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再者说。”
“秀才也当不了典史和主簿的。”
“大伯还是努努力,考个举人吧!”
方子期面无表情道。
“举人若是那般好考,还说这些做什么!”
“哼!”
方伯山脸上露出不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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