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屏风后。白皙的手指划过肩侧,水盆里的清水被血色浸染。

魏清伊一头棕发随意地挽起,刚好露出侧脸,正低头避着伤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身体。

她轻轻抚摸着那道痂,垂眸若有所思。

魏清伊还记得那天她胸口被贯穿的场景。楚霁和士兵刚走,那箭矢就立刻贯穿了她的胸口。

楚霁说了要放过自己,按她的行事作风,要杀人根本不会藏着掖着。更何况自己一个亡国公主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他有什么理由赶尽杀绝?

客栈旁的树林里时不时传来类似婴儿哭泣的鸟叫声,听得人直发毛,睡在床上的花倾城被吵得皱起了眉。

不知不觉间,魏清伊感觉到肩上传来凉意,裹在白布里的水已经凉了。她将其叠好放在了桌上。

她拍了拍脸,想让自己清醒起来。

想这些有什么意义,楚霁就是个疯子。难道她还要自己为他开脱,告诉自己一个疯子是一个信守诺言,光明磊落的人?

那她真是疯了……

最疯的事情楚霁已经干过了,杀她也只不过是顺手的事罢了…

“清伊,你还不睡吗?”花倾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伸了个懒腰走到了魏清伊身旁。

“嗯,睡不着。”她轻声回应。

“有心事?”

魏清伊将衣服外衣披好,将另一件衣服递给了花倾城:“你觉得…人会一朝之间判若两人吗?”

花倾城思考了片刻,道:“会吧,就比如我认识的张大婶,她以前挺开朗的,抓着我能唠半天。”

“但是自从她丈夫被马车撞死之后就整天郁郁寡欢的,在我离开京城之前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魏清伊:“被马车撞死了?她没报官吗?”

花倾城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拍桌道:“说到报官我就来气。那些狗官串通一气,你一言我一语就把张大婶打发了。”

“说什么…他们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那是位大人物,他们只能认栽,恶心!下流!简直…”

“简直臭不要脸。”魏清伊半是疑问地补上一句。

魏清伊第一次听闻这种事,从小到大她确实被阿苏勒保护得很好了。

官官朋比为奸…百姓的衣食父母官居然变成了蚕食他们的恶犬。

花倾城顺了口气,手还插在腰上:“对!我正要说这个。”

魏清伊突然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向头顶望去。

花倾城见此,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此刻房间里针落可闻,所以她更清楚地听到了房顶上传来的异响。

她拍了拍魏清伊的肩,用口语小心问道:“什么声音?”说着她指了指头顶。

魏清伊蹙眉,小声说道:“有东西。”

门外忽地刮起狂风,窗口开始吱吖作响。

花倾城打了个喷嚏,觉得背有些冷飕飕的,正当要伸手刚要关上窗户。但一个沾满了血的大手突然扒住了窗户阻止了她的动作。

花倾城被吓得猛地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看向魏清伊。

魏清伊将其拉到身旁,手摸进腰间,二人就这样看着一个黑影滚了进来。

暗光一闪,房内的烛光被熄灭,只留下桌上一盏还摇曳着火苗,下一秒一把匕首在黑夜中架住了花倾城的脖子。

有两个人。

魏清伊抓着花倾城的手不放,死死盯着站在她身后的人。

“别动,小心刀剑无眼呐。”

说话之人声音轻佻戏谑,听起来应该是一位男子。

魏清伊一双眼睛看向黑暗深处,警惕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同时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对方身上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想吐。

“不干什么,你们配合得好,就没有性命之忧。”

“不用太久。”黑衣人手指一转,将匕首收了回去:“只需要让我们家公子在你们这躲一会,不过分吧?”

魏清伊看着他:“可以,但是你不能伤害我的朋友。如若不然…我就算拦不下你们,搞出些动静也足够让你们的行踪暴露。”

“成交。”

这一道声音不同,更加沉稳。但对方似乎伤势过重,这两个字是咬着牙说的,听不出来原本的声音。

“……”

咚咚咚。

“客官,我听到你们这有…有什么声音,需要我帮忙吗?”来的是来送衣服的店小二,他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颤抖。

魏清伊轻咳一声:“没事,刚刚我们把烛台打翻了,现在已经重新点上了。”

“不要进来。”

………

“真的不需要吗?我还是进来看看吧。”

魏清伊语气有些不耐烦。

“不要…”

不要进来这四个字落到一半,门被轰然打开。三个同样穿着黑衣的男人闯了进来,抬着脚步就往里面,他们环视了一圈。

店小二被人松开后就连忙跑下了楼,一刻也不敢多待。

为首的男人身材魁梧,声音粗犷,面露不悦。

“有人来过吗?”

魏清伊不慌不忙,房间里安静得出奇。

“没有。”她不知何时坐在了桌旁,桌上的烛火映照着她那张动人心魄的脸庞。而那张脸的主人此刻手里正拿着一盏茶慢悠悠地喝着。

男人又压低了声音,给魏清伊一种野兽蓄势待发的感觉。

“我再问一遍。”

“有没有人来过?”

她们这间屋子血腥味极重,魏清伊当然知道她的一面之词起不了任何作用。

魏清伊不自觉地吐出一口浊气道:“我说了你也不信,自己看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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