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禹然摇了摇头,神色痛苦,“不,你骗我。主子向来机敏,怎么会中了慢性毒药!”

“信不信由你。”郑玄礼面无表情冷冷道。

他也不想同青禹然争辩,当前最要紧的事就是护住应岚,不要让应岚再受一点伤害。

应岚靠在郑玄礼的肩膀上,气若游丝道:“如果虞小姐不是中了慢性毒药,我绝不会答应替她报仇。虞小姐这一生,都活得很可怜。没成想到了今日,连十二卫中都有了虞相的势力。实在是,可悲。”应岚说完便大口咳嗽起来,“我没有立场指责你,青禹然。但请你不要再因此执迷不悟下去,好好活着,为你们家小姐报仇。我想,这才是虞小姐想看到的样子。”

郑玄礼给应岚拍着背,试图减轻应岚的难受。可是应岚却没有丝毫减轻的样子,甚至嘴角又缓缓流下一道血痕。

不好,应岚刚吃了丹药。最忌讳的便是伤神,现在决不能继续下去,郑玄礼在心中暗暗思考道。

“应岚,莫要再说了。如此执迷不悟之人,不值得你去费劲口舌。”

应岚颔首,缓缓从腰间掏出一枚玉佩,示意郑玄礼拿给青禹然,“虞小姐交于我的,你一看便知。”

青禹然伸出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玉佩,他怕弄脏玉佩,特意将袖子包裹住手,再去看玉佩。

是这玉佩,主子从来不离身的玉佩。没想到,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主子竟然如此信任他们,把这玉佩都交给了他们。

青禹然瞪大了双眼,衣袖缓缓擦过玉佩,上面还有当时主人偷偷刻下的字——“远山”。

当年主子一直在庄子上修养,多年虞家不曾派人来过。主子吃穿用度,很多时候都不是很够。曲嬷嬷一直陪在主子身边,给主子讲故事。那时候主子还曾希望有虞相的关怀,每日在庄子上练字一百张,只为了能写好一手簪花小楷。曲嬷嬷心疼主子,便总是派自己去远山阁中买最好的润肤油。主子还常常打趣道,字还没有练好,倒是让自己这个小侍卫学会脂膏了。想到这里,青禹然痛的不能呼吸,他强忍眼泪道:“主子埋在哪?”

应岚说出了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话,“虞小姐,埋在庄子的后山。在那里,她可以日日望着沈夫人的坟墓。”

“果真如此。”青禹然再也抑制不住胸口中的悔意,眼泪夺眶而出。

主子以前从爱说要是死了,一定要埋在后山上。当时自己还不借,现在终于明白了。主子这么多年来,心中的恨意从来都没有消减半分。虞家,当真是手段了得。不惜一切代价,给主子下慢性毒药。这毒药,恐怕就是神府十二卫的‘蛮非’。服此药者,身体每况愈下,号脉却不能得出分毫,因此得此名。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神府十二卫是沈夫人留给主子的东西,虞相不仅染指,将自己的势力安插其中。连亲生骨肉也不肯放过,还要下毒杀害,当真是禽兽不如!青禹然恨意上涌,一口鲜血喷出。

“我要杀了他们为主子报仇!”青禹然大喊道。

“青禹然,你做什么白日梦?现如今,你身负重伤,别说报仇,你走出这扇门都难。”应岚一字一句道。她知道这样说青禹然一定会生气,虽然青禹然是细作,但事实上又是一个被虞相利用的可怜人。

青禹然这么多年,都恨错了人。

应岚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刚才说话已经用尽了她所有剩余的力气,她指着那块玉佩,费劲扯着嗓子:“青禹然,你不要让你的主子失望。你该回庄子上看看她。”

说完,应岚又开始咳嗽起来,身子也抖得不行。

郑玄礼气急,“应岚,噤声。不可多言。”

应岚给郑玄礼回了一个“我没事”的微笑,便又靠在郑玄礼的肩膀上,一言不发。

郑玄礼将应岚靠在石头上,起身拿走了青禹然袖子上的玉佩道:“青禹然,若你还有良知,便不要再助纣为虐。让你的人全部停手,放我们走。再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都没好处。”

青禹然笑了笑,露出两个虎牙,“走吧,拿着这引火线和火把,一路往原先的石门方向走,便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郑玄礼冲青禹然抱拳,将应岚单手抱起。

“抓住了,我们去找柳大哥。”郑玄礼淡淡道。

应岚的眼皮很沉,已经睁不开眼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虚弱的原因,还强撑着说了一句“好”。

郑玄礼抱着应岚,稳稳的往前走。已经是深夜了,雾渐渐散去。

应岚低声:“也不知道柳大哥现在怎么样了,我们在青禹然身上耽误了太多时间,希望柳大哥一切安好,不要被发现。”

“柳大哥定然没事,你不要担心。我和另外一人已经交手过,那人身上有旧伤,走不了太远。”

“你还好吗?我找不到你的时候真的着急死了,生怕你出什么事。”

“你关心我?”郑玄礼挑眉道。

“我是关心我的安危,以及大徵玄甲军将军的生死。”

“别狡辩,你就是担心我。”

应岚只好道:“是,我担心你,我怕你受伤。”郑玄礼脑袋是叫雾进去了吗?怎么现在这么诡异!我是真的害怕他死在郢都。如果郑玄礼死在郢都的话,我在大徵也不用活了。那真的就是板上钉钉的细作,还是害死将军的细作。这个真冤枉,比当时郑玄礼抓我回军营的时候还要冤。宁肯我受点伤,也不能让郑玄礼有半点损失,应岚在心里吐槽道。

真的好累,来了郢都这几天,比上辈子在工作室早出晚归修复纸伞的日子还要累。

心灵上的打击和身体上的疲惫,让应岚闭上了眼。

郑玄礼见应岚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便知道应岚实在是太累了。他没有再和应岚搭话,而是调整了姿势,让应岚的头更贴近自己的胸膛。

快到石门附近,郑玄礼远远便看到柳烬山趴在地上。

他悄悄的靠过去,将柳烬山拉起,轻声道:“柳大哥,是我。”

柳烬山自应岚走后便一直不敢动,躲在柳树后面趴在地上,希望不要给应岚和郑玄礼带来任何负担。好在二人现下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否则自己真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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