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章合一◎

得到江碧波的首肯之后,李澄去信郭钊,郭钊也同意了。

在郭钊看来看来江碧波虽然只是商户女,却又不是寻常商户,是大盐商的当家人,且年轻貌美,又有王爷保媒,还是王妃义妹,他很痛快的答应了。

徽音虽然没有给人家办过婚事,可她自己却是成婚过,甚至她准备把这场婚礼的规格拉很高,因此反而劝江碧波:“你是头一次出阁,人这一辈子,做新娘子那日就是最受瞩目的时候。你又是我的义妹,就是办的煊赫些,也没什么。”

江碧波笑道:“一切都仰仗王妃。”

徽音又让人送给她几箱添妆,江碧波见箱子都是用金粉描龙画凤,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绝对不菲,又跪下谢恩,心中感激万分。

从淮阴王府出来,林嬷嬷对江碧波道:“王妃这人办事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还为您找了这样好的一桩亲事,等您嫁到豫州,那就是刺史夫人了。家里的族老们,如今可是走动的勤。”

“我把家中生意迁到徐州,原本想靠淮阴王,但靠别人总觉得不可靠,你瞧魏王这么一去,曹妹妹就被人退了。现下,王妃也同我说郭钊是个有本事的人,我的终身也算有靠,将来打理生意也无人敢与我为难。”江碧波很称心。

林嬷嬷笑道:“如今你也算是否极泰来,既然王妃说要大办,那咱们让管家也是遍请众人。”

江碧波吩咐道:“旁的人倒也罢了,曹妹妹是一定要请她来的,她被谢家坑成那样,若是能请她过来散散心也好。”

“这……恐怕她不肯来啊?”林嬷嬷想那曹氏受此奇耻大辱,未必会来。

她想小姐平素行事并不是此等想打脸别人的人,今日怎么这般呢?

江碧波却不解释,只是笑道:“她不肯来,就把帖子送到他家,他家和我家本来就有生意往来,我若是不下请柬,旁人还以为我看不起人呢。”

林嬷嬷转念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

原本都是老姑娘,江碧波想给李澄做小不成,后来被王妃作为义妹,又即将成为刺史夫人,这也能出当年一口恶气。话说当年曹氏进了谢将军的门,可是特地发帖子给江碧波的。如今曹氏却被人退了回去,还要遭受别人的非议,自家小姐未必没有扬眉吐气之意,想到这里林嬷嬷也就了然了。

江家的喜帖送到曹家时,曹夫人正带着女儿曹氏在园子里散

心说起来曹氏虽然商女出身但亦是受到家族培养琴棋书画皆通如今见到落花也有同病相怜之感。

曹夫人又见人送了喜帖来打开一看立马给丫鬟:“拿下去吧。”

“母亲这是什么?”曹氏问起。

曹夫人不**儿知晓只好撒谎:“没没什么寻常的一张帖子罢了。”

曹氏冰雪聪明一下就猜出来了:“这些日子母亲不知道藏了多少喜帖今儿不知道又是谁?您越这般仿佛女儿越介怀。”

其实曹氏已经知道谢九仪用利益堵住她父兄的嘴了牺牲一个她

曹夫人见女儿如此只好实话实说:“这是江小姐的喜帖。”

“她?她也要成婚了么?上次不是说她弄了个嗣子在膝下。”曹氏反应很大。

她和江碧波两人都是商户女且都心存志向得知江碧波被李澄不要了她还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她现在也成婚了。

“是谁啊?不会招赘吧?”

曹夫人摇头:“是新任豫州刺史建威中郎将郭钊。”说完见女儿神色晦暗不明连忙道:“是填房给人家做娘。”

似乎这样就能努力说明江碧波嫁的不好。

然而曹氏捏着帕子的手泛白。

**

“你要果泥吗?”徽音把鲜果子切小了递给瞻儿没想到他摇头。

瞻儿的乳母道:“二爷是吃了果子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徽音笑道:“那我陪着他玩会儿这些日子天天操心别的事情把我的小宝贝都忽略了。”

嫁了人就是这样总要考虑家族、丈夫还有孩子唯独自己的时光少了其实她已经是比寻常人轻松许多李澄只有她一个妻子还没有任何妾侍她又顺利生了两个儿子公婆去世了太婆婆也要避其锋芒可到底没有在闺中的时候清闲。

但又想在闺中的时候许多事情自己并不能作主如今事事都能作主还不必像前世那般提心吊胆。

陪小孩子玩儿无非就是陪着他玩玩具讲故事要不就带着他出去玩儿只要陪伴孩子孩子才会有安全感。

“娘我要玩大蟋蟀。”瞻儿拿了一个草编的大蟋蟀递给徽音。

徽音提着草等他来抢的时候往上一提瞻儿就蹦起来抢他特别

爱玩这个游戏,徽音也陪着他玩儿,一直到李澄回来才结束。

因为李澄回来后,会把儿子举高,这是孩子们最喜欢的。

瞻儿现在欢呼着,一口一个“父王叫着。

徽音和他说话,他都听不见了。

好在这么疯玩一阵,孩子也累了,又闹着要出去,徽音则让乳母带他出去玩儿,她则起身拧了帕子递给李澄。

李澄接过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坐下来道:“天儿越发热了,今年这天总有些不寻常,那日我还说你,就是我自个儿出去也是淌了一身的汗。

“谁说不是呢,天气总闷闷的,身上也总是黏糊糊的,现下梅雨天又要来了,我都准备歇息一个月的。徽音觉得下雨天睡觉是最好了。

一听梅雨天,李澄心里一动:“你觉不觉得梅雨天很容易做梦,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就像一场场梦境似的。

其实她们夫妻俩都有些孩子似的天真,不会天天在一起讨论政务,有时候李澄说些很幼稚的话,也只有徽音会和他讨论。

不过,他说的这些,徽音倒是很感慨:“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如何?夫君,你说人会不会有另一种人生,若你当初娶的人不是我呢?

“不娶你,我娶谁呢?连我自己都无法想象和你不是夫妻。李澄总觉得这话说的怪,自己也是不该引出这样的话来。

见丈夫这般,徽音想上辈子其实她就不是他的妻子,但这话不能说出来,她用手摸着他的脸颊:“若他日打仗,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掉以轻心,你活着,才是我们的希望。

李澄很少见徽音这般,他的妻子是个很豁达的人,即便在最艰难困苦的时刻,她都能乐观,但不知怎么此刻这双灵动的眼睛噙着悲伤,他的心也酸酸的,他捧着妻子的脸庞问起:“怎么了?

一瞬间,他懂情了,情丝绕着他们夫妻,想对方比想自己还多。

徽音靠在他的怀里,李澄的肩膀很宽阔,靠的很安心。

但等反应过来,又觉得太腻歪了,正好外头说缪夫人过来,徽音先理了理衣裳才去外头。缪夫人这个时候来,也是有事情,要不然会提前送拜帖过来的。

“王妃,我是有事来求您。

徽音看着她道:“你慢慢说,这些年你对我素来恭敬,你有什么为难的,只管和我说。

缪夫人这才止住哭声道:“不是妾身的事情,

是您身边冬顺姑娘。”

冬顺?自从那次从庙里回来之后,冬顺总心神不宁,徽音见她年纪也不小了,正好缪夫人那时候在,听闻她身边的丫鬟要嫁人,就帮忙介绍了一桩亲事。是她女儿夫家的一个族弟,还是个读书人,家境贫寒,但人有才干,想求娶一位能当家理事的夫人,坊间常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户女,冬顺生的不错,年纪正是花信之年,徽音又给她准备了一份不错的嫁妆。

只是她后来忙着江家和郭家的事情,就没空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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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缪夫人说了,徽音心一紧:“她怎么样了?**吗?”

“没有没有,是有了身子,被狗咬了一口,小产了。”缪夫人早听说徽音对身边的丫鬟特别好,这冬顺一个丫头当然算不得什么,但若是让王妃有芥蒂就不好了。

徽音也松了一口气,这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她又问是什么原因,缪夫人虽然期期艾艾的,但也说是妯娌之间,妯娌养的狗不小心把冬顺咬了。

“家宅不宁,就容易出乱子,福桂,你让黄医官去看看,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再看冬顺有什么难为的,帮帮她去。”徽音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

福桂去了半晌后,过来见徽音,这时候天色已晚,徽音看着她道:“难为你了,明日你歇息一日,不必过来当差。”

“您不必担心奴婢,今日冬顺得知主子记挂,泪流满面,很是感激。”福桂坐在脚榻上,帮冬顺说着话。

“你也太夸张了,这有什么好感激的。”徽音不觉得有什么。

福桂却笑道:“她都嫁出去了,您还让人替她看病,这般大张旗鼓的替她撑腰,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娘家人也不过如此了。”说到最后,福桂似乎不愿意说冬顺家的事情,只道:“冬顺后悔了,一直说还想回来伺候主子。”

“让她坚强些吧,我这里不是避风港,既然嫁过去了,就好好经营自己的日子。对了,不是被疯犬咬伤的吧?”人总会美化未曾走过的路,冬顺之前还抱怨觉得在王府当差事情多累心,即便她留在王府也不一定会开心,还不如好好把现在正在走的路走好。

福桂摇头:“不是,就是普通的狗。冬顺爱吃火腿您知晓的,她又有了身子,用火腿熬的大酱骨,太香了,可不就把狗引来了吗?但我想这肯定不是偶然的事情。”

“吃一堑长一智,她身体好生将养着,日

后好好过日子,自己也学聪明点。徽音这次帮她敲打她婆家人,帮她撑腰,但不可能次次撑腰,即便将来她自己的女儿出嫁了,她都不可能这般事无巨细,更何况是冬顺?

福桂道:“是啊,奴婢也是这么劝她的。

冬顺的事情李澄也知晓,他对徽音道:“当时我就说让你配家里的人算了,你还顺着她的心意,如今还要回来伺候,那怎么成?

“她在府里伺候也是要配人,也未必就开心,人生在世,哪里有什么桃花源。徽音道。

这一瞬间,倒是让李澄想起妻子也是远嫁过来的,恐怕当年也是这么辛苦。

福桂平日要当差去探望不了冬顺,倒是乐云去了一回,她专门带了补品过来,见到冬顺躺在床上就道:“我听我家那口子说了,那狗不是疯狗,你这次小产了,但没有伤到根本,好好将养比什么都强。

即便有乐云安慰,冬顺却并不开心,丈夫是读书人,但却爱面子,故作清高,人不坏,可那种明明攀附王府,又嫌弃她是奴婢的微妙感,即便言语上不说她也能够感受到。

她对乐云说她想回去,之前她被鬼吓了之后,总觉得王府事儿多,她做奴做婢的即便被吓到了,都不能随意哭泣,就从那天开始她就想自由了。王妃也很快同意,甚至没有任何一点儿为难,还赐下一幅嫁妆,嫁的是读书人,可真正嫁了,她觉得比王府差远了。

这家是大户人家的旁支,每日只吃两顿饭,一旬才能吃一颗鸡蛋,一个月才能吃一回肉,更别提她那嫂子,还是秀才的女儿。一身衣裳有三四个补丁,说话办事抠抠搜搜的,她这才知晓为何福桂、秋丰都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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