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是那栋他们曾经一起生活了几个月的别墅。
裴瑜远远地看着再也不会亮起灯火的窗户,不敢再向前一步。
她崩溃地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脸。
似乎,到头来,她又伤害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可是怎么办,只有她远离卫鸩,秦楚才会停下,卫鸩才会安然无恙。
可她的心好痛。
她不想离开他。
她想要和他道歉,和他解释,想和他继续在一起。
想嫁给他。
也想告诉他,她爱他。
似乎一切都无法继续了,对吗。
郊区的别墅静悄悄一片,只有她呜咽的哭声是那样清晰,是否她受了什么诅咒,她爱的人一个个都不能与她在一起。
已经入秋,天气变得凉了。
但裴瑜不想离开,她固执地守在别墅外,贪婪地看着那栋曾经有他的气息的地方。
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裴瑜激动地将埋着的脸从膝盖间抬起来,入目的却是不太熟悉的一张脸。
身上盖着的外套也不是熟悉的松木香。
充水的桃花眸子静静望着眼前的人。
路启手里夹着一根烟,痞痞地站在她面前。
那双桃花眼的注视,让路启不由得拿起手里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实际上。
他烟瘾没有那么重的。
裴瑜踉跄站起来,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时间点路启会出现在这里。
“路先生……”
路启抬眸看她,狼一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视。
忽然间,他有些明白了秦楚这么费尽心思也要得到她的原因。
一个像小鹿一样的女人,一双眸子里干净全无杂质,爱着你的时候,满眼都是你,伤心的时候,要让人被她的眼泪溺毙。
-
裴瑜想了想,能让路启主动来找她的原因,大概就是外婆了。
她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身上的外套,与卫鸩完全不同地冷冽气息让她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眼前这个人,是外婆的救命恩人的哥哥。
“路先生,对不起,您弟弟的心脏,救了外婆一命。”裴瑜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线平稳,尽管她在陈述的,是一个她早已离世的让她几乎心碎的家人的离开。
“但是,”脑海中来自亲生母亲舒曼珍的咆哮,外婆倒地的身影,几乎让裴瑜无法不哽咽,“但是外婆后面出了意外,离世了。”
天知道,这些被她埋藏在角落里,刻意隐藏地事实,说出来就像是刀子在割她一般。
每回忆一次,痛苦便加深一分。
可裴瑜明白,眼前的人是为弟弟的心脏而来,他想要知道弟弟唯一留在世上的证据,却没想到这证据也早已消失。
她明白,路启的伤心不比她少一分一毫。
路启看着泫然欲泣的裴瑜,嘴角抿紧。
-
路启是一个冷血的人。
从他懂事起,就有人这样说他。
也许他真的冷血,所以在听到这些评价时,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可能没人相信,他有在乎的人。
他唯一的双生子弟弟,路宁。
作为一对双生子,这样的到来是会给大部分家庭带来喜悦的,但,除非这对双生子的身份并不光彩。
他和路宁是私生子。
路启从小就沉默寡言,冷淡至极。
而身为弟弟的路宁则相反,他阳光开朗,善良温柔。
但作为豪门私生子的他们,善良这样的品德,注定是没有什么太大用处的,轻信别人,反而会招来弥天大祸。
十五岁那年,他们被亲生父亲认回,并被放逐到路家无人在乎的郊区角落。
自此以后再没见到过生物学父亲几次面,两个人相依为命。
两个人作为私生子,自知身份不光彩,从来不去争什么抢什么,明白路家的一切与他们无关。
但即便这样,也有人要置他们于死地。
所谓的亲人送来了掺了毒药的汤水,从小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兄弟俩互相谦让,在路启一句他要抽烟不爱吃甜的借口下,那两人份的汤水被弟弟路宁全部喝下。
原本要中毒的两个人被换成了路宁一个。
在医院的竭力抢救后,路启被告知路宁多处器官正在衰竭,很难活过三十岁。
这样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被告知自己的生命只剩十年时。
第一反应不是报复,而是提前签署了器官捐献书。
他说,哥,如果我死了,我的器官可以救其他人,那就相当于别人在替我活着,对不对?
路启看着浑身插满了管子的路宁,一言不发。
路宁中毒后,路启对外宣称自己也身体不适,外界只道路家惨得很,原配先天不孕不育,双生子私生子又体弱多病。
但作为知道一切内情的路家人,只得意万分,心想两个人都被下了毒,怕是活不到争家产那天。
路宁的病成为了路启暗地里发展自己势力的最好遮挡。
所有人都以为两个病秧子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时候,却没想到路启已经暗暗崛起,并且成功架空路家。
在路启大局在握前,路家人最后一次拼尽全力的鱼死网破,让路启元气大伤,不得不赶往外地去处理由同姓路的人给他使的绊子。
而就在他焦头烂额离开的那一段日子里,路宁去世了。
就如医生所言,毒素造成他身体各个器官衰竭,但幸运的是,他还有一颗好心脏。
这颗心脏后来,在裴瑜的外婆那里短暂的生活了一段时间。
而在生前就已经决定将器官捐献出去的路宁,平静地接收了自己的死亡。
等到路启赶回来时,路宁早就变成了一抔黄土。
公司大权在握,路家的人如同败家之犬,路启终于报复成功了,但是路宁永远也看不到了。
路启的执念,就是想看弟弟最后一眼。
哪怕是一颗心脏的归属。
路家人在最后的时刻给了他致命一击,关于路宁器官捐赠的信息被他们抹去,甚至尸体都被他们借以家人之名急忙火化。
路启连弟弟的遗体都没见到。
于是寻找受捐赠者的信息成为了路启活下去的信念。
一颗心脏的归处,他找了几百天,终于在某一天,在一个姓秦的人那里得知了消息。
路启承认,那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觉得情绪稍有起伏,心脏激烈跳动的时刻。
来人告知他,可以让他去见心脏的受捐人,但是他要答应他一个条件。
秦楚说,他喜欢的女孩,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他要路启,去摧毁那个人。
路启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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