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啊哈哈
算数，当然算数。
在深深爱意和占有欲之下口出的狂言既然都被爱人接受了，又怎么可能反悔收回？
床头灯光洒下昏暗暧昧的影子，在墙面映出交叠起伏的人影，应照单手搂住林眠汗湿的腰，低头在腿-根猩红小痣上亲了一口。
温热，濡湿，刺痒，小爪子一样，挠了挠心头。
麻痒瞬间在神经炸开，林眠微微仰头，合不上的唇吐息炽热，每一个字都潮湿而滚烫：“别……”
应照逗他：“不喜欢我亲你这个痣……还是太喜欢了所以受不住？”
说着手指按在那里摩挲，瞬间周围都泛红一片，林眠呜咽摇了摇头，睁着眼茫然呆愣许久，才像是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抬手环住汗湿的脖颈，咬着耳尖低声呢-喃：“太喜欢……再摸一摸……”
应照揉了揉他：“都肿了，不疼吗？”
林眠含-着泪轻轻摇摇头。
他探身吻住那枚赤-裸-裸袒露在自己面前的漂亮鳞片。
“还要。”
……
“不是你也纵容他胡闹啊？”
客厅，水渍干涸，气味却一时难以消散，应照带着耳机和苏褚打视频，极其不经意但雄孔雀开屏般露出自己颈侧湿红吻痕。
他整理衣摆，闻言奇道：“那种情况我能忍得住？”
苏褚：“……”
“而且这件事是他提起来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这对于一个暗恋的人来说是多么伟大的天赐吗？”
苏褚：“……………………”
“何况，”终于把锁骨那块小巧渗血的咬痕完整露出来了，应照满意收回手，对镜头里满脸憋闷欲死的苏褚平静地说，“不会弄伤他的，现在我们神识互通，多多双修也有助于他养伤。”
“所以你就找我要养胎药？！”苏褚拍案而起，“要是真怀了你把灵丹挖给他都不够弥补的你懂不懂！他现在这个身体需要静养！需要食补！还需要伴侣耐心并且长久的照顾！养胎药顶屁用！连怀孕损害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我坚决不同意你给他喝这个！”
“……”
卧室传来嘶哑的轻唤，应照偏头回应一声，起身边走向卧室边压低声音说：“谁说这药要给他喝的？”
“……”
一声惊起千层浪，苏褚难以置信瞪大双眼，盯着应照足足看了十几秒，从牙关蹦出几个字：“你踏马出-轨了？！”
应照：“…………”
他反手把刚刚打开的门掩上，看着镜头里如临大敌显然下一秒就要携暮南情杀来的苏褚，扯唇凉凉一笑：“你觉得有可能？”
“……那你说这药不给他喝给谁喝，你吗——”
苏褚猝然顿住：“……”
她迟钝意识到什么，脸上一片空白。
“对啊，”仿佛没看见她呆滞的表情，应照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又理所当然，“不给我喝给谁喝？林眠最讨厌喝药了，我可不想让他受这罪。”
苏褚：“…………”
她张了张嘴，狐狸耳几乎竖成直线，许久夹着尾巴语气讨好，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尊上威武霸气有担当，配我们人比花娇-艳冠六界强大圣洁的玉华仙君天造地设璧人成双么么哒。”
应照微微颔首：“过奖过奖，新时代男人就是要扛起更多责任，为老婆遮风挡雨，包括生育前和中间的痛苦——”
“什么痛苦？”
视频里嘴角微抽烦躁准备骂人的苏褚和镜头外得意洋洋贱兮兮的应照同时一僵。
林眠倚靠在半开的卧室门上，嘴唇红肿容色憔悴眼梢湿红，长发水洗般垂落肩头，身上有且仅有的宽大白T下一双长腿空落落赤-裸-裸，布满吻痕水光。
他赤脚站在那，丝毫没有察觉到脚底冰凉那般，声音清凌凌地重复了一遍：“你刚刚说要为我遮什么？”
应照后背被汗浸-透了：“……”
“……遮风挡雨，抵挡灾祸。”终于他从惊愕和惊吓中回神，结巴又心虚开口回答，“给你一个可以依靠的温馨的家——”
林眠眯了眯他那双漂亮到过分的眼睛：“嗯？”
“……然后挡住所有意图窥-探你的小三小四小五六。”
他：“……”
应照蹑手蹑脚蹭过来，贴心把摄像头关上，仰起头把下巴抵在他肩头，如果他是头大型犬的话此刻尾巴已经摇得晃出残影：“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帅很高大很有责任感？你靠在我怀里是不是很有安全感？是不是很心动？”
“……”林眠后撤半步从他怀里挣脱，一巴掌把下颌拍歪，心有余悸凉声否认：“没有。”
“老婆！”
“我只觉得你的心跳声很吵，”林眠凉凉说，“吵得我都饿了……什么时候去超市补货？”
应照：“……”
支着耳朵在漆黑里听八卦的苏褚：“……”
她低咳两声，觉得自己已经不太适合呆在这里了：“那个，要不我先挂断，你们好好休息……休息？”
林眠语气凉凉：“先讲清楚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苏褚如果你不愿意讲就让应照说。”
应照：“……”
他半个字都不说，拎着拖鞋蹲下身，耷拉脑袋给林眠穿鞋和袜子，套完觉得他穿的实在太薄，又折身从衣柜里翻出件厚实睡袍，劈头盖脸把林眠整个一裹，抄起大步往沙发走。
林眠被猝不及防裹进睡袍里，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怔怔愣住，直到被稳稳放在沙发上才在苏褚焦急的呼喊里回过神。
“……”他捏了下眉心，“应照……”
“诶，”应照凑过来，蹭了蹭他面颊，“我在呢，大人有何吩咐？”
“你下次能不能让我自己走过来？”
“你没穿鞋，”应照满脸无辜温声细语辩解，“这地板就算铺了毛毯也很冰的，冻脚，对宝……对你身体不好。”
“……你刚刚是不是想说宝宝？”
应照大气不敢喘，摇头晃出残影。
苏褚大着嗓门在旁边起哄：“他就说的宝宝，刚刚还在我面前炫耀身上痕迹，说仙君你多纵容他多惯着他——对就是这样！仙君你打！打狠点！哈哈哈姓应的你也有今天，我要录屏保存发给暮南情看，看你之后在我面前怎么嚣张……”
啪嗒！
应照摁断了视频通话，心虚抬眼看向林眠。
林眠装模做样又扇了他两巴掌，轻咳一声，眯眼居高临下看向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林眠少见端起那副冷淡模样，尽管浑身上下遍布情-欲的痕迹，连十根手指都布满潮-红痕迹，面颊到脖颈泛出胭脂似的薄粉，那张脸依然漂亮，清冷，垂下眼睫看着他的时候带着威压，看上去有点凶。
应照……应照羞-耻捂住了淡。
他有反应了。
“……你干什么，”他的一系列动作悄无声息，林眠看不清楚自然也没有察觉，见对方迟迟不起，便蹙起眉伸手去扶，“我又不是真的生气，至于跪地上半天不起来——”
指尖碰到皮肤，热意沿着末梢神经直窜大脑，冲到喉头的那个“吗”字瞬间提不出口。
四目相对，唯余沉默。
屋外天光一寸寸暗淡，接下去像是要有一场大雪。林眠抓着应照的手臂没松，往上拽的力道却是怎么也使不出来。
啪嗒一声，应照主动拨开他的手，扶着茶几边角慌不择路起身，撞飞了桌上两根笔。
黑笔摔在地上响的刺耳，墨水随即哗啦啦往外爆，应照扭头看着脚边白地毯上星星点点墨渍，心说早知道我就多买两张放仓库备用了。
——接下来这么冷，不铺地毯自然不行，但墨水可不是三两天能洗净晒干的，现在再去定做……这破毛一时半会还找不到。
他耷拉着嘴角烦躁地想怎么今天如此不顺心，嘟哝蹲下身试图用酒精湿巾去擦上面的墨渍，下一秒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有人勾住他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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