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殿内,便有人冲上来将三下五除二地将沈玉绑住,随意地丢在殿内。

一股血腥气冲进沈玉鼻中,她抬头望去,朱祁佑正趴在龙椅之上扶着椅边吐血,七王朱祁祯与九王朱祁昀分别在龙椅两侧,一人站着将剑置于朱祁佑脖颈之上,一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中满是戏谑与嘲弄,看着踏进殿内的沈玉,朱祁昀将手中之剑又靠近几分,又对着朱祁佑道:“皇兄,看来沈大人还真是个忠臣,不远千里,不顾生死地闯宫。”

说完后好似又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凌厉,透着一股阴森,对着朱祁佑道:“那皇兄可知太子哥哥和五皇兄死于谁的谋划,皇兄留一这样的人在身边,不怕有朝一日终遭反噬吗?”

朱祁佑腹中翻涌,又咳出一口血,便咳边道:“你什么意思?”

一旁坐着的朱祁祯面色苍白,接过话头:“他的意思是,你眼前的这位沈大人,当年便是害死太子与五皇兄的真凶,致使父皇晚年突丧两子,郁郁而终,她一个人搅动我皇族两代之人,如今你还为她破例她以女子之身入朝为官,你这样的,怎配当这帝王。”

龙椅之上的朱祁佑闻此瞪大眼睛,嘴唇微张:“怎么可能,信口雌黄,阿玉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呵,你们想要这皇位,倒不用再绞尽脑汁想尽理由,杀了朕便是。”

“你以为我不敢。”朱祁昀先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将手中的剑刺向朱祁佑胸膛,但未刺中要害之处,此番朱祁佑手扶胸前,吐了一滩血。

“阿昀。”朱祁祯看向朱祁昀,喊了一声。朱祁昀闻此抬手收起手中剑,鲜血迸出,划出一道,溅在御案上的一沓奏折上。

朱祁祯对着朱祁佑道:“只要你写下传位诏书,说你因病缠身,自愿退位给阿昀,我们便留你一命,不然的话……”

话音未落,朱祁佑便打断道:“朕不写,又当如何?”

朱祁祯摆摆手,便有禁卫军压着两名女子到殿内,与沈玉一般,被绑住仍在沈玉身旁,一人是当今皇后陆静晚,另一人便是永定长公主朱祁筠。两人被堵住嘴,只呜咽地看向朱祁佑。

“要是不写,那这三个人,便只能死了,皇兄说,先杀谁呢?”朱祁昀将剑对准殿内,轻笑一声,随机便有三名禁卫军分别用剑架在三人脖颈之上,并未被堵住嘴的沈玉开口:“要杀便杀,墨迹什么。”

“沈大人好胆色,好啊,那便成全你。”朱祁昀甩出手中剑,那剑正刺向沈玉胸膛,沈玉应声倒地,口吐鲜血,便被两位禁卫军带走了。

“朱祁昀,你!”朱祁佑抬头吼道。

“皇兄还是快点写吧,否则,便轮到皇嫂了。”朱祁昀将摆手,架在陆静晚脖颈上的剑又深了一寸,陆静晚看着朱祁佑,对他摇摇头,朱祁佑从她眼中看出她不惧,也在对他说她不悔。

正当朱祁昀想要下令将陆静晚处死之时,门外突然闯进一名禁卫军,面上带有剑痕,头盔已不知丢在何处,那人声音微颤,跪在地上道:“二位殿下,江老将军带着大批人杀进来,我们的人快要顶不住了,殿下。”

殿外的刀剑声更加猛烈,将那名禁卫军的话映衬的更加真实。

朱祁昀抬手架起朱祁佑,与朱祁祯一起和禁卫军离开了,他们一同从侧殿离开,皇宫的东、南、西侧均有人,唯有北侧无人把守,于是他们一同从北侧离开了。

从北侧宫门出去,再走十里便是龙江船厂,船厂依山傍水而建,三面环山,一侧面向运河,乃易守难攻之地,他们便一路向着船厂而去。

一干人逃进船厂之时,船厂正闭门造船,其内全是工人,手无寸铁,他们轻而易举地便占领了此地。

将朱祁佑关进了柴房之中,重兵把守。

而另一侧的地下室内,阴森灰暗,有一人被禁卫军扔在地上,那人胸前伤口的血已经凝滞,发丝凌乱,身下尽是杂乱的木屑,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有一人自远处走来,身后跟着一排的人,那些人手脚麻利,将这本来用作造船的地方不一会儿便成了审讯犯人的刑室,那人端坐在贵妃椅上,其上铺着厚厚的墨狐皮,前面摆着刚沏好的龙井,热气腾腾,背后放满了刑具,看着面前蜷缩在地的人,开口道:“沈玉,交出龙江船厂,本王便饶你不死。”

地上的人正是沈玉,方才殿上那剑并未刺中她的要害,他们决定逃向船厂那刻,便将这位如今掌管着船厂的她也一同带了过来,她蜷缩在地,抬眼环顾四周,察觉到这熟悉的地方,这是船厂的地下室,用来造一些精细的零件,尽是隐秘。

她面色发白,并未答话,朱祁祯缓缓开口:“沈大人这是不见血不肯说了,来人,给我打。”

身后的人看起来像个熟手,拿着浸过盐水由粗麻绳做的鞭子打向沈玉,沈玉身上的素衣顷刻被打出红痕,她却咬紧牙关,并未喊出半分,反嗤笑道:“殿下连逆贼都做了,这船厂,还要我作甚。”

“那群波斯人只认你的私印,否则就算交出船他们也不会交出银两,快,交出印信。”朱祁祯放下手中茶碗,缓缓开口,可沈玉又恢复那副闷不做声的样子。

辫子打进血肉中的声音并未停止,鞭鞭皮开肉绽,沈玉身上顿时无半块好肉,素衣被鲜血染成红色。

眼看快要将人打死,朱祁祯开口下令:“停。”他起身向前,行至沈玉面前蹲下,伸手撩开沈玉面前碎发,看着苍白的脸,缓缓开口:“沈玉,只要你交出印信,我保你不死,方才在殿上你也听到了,皇兄已经知道你曾经的所作所为,凭他的性子,日后必不会待你同从前一般,不如投靠我们,待日后阿昀为帝,你依然能坐这户部尚书之位,权势比之皇兄给你的只多不少。”

见那人还没反应,他抬手合住手中扇,用那玉扇骨抵住沈玉下颚,将她脸抬起:“还是不够吗?不若再与你个交易,若你顺从,我便给你个王妃的位子,你若成了我的王妃,那便是自己人,我定会保你的命,我得到也自然便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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