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耳语一番,只见冬柿越听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越大。

“什么?!”她甚至不自觉掏了掏自己耳朵,不敢置信地看着萧绫梦。

“二小姐,你说你要去西北?”冬柿呆呆地望向萧绫梦。

萧绫梦淡淡一笑:“是啊,去找我爹。”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轻微脚步声。

萧绫梦警觉地扫向门口,只见有个人头黑影极快的缩了回去。

“应是有人来探测毒发后的效果了,若是被他们知道我今日未死,必是会再下手。”她低头沉思一瞬。重新躺了回去,用眼神示意冬柿:“你赶紧放声哭。”

冬柿年纪虽小,机灵得不行。只需对一下眼神,她就知道该怎么做,立马放声大哭:“小姐啊,你这么一去,冬柿也不想活了呀!”

“但在我死前,我一定要看清楚杀害我们人的面貌,我们做鬼也不要放过他们,我们一定要生生世世缠着他们!让他们永生永世,都死在我们的手里!”

说罢,就顺手抄起桌上的食盒,狠狠往桌角一磕。

“砰”得一声后,房中的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殷怡婉伸手将冬柿拉回至床边,两人躲在床帘后,一个手里抄着木盒,一个手里死死篡着木筷,物尽其用的将能拿到手里的物品当作武器。

来人大概也是个胆小鼠辈,似是忌惮房中的两具尸体还是怎么,竟还停了脚步。此时房门房外大概只有这么几个人,所以说话声

“怎么办,还要进去看吗?”

“二小姐定是死了的,我们可是亲眼看她将东西吃下。”

“方才那奴才的话你听见没有,要是真的被她临死前看着了我们二人面貌……我们岂不就是夫人她们的替死鬼了?”

“是啊,可不是我们下手的,咱哥俩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算了,走吧走吧,这晚上咋就突然冷下来的。”

“我们赶紧走。”两个交头接耳一阵,竟真退了开。

殷怡婉和冬柿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不过刚放松下肩膀,却只见屋外突然火光一闪,顷刻间烧糊味传来,木头着火后噼里啪啦声音

两个狗贼,不敢来看尸体,就放火!

萧绫梦一惊,急忙起身将桌上的食盒拿过来塞给冬柿:“小柿子,拿着食盒里的东西去找仁济堂的李郎中,这人是毒痴,你就告诉他有人吃了糕点后不会说话了,他一定会感兴趣!”

冬柿接过食盒,她也闻到了外面的烧焦味,这才终于意识到,今日也许不是单单冲着二小姐的嗓子来的。

大夫人逼人太甚!

“好妹妹,告诉我,平日里我去楼里唱歌赚来的银两都放哪里了。”

冬柿急忙往衣橱的第二格一指:“都打包放好在那里的。”

萧绫梦过去掏了一下,果真掏出了个麻布包裹,看着是平平无奇,没想到里面不仅有碎金,碎银,还有一些大额银票。甚至换洗的衣物都准备好了。

这个萧二小姐,倒挺有先见之明,知道在京中难活,早就做好离开京城的准备了。不过她应是未曾真正实施过,不知在贴身包中,需要放一些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宣武先帝打天下极为不易,四周列侯虎视眈眈,所以当初建国时对京都的选址就经过了钦天监,司命府,工部等几轮测算,选在了如今的汴州。此地易守难攻,若是四面八方一起来敌,都能靠天堑抵上一阵。所以要是想出京都,无论是不是走官道,都起码得翻过一座山,这就极其需要身边能有些抗饿的食物。

环顾四周,能吃的应该也就是桌上的一些蜜饯干果。殷怡婉抓了把就一起放入包中。

东西全部准备好之后,就迎来一个问题——可是如今有人下毒,有人放火,那么府内定是老早就被清理干净,而府外,只怕方才放火的两人还躲在暗处!

该如何出去?

萧绫梦猛然看向冬柿,目光炯炯:“好柿子,平日里我偷偷出门去楼里唱歌,都是怎么出去的。”

至此冬柿才真正打消了怀疑的念头。虽然二小姐很多事情可能不记得了,但她还记得府里有条直通城郊的暗道呀!

她一手攥着食盒,一手牵着萧绫梦:“二小姐,跟我来!”

她推开衣橱,果真衣橱后面有一条暗道。

“这条暗道还是老爷告诉二小姐的,让您有性命之忧的时候用这条暗道保命,不过就是您后来都用这条道避人耳目的去楼里唱歌了……”

果真如此。

暗道里甚至还点着烛火,墙壁石头刻得极为粗糙,应该是有人赶工凿出来的道。不过这城郊通往城郊,本来就没人,究竟有什么好开通道的?萧绫梦有些不理解。

这条道有些长,按冬柿说,是直接通往西边荒山脚下的农场。

她心里估算了一下,大夫人的人怕自己跑了,定是在不远处紧盯着,西边农场应是能在他们视线之外的。

冬柿跟原来的萧绫梦爬过好多次暗道了,对路线很是熟悉,手里提着食盒都不耽误她七弯八拐的往前走。

到头了,她们双双从草垛上爬了出来。

这里确实是一家农场,边上甚至还有水牛昏昏欲睡趴着,尾巴一甩一甩的赶着蚊虫。见人来了,也只是稍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又重新趴下了。

农场中间有个简陋的草屋,边上堆着些干草,还扎着个眼歪嘴斜的稻草小人儿,成“大”字型插在田埂之中。农场主许是养了个孩子,颇有童趣的帮稻草人扎了两条冲天小辫儿,又可爱又怪异。

周边寂静无人,偶尔只听到几声青蛙在水塘里的呱呱叫声,惹得水面泛起浅波。

萧绫梦感慨一声:“稻田也不知是谁打理的,整整齐齐,看过去就知道今年定会是个丰收年。”

冬柿羞涩一笑:“是我。”

只见梳着羊角辫的姑娘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刚发现通道时候我们就把这里买下来啦,比较安全。”

这倒是。看来两人也并非完全不明世事。

萧绫梦伸手将冬柿头上的枯草摘干净,拍了拍她的肩:“事不宜迟,尽快去办我交待你的那几件事。”

冬柿走之前还是满心担忧,犹犹豫豫地把地图交给萧绫梦,细细说了许久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萧绫梦沉默地看着冬柿背景,直到人影在月光下拉成了一条长长长长的细影,她才回了头。

借着月光,萧绫梦背着麻布行囊,一步一步地背对着京城里去。

正如当年,她手里攥着聘书,背着行囊,踩着已经磨破的布鞋,满心期待和欢喜,一步一步地走进京城。

当时的她不自觉得在走向自己的灭亡。

而如今,她在走向自己的新生。

从今日起,世间再无殷怡婉,只有萧绫梦。

她会给两个人都有一个交代。

*

此时京中萧府无人敢睡,偌大的府邸烛火通明,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却无一人出声。

“一场火,人失踪了?!”一位珠光宝气的夫人将手重重往桌上一拍,上面的青瓷茶碗都猛地一跳,咕噜咕噜地滚在地上碎成渣。

原本垂头站着的小厮立马跪了下去,抖若筛糠。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边上的嚒嚒赶紧上前给大夫人顺气。

这夫人无论是手上带着极宽的翠玉镯子,与坠玉耳坠配套,毫无瑕疵。看成色应是同一颗满翠玉石所制,即便是富贵家庭,都不一定能买得到这般顶级玉石。

夫人眼角上扬,斜斜眼线几乎与眉毛连在一起,朱唇红艳。

边上一位年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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