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蠢事吗?

为玉:“她死了,张、谢两家就是忘恩负义了。”

张争鸣:“你说的我的确没想到那么多,我在北地时候,也是听过丁家商号的,就是靠着运输买卖立足的。”

“打着运输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为玉说:“我知道,你们都把丁瑕瑜查清楚了,证明了她没有问题,才会让她留在京城。”

“我还有事。”张争鸣摁了摁鼻梁,脸上有点不耐烦,朝着外面去。

为玉望着张争鸣离开的背影。

真的变心了吗?

聚少离多的五年,就换了这样一个结果,谢汀兰定然是不甘心的。

两日后,张睿泽从雍州回京。

“最近府邸出了很多事。”

正堂之中,张睿泽还穿着铠甲,发髻有点松散,手里捏着马鞭慢慢摇晃着手腕,脸上神情虽很严肃,瞧得出风尘仆仆的样子。

“邹氏,你身为侯夫人,就是这样让府邸鸡飞狗跳的?”

为玉心中一冷。

不仅是她,连着丁瑕瑜眼神都冷了下来。

邹氏不敢说话。

张睿泽又看赵茹慧,

“你和汀兰不是一直玩得很好吗,为什么都没看着她?”

赵茹慧起身请罪,“是儿媳之错,谢双送了人来让安哥儿练武,儿媳不放心就每日都盯着的。”

哪里是练武,真的是把安哥儿打着玩,这处还没好完,这里又青了。

只是安哥儿喜欢,她又不敢说。

谢双就给她一封信,言简意赅。

——有事张争流会给我托梦,你少管,眼下我烂摊子多得找不到人发脾气,你要当我出气筒,我是乐意自己骑马来找你的。

真是简单粗暴的人。

不过这个借口,糊弄张睿泽完全够了。

不出所料,张睿泽点点头,“谢双是能耐人,他也给我写了信了,等着他今年回京述职时,再好好谈谈安哥儿的事,到时候我亲自和他谈。”

意思是,不需要你发言了。

为玉心中都是嫌弃。

人家的儿子,人家为什么不能管。

谢双插手,那也是人爹乐意,他拿着遗嘱干实在事。

“争鸣,你现在去五城兵马司当差了,那地方不错,应该大部分人你都认识。”

张争鸣说是。

“你先将就一两年,到时候兵部或户部有空缺了,会给你运作。”

张争鸣:“儿子觉得五城兵马司当差挺好的。”

张睿泽已将他无视,看向丁瑕瑜,

“当初你到雍州我不在,你离开雍州也没见到,老太太到底不出门脑子也老了,不中用,她的话不能当真。”

“平妻这事儿都是不入流的人家才会干的,丁姑娘就留在侯府做个姨娘吧。”

丁瑕瑜:“侯爷,我也是正经人家的闺女……”

“我们不是正经人家吗?”张睿泽盯着她,“高傲骨气你可以有,我也不管这孩子是如何来的,你既然跟着来了,我不信你不是对我侯府有主意。”

丁瑕瑜:“那我现在可以走。”

“你走了,只是我张家不是人就算了,连累了谢家,我张家就更没有立足之地,不知道我家是哪里得罪你,要这样践踏?”

“我这人大半辈子都在军营过的,重在个干脆,走到这一步,你只能也必须待在侯府,今日起,就让上下改口,叫你丁姨娘了。”

丁瑕瑜站了起来,张睿泽也起身,主打个先声夺人,

“我还要去趟国公府,世子,你跟着我一道走。”

“对了,反正受伤的也是国公府陪嫁的人,不是侯府的人,汀兰有错,关到月底意思下就成了。”

“到底是世子的青梅竹马,又是国公府的嫡女,传出去让人怎么看两家。”

“为玉,你也跟着我一道回国公府。”

张睿泽说着,已经朝外走了。

邹氏、赵茹慧都起身行礼送她出去。

张争鸣看了眼丁瑕瑜,似要说什么。

张睿泽说:“一个姨娘,要上心私底下上心,明面上上心,不是打汀兰的脸?女人扯头发就是当丈夫的吃饱了撑的。”

看跟出来的儿子、为玉,张睿泽很直接,“丁瑕瑜才来多久,就让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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