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乐乐的手臂和手指都有些酸,据里昂说,第二天还会更酸。“吃东西前一定要洗澡。”里昂还嘱咐她,“开完枪会有残留火药。”

“是硝烟反应吗?”乐乐笑嘻嘻地说,她站在里昂的车旁边,身后就是暂住的公寓楼,今天过得太愉快,以至于她都不想这一天结束,“警察找到嫌疑犯的话,是不是要做硝烟测试?”她故意问里昂。

“除非是嫌犯抓了个现行。”里昂一只手揣在口袋里,从靶场出来后他脸上就一直带着在乐乐看来像是沉思一样的神情,“玩的开心吗,今天?”他问乐乐。

乐乐用力点头。她张开嘴,又闭上,期待地看着里昂。

“明天要工作?”里昂问她。

乐乐听到工作这个词就蔫儿了,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这么快就过去了。”

“下次什么时候休息呢?”里昂接着问。

乐乐心里不由升起希望,“周五。”她咬住嘴唇,“周五晚上,不是,我是说周五下午。”老板欠她的,而且晚上赛博电子本来也不会有生意。

“要一起看电影吗?”里昂问她,“或者别的什么。”

“好啊、好啊。”乐乐尽量让自己听起来矜持一些,不过可悲地失败了。她抬手按着帽子,尽管压根儿就没刮风,但她得找个地方把手搁着,免得去做点什么别的事情。

“那我上去啦。”她用剩下的那只手朝里昂招了招,“对了,我其实有肯尼迪先生家的号码,他留给赛博电子的。我也可以把我姐姐家的电话给你。我就住在姐姐家,她最近又都不在家,所以接电话的只可能是我咯。”

闭嘴,你在胡言乱语了。

乐乐在把手机号背给里昂的时候努力保持镇定,对方没拿笔记下来,但乐乐猜他大概记住了。

“那就再见。”乐乐干脆利落地转身,飞快地跑进公寓楼里,她想赶在里昂把车开走之前从窗户上看一眼。挺傻的,她知道,但乐乐忍不住。一个人是怎么在和对方见面相处还不超过二十个小时的时候就产生这么丢人的不舍的?

她在楼梯间跑得飞快,电梯都不想等,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心脏砰砰直跳,估计整栋楼的狗都知道她回来了。

乐乐推门进去,然后尖叫了一声。

客厅里坐着个男人,穿着西装,浅色的头发在黑暗中算是她唯一能看清的。乐乐站在门口瞪着对方的时候,那人缓缓站了起来。乐乐在知道自己做什么之前就伸手朝大腿摸过去,像是那里有枪等着她拔出来似的。

但当然没枪,她又不是特工或者条子。

“哈博图尔让我来取东西。”那人开口了。

乐乐听出了阿尔伯特·威斯克的声音,姐姐的前男友。她顿时觉得又丢人又生气,忍不住在关上门、打开灯的时候愤愤地问:“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

“哈图给过我钥匙。”威斯克平静地说,他那冷淡低沉的腔调在寂静的房间中轻轻回荡,“东西,现在。”

乐乐瞪着威斯克,不想让对方看出来自己其实很怕这个传说中的星队精英队长。姐姐和这人约会的时候乐乐就很怕他,现在两人分手了,她还是觉得和威斯克同处一室的时候有些毛骨悚然。

姐姐居然就一直把钥匙给这个家伙,分手了也没要回来?至少告诉乐乐啊,她要是知道威斯克有钥匙,她早就换锁了。

“在这里等着。”乐乐撂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卧室。她一边钻进床底下打开保险柜,一边腹诽姐姐在电话上也不说清楚。乐乐还以为来的会是同事之类的,结果居然是前男友。谁会把前男友的东西放到保险柜里啊?

乐乐从里面取出姐姐点名的小盒子,然后关上保险柜,确认锁好了,这才从床底下钻出来。她回到客厅,看着仍站在原地的威斯克,把盒子放在了他旁边的桌子上,接着后退几步抱起胳膊。

“就这个。”她简短地说。

“是的。”威斯克拿起盒子看了看,装进了口袋里。他朝门口走过去,却又在门口停下,微微侧头,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凉凉的微笑。“送你回来的男人,是你男朋友?”威斯克问。

“关你屁事。”乐乐不客气地说,因为对方居然从窗户上看到了她和里昂而感到不寒而栗,“你和我姐姐已经没关系了,现在拿着东西赶紧滚蛋。”

“真是无礼。”威斯克说,听起来还是那种性冷淡一样的腔调。

姐姐究竟是怎么受得了这种男人的?

但至少威斯克终于走了。乐乐瞪着门足足有好几秒,然后才冲到窗边,看着威斯克离开公寓楼,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目送车子驶离。

她放下了百叶窗。外面已经起风了,很可能天气预报三天前就在预报的雨水终于要降临了。乐乐嘀咕着走回客厅,她想起来自己要洗澡,但又因为陌生人在这里不知道呆了多长时间而感到别扭。

别傻了,威斯克说不定早就在和姐姐约会的时候来过这里,所以有什么好别扭的?而且那家伙是警察,不是吗?

哼,她可不信任条子。

或者乐乐可以去廉价宾馆凑合一晚,等天亮了再想别的办法。只是那种地方又脏、又吵、又不安全,她肯定一晚上都睡不着。

明天还得早起去工作,赛博电子附近也没有廉价旅馆,而乐乐最不想的就是工作日起个大早、穿越半个城市去上班。

要不就在家洗洗睡了算了。乐乐这样想着,都站起来了,但又停下脚步,紧紧咬着嘴唇。她很想打电话到姐姐那里去骂她一通,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来的会是威斯克?为什么不早点儿把钥匙要回来?或者干脆把锁换了呢?

但这些都无济于事。

乐乐抓着头发呻吟了一声,终于回卧室去拿了个洗漱包,匆匆塞进去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洗漱用品,接着朝门口走过去。

这个时间也许还能打到出租车,她就挑个最近的旅馆好了,贵就贵一点吧,反正她打了两份工,不至于立刻破产。

乐乐发誓,她真的是这么计划的,

但出租车一直没经过,等她后悔没有打电话预约一个的时候,乐乐已经在街边站了好几分钟了。刚才刮起来的风愈演愈烈,空气中有浓烈的潮湿气味,显然大雨将至。

乐乐沿着街道小跑起来,心里并没想好要怎么做,但她的脚显然知道要把自己带到哪儿去。

等乐乐停在肯尼迪家住的公寓楼外的时候,暴雨已经倾盆而下,把她淋成了落汤鸡。倒是不用担心火药残留了。

她抬头看里昂的卧室,灯关着。里昂肯定已经睡了。妈的,这个点儿,正常人肯定都睡了。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感觉自己像是困在摇摇欲坠的断桥中间,不管往哪边跑好像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有的时候,乐乐会忘记自己才跟里昂认识几天。正经人家的姑娘才不会随随便便到才认识几天的男孩儿家借宿,而且还是招呼都不打一个就上门。

但她也不想回姐姐的公寓。想想威斯克有钥匙,想想威斯克随时都能进去——虽然理智上乐乐觉得对方不会这么做,毕竟能当警察应该不会是变态,但她还是忍不住觉得毛毛的。

终于,乐乐开始爬墙。下雨天这么做可能有玩命之嫌,但她也不是第一次玩命了。这栋楼外面有消防梯,还有排水管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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