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琮的速度极快,这边刚谈完没多久,他便快到城门口了。
守城的将士看见他,远远的便把门打开了。
许琮驾马冲了出去,时间紧,他得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陛下身边。
卫长宴也是基本没停歇,他驾停了马,看着前面的路,伸高手挥了挥,示意停下。
玄意下了马,脸上的疲态掩盖不住,他小跑至卫长宴身侧,“陛下,怎么了?”
卫长宴翻身下马,“前面便是祁霖山了,先停下来休整一番,休息完便上山,还有两日功夫便能到了。”
“是。”
卫长宴找了个位置,随地坐下。
玄意从袖中拿了块干粮,递给他。
卫长宴伸手接过,掰了一半,递给他。
“陛下,臣不饿。”
卫长宴斜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谦让的,这么大一块朕又吃不完,给你你就拿着。”
玄意看了看陛下手里巴掌大的饼,感动得双眼含泪。
陛下怎么会是吃不完,分明是舍不得,是念着他呢。
卫长宴看着他愈加诡异的目光,有些奇怪,正要开口问,却突然听见前方传来的马蹄声。
他立刻站起身,将腰间的软剑拔出。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他才发现带头的正是许琮。
许琮见了他,立刻跳下马,片刻也等不了,伸手将袖中的信递给他。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没等卫长宴回应,他便急急的接下去,“陛下手中这封信是霁州刺史递给岐州的求援信。”
“那怎么会在你手中?”
许琮顿了顿,回道:“狄柔那使臣实在太过嚣张,他们根本没有和谈的打算,将军担心狄柔等不及,便先向离得近的岐州递了消息,这封信是陆大人在来徽州的路上收到的,以至于赶不及,只能由臣赶来同陛下汇合。”
卫长宴沉思了片刻,从腰间将虎符递给他,“拿着朕的虎符去京城借兵,徽州这边有朕和陈将军,你不必烦忧。”
“玄意,你去点两队人马跟着许副将。”
“臣谢陛下!”
“去吧。”
许琮带着人走了。
卫长宴看着马蹄扬起阵阵烟尘,眯了眯眼,眼眸里满是志在必得。
“陛下,真要打仗吗?”
玄意年纪小,是寒净去了边关之后,玄家挑出来给他的,出生下来便没离过京城,赶了这么多天路,他已经疲惫不堪了,再加上刚刚许琮的话,让他更加慌张了。
卫长宴轻笑:“朕都来到这了,可能不打吗?朕去迦援城不是去谈和的,既然他们不识好歹,那就打,玄意,你要记得,一步步的退让只能换来得寸进尺。”
玄意总觉得他的话略有深意,虽不太明白,却还是点点头。
晌午,灰蒙蒙的天才亮了些。
卫长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出发吧。”
“是。”
玄意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侧,卫长宴看着好笑,又想起当时寒净也是这样跟着,只是寒净话没有这么多,她总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偶尔问他一些问题。
也不知道她在徽州过得怎么样,来这么久了,就送来了一封信。
卫长宴叹了口气,小没良心的。
玄意骑着马跟在他身后,根本不知道已经被人拿来对比了。
他们速度快,天还未黑便到祁霖山脚下了。
“走吧,越过祁霖山便是徽州了。”
在卫长宴他们上山的功夫,季双在府里也练完剑了,她伸手抹了把汗,皱眉,浑身湿淋淋的难受,得洗个澡换个衣服。
陆旭从院门走进来,“哟,又练上剑了?”
自从那日在祁霖山同卓拓络交过手后,季双每日抽空就练剑,现在都已经能打赢他了。
季双坐下来,擦了擦剑,斜了他一眼,“怎么?要跟我比划比划?”
陆旭失笑,在她身侧坐下,“我可不敢再跟你比了,你恨不能一剑抹了我的脖子。”
“有那么夸张?”
“当然,我的刀可比不过你的剑。”
季双瞥了一眼他腰间的剑,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你们刀上的图案是有什么特殊寓意吗?我看我师傅的刀也有。”
“嗯?”陆旭的眼神充斥着疑惑,他从来没在意过,但是季双提起,他便伸手将刀抽出来递给她,“我也不清楚,当时发下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季双接过他手中的刀,不错,跟纪霖的那把一模一样,她还想再问点什么,转头却看见陆旭清澈的眼眸,张了张嘴,还是没问。
看他这个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季双将刀还给他,看着渐暗的天色,“不知道陛下到哪了?”
陆旭接过,摸着刀柄,随意的回应她,“应该快到了,陛下不喜绕路,这下子应该到祁霖山了。”
“哦,祁霖山……”话讲到一半,季双倏地顿住,突然想到那天探子带来的消息。
‘萨满算到祁霖山有机遇,所以女君才会派卓拓络前去查看’
如果只是一点机遇,女君怎么会派她最信任的卓拓络来探查?
会不会……会不会是……萨满真的有预言的本事……如果真的是,那他们就是冲着卫长宴去的……
想到这层,季双浑身冒冷汗。
见她脸色不好,陆旭奇怪:“怎么了这是?”
季双来不及解释,抓着他就往外跑,边跑边交代:“长话短说,带两队人跟我走,我怀疑卓拓络那晚根本不是因为人手不足才走的,我怀疑他是怕暴露,我担心他的目标是陛下!”
陆旭一惊:“你确定?”
“我不敢确定,但是我们赌不起。”
陆旭没有犹豫,拿出许琮走前留给他的令牌去调兵。
因为担心卫长宴的安危,他们带人马不停蹄的赶去祁霖山。
……
卫长宴带着人上了山,其实他可以走官道的,只是官道要绕开这座山,路上停歇也要耽误一两天,边关战争一触即发,他等不了了。
卫长宴劈开面前拦路的枯木,脸上沾了水,他抬头,发现下雨了。
他蹙了蹙眉头,本来山路就不好走,再上天暗,下雨,前面的路便更难走了。
他回首,招了招手,轻声开口:“去前面探探路,下了雨,怕是不好下山。”
雨势渐渐大了,脚底下的泥慢慢的软了下来,卫长宴抬起腿,脸色不大好看。
“都慢些走。”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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