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巡幸,原本是安排了五日。
但在第三日时,毒便毫无征兆的又发作了。
并且这次比以往的还要厉害,裴玄琰险些要当场失态。
第一时间下令,匆忙回了宫。
可即便吃了一把的药丸,却无济于事。
裴玄琰狂躁的将药瓶打翻,脑子是要炸开了般,只想毁灭一切。
就在这时,他隐约之中,听到了一声轻唤。
伴随着这道嗓音的,是一道清甜的香味。
那清香,让他体内的血脉迸张。
他想得到。
并且想要得到很多很多。
裴玄琰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循着那股清香,抓住了在眼前晃动的人影。
被他的大掌,牢牢圈固下的手腕子,肌肤很滑,很柔软,但很冰。
并且,还带着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战栗。
对方在发抖,在害怕他。
只因,裴玄琰在抓住人,一手扣着腕子,一手将人抵在门上。
同时,腾出只手,不容分手,且十分粗暴的,一把扯开了对方的衣襟。
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露出了半边的肩,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那一片肩头又白又削瘦。
闻析完全吓傻了。
不仅为裴玄琰徒手撕碎衣襟的动作,更是为他在与此同时,凑上前来。
如同猎豹咬中了猎物,一面嗅着,一面寻找着最佳的下口位置。
“好香。”
帝王的吐息又灼热又急迫,扑散在颈处的每一下,都让闻析头皮发麻。
他艰难的偏过头,想要求新帝放过他:“陛下,能、能否先放开奴才……唔!”
毫无征兆的,裴玄琰张口,咬在了那一截脆弱的颈上。
浅薄的肌肤瞬间被尖锐的齿尖所刺破,裴玄琰咬的又急又狠,像是要一口咬断他的脖子一般。
好痛。
闻析的眼尾溢出生理性泪水。
被不断的,大口大口的吸着血,失血和失重般的感觉,让他不仅头脑发昏,更是双腿发软。
而裴玄琰却觉得还远远不够,抓着他的下颔,让他被迫仰起头。
这样的角度,可以更加方便让他下口,吸食那能浇灭他体内不断翻涌的热火。
后脊背抵在冰冷的墙面,闻析站不住,不受控制的往下滑。
新帝原本抓着他下颔的大掌,又落在了腰处。
往上一托,抵着人,将齿尖更加深入那片被他咬食得有些血肉模糊的项颈。
但很快,裴玄琰便不满足于这个姿势。
他一手圈固着腰,单手一下扛起。
闻析脑子还因失血而发蒙,被一下头和脚颠倒,被迫收拢意识,下意识的求饶。
“陛、陛下,别!”
裴玄琰一脚踹开了碍眼的水墨花鸟屏风。
下一瞬,粗暴的将闻析丢到了龙榻上。
随之,他倾身而来。
自上而下,似是要将下方之人给拆卸了般。
又急又凶。
闻析实在是怕了,他怕自己会被失控的新帝给吸干了血。
他捂着不断流血的后颈,身体本能的反抗,挣扎着想跑。
但这张平日被他认为极为宽敞的罗汉床,今日却那般的小。
小到他才只挪动了几下,便已经被逼到了角落。
“过来。”
满足的吸了不少血,裴玄琰的狂躁有所缓和了下来。
但他还觉得不够。
尤其是,那香甜还远离了他,这让他不由又产生了新的烦躁。
闻析知道自己根本就跑不掉,他也没有拒绝的机会。
“陛下,能、能不能换个位置吸……”
话没说完,已经不耐烦的帝王,用那只冰凉如毒蛇般的大手,抓住他的脚踝。
粗鲁的,将人一把拽了过来。
他根本就不考虑闻析会不会不舒服,会不会疼,依旧对着那片早已血肉模糊的脆弱之处,再度咬下来。
闻析艰难喘气,手无意识的抓了抓。
抓住因摇晃而拂动的帷幔,企图分散疼痛和失血失重的注意力。
直到,新帝终于恢复了所有的理智。
看到榻上,乌发散乱,血泪混做了一处,如同被人狠狠糟蹋了般的小太监。
以及,那片不堪入目血肉模糊的项颈。
或许是此刻,他的血液中,也夹杂了闻析的血。
裴玄琰难得起了一点怜悯心。
“朕一时失控,弄疼你了?”
哪儿是失控,分明就是个疯子!
可嘴上,他却只敢说:“陛下龙体无恙,奴才受点小伤也是应该的。”
说着,闻析单手撑榻,想要起来。
但被一次被吸了不少血,加上受惊,脑子还晕乎乎的,起到一半又跌坐了回去。
一贯没什么血色的唇,或许是方才忍痛的时候,用力咬了许久,被压出了一抹如朝霞般的红晕。
乌发红唇,但那张白净清秀的脸,却又如同一戳即碎的泡沫般,竟有一种欺凌后破碎的美感。
裴玄琰折身,拿了止血的药膏来。
“先上药,朕会给你补偿,自不会亏待了你。”
闻析又没资格反驳帝王的话,他只能默默接过药膏。
心里想的却是,此番没有两……三箱黄金,他的血白流,脖子白被咬了!
但没有铜镜,他看不见脖上的伤具体的位置,只能用还在发抖的手,摸索胡乱的涂抹。
裴玄琰原本像是个吃干抹净,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单手负后,不管售后。
但在瞧见闻析胡乱一通抹,非但没止住血,反而让那被咬的一片模糊的血窟窿,又咕噜咕噜往外渗血。
那甜腻的血响,让裴玄琰有些不受控制的,滚了下喉结。
但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冷静,不需要再吸血。
何况就这小太监单薄的身板,怕是也受不住再来一次。
裴玄琰屈尊弯腰,刚伸出手。
闻析却如受惊的小狸猫般,一下瞠圆了双目,同时身子往后瑟缩。
用了几分理智,才没让自己往后躲。
“朕不动你,药膏拿来。”
意识到裴玄琰是要亲自给他上药,而不是要继续吸血,闻析这才松了口气,将药膏递上。
“多谢陛下。”
他偏过头,将那截脆弱的项颈,再次暴露在裴玄琰的眼前。
一向只有别人伺候,鲜少亲自动手的新帝,动作并不温柔。
闻析轻轻的吸了口气,纤长浓密的长睫,还挂着些许泪渍,随着抖动,而如落雪般簌簌微颤,似是能在那一瞬化蝶。
“疼?”
这还用问吗?
自己下口有多重,心里没点儿逼数?
闻析身残志坚:“奴才不疼。”
贴上了膏药,裴玄琰这才发了慈悲的说了一句:“下次朕会尽量控制些。”
闻析根本就不想有下次。
被吸血的阴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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