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苏瓷是在一阵焦糊味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浑身酸痛。

昨夜那个男人,不知是气急了还是怎的,像头不知餍足的野兽,折腾起来简直没了章法。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身上那件粗布衣衫早已不知去向。

只剩下萧执那件还算干净的外袍,松松垮垮地裹着她。

“咳咳……咳!”

焦糊味越来越重,还夹杂着一个男人手忙脚乱的咒骂声。

苏瓷披紧了外袍,赤着脚,推门而出。

眼前的景象,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院子里,萧执那张俊脸此刻黑得像个移动的锅底,几撮头发被燎得卷曲起来,倔强地翘着。

他正蹲在一堆柴火前,手里抓着把破蒲扇,一边玩命地扇风,一边被熏得涕泪横流。

旁边的土灶上,一口铁锅正咕嘟着,颜色可疑的黑色液体,散发出一种能把人送走的诡异气味。

整个场面不像在做饭,而是在炼制什么见不得光的**。

“萧执。”

苏瓷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啊?夫人,你醒了?”

萧执回头,露出一张堪比锅底的脸,咧嘴一笑,“你再等等,早饭马上……马上就好。”

他说着,大概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成果,伸手就想去揭锅盖。

“别动!”苏瓷厉声喝止。

晚了。

萧执的手已经碰到了滚烫的铁锅盖,被烫得“嗷”一嗓子叫了出来。

手一抖,“哐当”一声,那锅盖便掉进了锅里,溅起一片黑色的不明液体。

苏瓷闭了闭眼,觉得头更疼了。

她赶紧走了过去,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冷水浇在萧执的手上。

“嘶——”

萧执疼得直抽气,却还嘴硬说,“夫人,你别说,我这手艺是不是大有长进?你看这火,多旺。”

苏瓷没理他,转身进屋,拿出备用的草药膏和干净布巾,仔细地替他把烫伤的手指包扎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萧执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自己手上缠绕着。

“苏瓷,”他忽然开口,“昨天晚上……是我混蛋。”

苏瓷包扎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只是……”他声音低了下去,“赵文谦已经知道你了,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抓回去。我一想到这个……”

苏瓷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

“你别那么看着我。”

萧执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了视线,“大丈夫能屈能伸,怕老婆……不寒碜。”

苏瓷:“……”

她收回手,打好了最后一个结,淡淡道:“脸,去洗干净。然后把那锅‘**’倒了。”

“哦。”

萧执逃也似的跑到水缸边,胡乱地用冷水冲脸。

等他再回来时,苏瓷已经熄灭了那堆险些燎到房顶的柴火,利落地重新生火烧水,从米袋里刮出最后一点米。

院子里,除了他们二人,还有一地的狼藉。

萧执看着苏瓷忙碌的背影,昨夜那股不管不顾的狠劲儿已经散去,理智重新回来了。

“那个计划,行不通。”他闷声说。

苏瓷搅动米粥的动作没停:“王爷不是不准我提吗?”

“此一时彼一时。”

萧执往里塞了根粗壮的木柴,闷声道,“昨晚是本王混账,被气昏了头。今天冷静下来想想,你说的对,我们不能这么被动。”

苏瓷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但是,”萧执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强硬起来,“把你交出去,门儿都没有。咱们得想个别的法子。”

“赵文谦不是想玩阴的吗?那咱们就陪他玩得再大一点。”

萧执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像一只找到了新玩具的狐狸,“他不是想用山匪的名头来**灭口吗?那咱们就送他一份‘山匪’的大礼。”

苏瓷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平元不是在外面候着吗?你把他叫来。”

萧执拍了拍手上的草木灰,“这戏,光我们两个演,太冷清了。也该让京城里那些闲得发慌的观众们,都看点热闹了。”

半个时辰后,平元的身影出现在了山下。

他附在平元耳边,低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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