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查询到审神者定位变换到了国外,机械狐狸眼有一瞬间的怔愣。
审神者的定位正在飞速移动中,就像是坐了什么载具。
它又想到了上次加州殿看到的直播,里面无意录进了审神者的面容。
付丧神不在身边也没法守护主人,这是他们的失职。
联络也成了问题,米格鲁要是再大一些还能交流,之前短暂相处时狐之助发现对方转换后与四岁孩童无异,怕是短期内难以沟通了。
审神者不在家的日子里,他们像往常一样做日课,耕种育马,打造更加舒适的生活区域。
家里的付丧神也在不经意塞满了好几屋,当时签订约定时就与未来的米格鲁约定好,本丸内部除非大事需求,其余事情全权交于近侍和狐之助代为处理。
狐之助更像是一个记录者,它的双眼记录着本丸发生的一切;它又像是一个历史的见证者,参与其中却无法改变。
它观察到本丸的付丧神们生活井然有序,可他们或多或少还在渴求审神者的归来。
他们在忍耐,也在等候。
当加州清光申请前往现世时,狐之助没有拒绝。
而是跟在他身边一起前往了东京,来到了那家短暂接待过米格鲁的店铺。
开店的同为审神者,甚至还是狐之助同期家审所经营。
有了话题和媒介后,狐之助第一时间调取了他们店内的监控,同时用了些黑科技把街上留取过米格鲁的监控都拷贝下来。
最终确定了它在这个世界的家庭住址。
日本杜王町定禅寺1区6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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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格鲁入学晚,本就是为了让它拥有玩伴才送去的。
暑期临近,幼稚园的老师们商议带他们去横滨旅游,正好有不少横滨本地出生的同学。
然而米格鲁的假期答应跟初流乃哥哥去意大利玩。
家里的两个大人在他们离开前准备了不少当地特产,和只属于东方家的温暖。
临行前同班的中岛敦询问米格鲁,可不可以给他拍点意大利的照片,他还没去过外国,对外国仍然抱有滤镜班的幻想。
米格鲁没拍过照,不影响它答应的速度快,它点着头说要给中岛敦拍上一百张,一百是它目前学术里最大的值,也是它能担保最大的范围。
中岛敦高兴的说要自己去横滨的中华街,到时候给米格鲁带些平常吃不到的零食回来。
听说那个国家的零食种类繁多,没吃过的东西在他们眼里都是最稀奇的。
分别的日子来得很快,转眼到了候机日。
米格鲁醒的时候,仗助还在睡,它从仗助的身上爬过去下了床,等它摸索到一楼的时候伊奇已经咬着口香糖的空盒子等它很久了。
伊奇算是这两个家里起的最早的,它每天半夜起床都会到处转悠,等太阳初升它才归家。
咖啡屋口香糖里糖分不少,东方仗助害怕伊奇得糖尿病给它的口香糖换成了无糖,平常控制着量投喂。
伊奇的体检每年两次,检查的指标都很正常。
米格鲁踩着高脚凳伸长手去够柜子里藏的口香糖,它的个子实在是小,连橱柜门都够不着。
伊奇看着心累,它让米格鲁把它举起来,它来开柜门。
米格鲁抱住伊奇的上半身,往椅子上拖,可它力气太小,手一滑伊奇又落了地。
伊奇无奈,又怕动静太大被仗助发现,它倒不是怕仗助那小子,只是单纯嫌他们念叨比较烦。
听到动静下来的初流乃看到他们在橱柜前,一眼明白了伊奇的所求。
他假装没看到,来到餐桌前做了几个简单的三明治,米格鲁的那份他切成了五个小块。
米格鲁吃饭跟伊奇一样,不嚼直接吞下肚。
初流乃观察细致,他发现米格鲁吃饭时大口吞咽的举动,才明白或许它没有意识到要如何去吃。
只是因为以往饿急了,为了能填饱肚子才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汐华初流乃像是一只猫,喜爱观察人类,不多言语,他很聪明也很理智。
他没有开口纠正米格鲁,也没有讲一些大道理。
他适时的在米格鲁继续进食的时候递上了橙汁,等它喝个干净,准备继续吃时候又倒了一杯给它。
米格鲁似乎不会拒绝,无论吃喝只要放在它面前,它多半不会拒绝。
刚来时还会装模作样的吃几口蔬菜叶子,皱巴的脸好不容易吞咽下去,大人们又会哄劝它吃第二口、第三口。
孩子们的味蕾更加敏锐,新生的器官对这些发苦的蔬菜自发抵制。
更何况它本身是一只比格。
不爱吃蔬菜的孩子也在大人的花言巧语下,变得渐渐接受蔬菜,生涩的口感也可以忽视不见,只是更偏爱煮软的娃娃菜,咀嚼时带有细微的甜味。
汐华初流乃眼里流露出笑意,面上不显,孩子气的年纪却学会了装作大人模样,轻咳几声止住了嘴角的上扬。
尤其米格鲁这个年纪分不清饱饿,吃不下去的时候嘴巴也不会特意去迎合手上的三明治。
它的碗底还有两块整的三明治,半块剩的,边上的果汁倒是喝了个干净,隔肌痉挛从胸腔上涌一声清脆的“嗝”。
外人听而言声音并不大,但是声音因为骨骼震动传播回来,动静意外的大。
坐在儿童椅上的小孩瞪大眼,有些不知所措,嗓子眼里止不住的嗝音。
一旁的伊奇笑得夸张,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只狗的脸上会有坏笑的表情。
初流乃的眼睛低垂下来时像是沉睡的森林,绿得发深。他的手轻轻拍打在米格鲁的背后,试图舒缓它难受的情况。
米格鲁的耳廓发红,背后上涌起一阵热意,它抓着初流乃的衣服将自己埋入他的怀里。
稚童的年龄尚不能理解羞涩的诞生,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初流乃的身上带有柔顺剂的香味,像是晨初的日光洒在身上,抚慰般的安抚和温暖的怀抱,让米格鲁的眼睛酸酸的。
它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吸着鼻子一个劲的蹭初流乃。
黏人的小狗只会用额头蹭,用鼻头贴近对方的脖颈,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初流乃的皮肤上。
过分的亲近让初流乃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身体后躲,可米格鲁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双手搭在他的衣服上,暗自发力的模样像是一只倔强的牛犊,有着使不完的劲。
初流乃避之不及,只好拖着它的后背,以防它跌落下去,心中的叹息被更大声的心跳掩盖。
他年幼的记忆涌上心头,那会似乎没有人愿意这样抱住他。
拥抱的感觉并不坏,米格鲁身子小,拥在怀里像是抱住一个公仔,它的身上散发出热意,洗剂残留的香味停留在它的肌肤上,更像是自带的体香。
日本飞往那不勒斯需要漫长的十八小时,因此他们的飞机定在了晚上,这样可以得到足够的休眠时间,顺便将时差倒过来。
伊奇不想走托运,留在了那边,没跟着他们一起。
徐伦倒是想跟着来,放假期的承太郎说要带她去母亲家,只能歇了心思,嘴里倒是念叨让他们带些特产回来。
那不勒斯是初流乃长大的地方,这座城市里大多数人都有信仰,信仰神像背后的神明并不能改变改变一切。
这是初流乃自小就明白的事情。
好在成长路上,他无意抛洒的种子得到了善意的回报,这让他黑暗的童年对生活充满了期待,也开始将那不勒斯视作自己的归属。
哪怕这座城市的背面充斥斑驳、弹孔药品的腐蚀。
那不勒斯的特产是什么。
是美名在外的玛格丽特披萨,在店外搭建的桌面上,饮品中的冰块和杯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游客们避着日光享着凉风,在椅凳上闲谈无趣的犀利吐槽。
是在秧歌巡视时定期上缴的保护费,是窄巷里见不得人的隐晦白药粉、针管交易,是在秧歌扩大时无人在意的腐败屍體。
照不到光的红砖窄巷、被秧歌收编的臭名远扬的收赃者,假威风的犯下应当审判的罪恶。
这是一座立体的城市,它有光鲜亮丽的一面,墙壁上随处可见绘画夸张的油画,穿过矮矮的楼层攀岩到最上方的观景台,可以观览整座城市。
它离海很近,白日的海风吹走干燥的热。
也有不为人知的阴影依附在这座城底,无声无息的包围,将城一同下拉,沦陷在地狱的世界。
汐华初流乃,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乔鲁诺乔巴纳才对。
他自小拥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秧歌star,重新改写这座城市。
他太熟悉这里的街道了,放学的路上,为了不想回到那个“家”,他会滞留在街外,用脚丈量这里的大街小巷,他熟知每条可以逃亡的小道,也知道哪个街可以逃避令人不适的“特殊人群”。
乔鲁诺有一辆租来的油车,他将行李放到车厢,带着他们回了一趟他租的房子。
这里的租金并不便宜,母亲和继父不会赞助他的生活开支,也不会为他提供住所。
乔鲁诺的年纪小,没有独立合法赚钱渠道,想要独居的同时好好念书,那是不可能的。
说来也巧,这片区域住着一位众所周知的善人秧歌,布鲁诺-布加拉提。
乔鲁诺有意接近他们,展露自己的才能,反而对方认为乔鲁诺的年纪尚小,便拒绝了。
也是因为布加拉提的帮忙,乔鲁诺才拥有前往东方家的机会,他体验了一次正常家庭的温暖和幸福。
邻家婆婆知道乔鲁诺身世后,对其颇为关注,尤其了解对方是由布加拉提亲自带过来,她就更加热情了。
平常会为乔鲁诺送些亲手制作的甜品。
乔鲁诺打开了屋内的开关,这屋子原本是个双人间,房东当时还招了另一个人,结果没多久对方就消失不见了,好在对方租金给的充实,索性房东让乔鲁诺随意处置了,只要不搞破坏。
乔鲁诺的房间是这座屋的次卧,他准备将主卧留给了仗助和米格鲁住。
要是以后还有机会的话,这主卧可以永远为他们保留床位。
这间屋里没有太多生活气息,客厅只放了一张沙发,餐厅更是连椅子都没有。
乔鲁诺的房里也只是多了些学习用品,别无再多。
当乔鲁诺在屋里简单收拾的时候,才发觉一直跟在身后的俩人还待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疑惑的回头,发现仗助哥手里拎着鞋低头四处找拖鞋,米格鲁蹲坐着看向柜底空荡的位置,朝着仗助哥摇了摇头。
乔鲁诺才适才想起来,他回到家后忘记了一件事。日本有进屋换鞋的习惯,但是意大利没有。
虽然他的母亲是位传统的日本人,但是继父可是是正宗的意大利人,他可没有换鞋的习惯。
男性权利的社会压迫下,凡是以家主为主,他的母亲也渐渐不再提出更换室内拖鞋。
换鞋的行为还是乔鲁诺在寄宿家庭里学会的,仗助哥家的玄关经常摆放着各种儿童图案的拖鞋,方便他们更换。
仗助哥虽然会吐槽图案幼稚,自己早已长大,想要拥有更多男子气概,迫于朋子女士的微笑胁迫,他还是老老实实穿着海豚图案的室内拖鞋。
分给乔鲁诺的是一双展翅翱翔的白鸽,图案在鞋头,走动时的晃动让白鸽像是活了一样。
“抱歉,忘记给大家准备室内拖鞋了,穿鞋子进来也没关系的。”乔鲁诺自己脚上就穿着鞋,他也没想起来这回事。
在仗助哥家生活的这段时间,他似乎忘记独居的日子,有人关爱生活太让人眷恋,以至于他有些忘乎所以。
东方仗助连忙摇头,表示不穿鞋这样进去也没关系,他带着米格鲁一起把鞋子摆放在门口,准备朝着屋里走去。
这房子的地质很硬,乔鲁诺表示还是穿上比较好。
他们一来一回的话语,迷糊了米格鲁的大脑,它一只脚卡在鞋上一只手提着鞋,眼睛跟着俩人的手转来转去,它的眼前好像凭空出现了圆圈,晃得它头晕。
俩人无聊的对话匆匆结束,将行李放置屋中,决定先出门采购一趟。
米格鲁跟在仗助的身后,低着头看着他不停移动的阴影,仗助的阴影向左,它就向左跳。
前面的两个哥哥嘴里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从那不勒斯独特的建筑,旅游季的繁忙,又转到了哪家的披萨最好吃。
米格鲁听到了螺旋转动的声音,离他们很远,它抬头环绕一圈,没发现声音的来源地,再一次低头跟上仗助的影子。
仗助跟乔鲁诺时不时用余光寻找那个在后面蹦蹦跳跳的孩子,它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防晒服,衣领处有两根粗绳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膝盖上还有一块包扎过的医用敷料,那是它下机后跑太快摔倒的。好心的路人看到后,将消毒用品塞了过来。
隔着敷料下的伤口早已治好,为了不让普通人发觉异常,他们就没有帮米格鲁取下来。
米格鲁受伤后它不哭不闹,红着眼干巴巴的盯着你,像是伤口好的太快有些没反应过来,看起来可怜巴巴,平常很少能看到它有这样的反应。
哥哥们不知所措,见它直勾勾盯着一个长相有些奇怪的狗玩偶,领口还挂着黑色领结。
东方仗助便做主买下,得了玩具后,米格鲁脸上可算有笑容了。
此时被米格鲁爱护的抱在怀里,一路上就没有松开手。
连牵手走路都不愿意。
俩人对视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乔鲁诺和仗助一个在米格鲁的左前侧,另一个守在米格鲁的右后侧。
米格鲁没有发现他们动作,也不理解他们的寓意,它想跟他们牵手可是怀里的玩偶需要它的怀抱,这样的它就没办法分出手去牵哥哥们。
米格鲁的小脑袋转了半天发现无果,只能继续抱着玩偶跟在哥哥们的身边。
那不勒斯街道很窄,路只有两人走的宽度,东方仗助把米格鲁捞起抱在臂弯,方便它看清那些漂亮色彩的果蔬。
衣着花哨的阿姨叔叔叫嚷着让人生涩的意大利语,仗助并没有正规学过这门语言,出门前也只是学了几个词。
他看着乔鲁诺挑选了一盘果切递了过来,切换语种十分流畅,上一秒还是听不懂的意语,在下一秒变成了让仗助心安的日语。
他现在明白了在异国街头拥有一个双语友人的重要性。
饥饿在路途中拉开帷幕,肠道蠕动向机体发出预警。
“咕咕。”米格鲁试图用玩偶遮住肚子的怪声,东方仗助单手举着果盘递到米格鲁的怀里,发现它舍不得松开怀里的玩偶只能作罢。
他求助的视线落在了异国里唯一的友人身上,乔鲁诺又把果盘接了回来,往米格鲁嘴里塞了一块小果肉柠檬。
说是柠檬也不准确。
那不勒斯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这里的作物不像岛国内的酸涩,作物更加硕大甘甜。
被称作柠檬的外表与柚子同大,果肉丰满入口带有果香和清甜。
他们一路分食吃喝,吃了几分饱。乔鲁诺又带他们去了一趟观景台,在高度下他们看清来这座建设在海湾旁的城市,海面上反着波澜光芒,深浅不一的海浪闪烁。
东方仗助出门时带了相机来,此景适宜打卡,只是他们想要同框只能找路人帮忙拍摄。
仗助拜托乔鲁诺找了个看起来跟他们同龄的少年帮忙,对方面色不虞的回头,额发间缠着橙色头带。
纳兰迦听到他们的要求后,很明确的拒绝了。
他对陌生人抱有一定的警惕性,他们以前也遇到过上来搭讪,然后突然攻击的敌人。
跟他同行的布加拉提看他迟迟没跟上,走了过来了解了情况后,爽快的跟他们拍了几张照片。
并且笑着欢迎他们来到那不勒斯。
布加拉提走得快,他像是有紧急任务,拒绝他们的那位纳兰迦也紧紧跟在他身边,左右扫视着街边的可疑人士。
这样也可以理解他一开始为什么拒绝那么快了,任务中出现的陌生人都有可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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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清光身上穿戴各种防护套装,脸上还挂着墨镜,宽大的遮阳帽遮去死角的太阳光。
他像是一个私生饭,跟着审神者欣赏一路沿途风景,他用人类的视角去体验了生活,吃着同一款披萨。
他与审神者在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城市,一同欣赏同一片海域。
那不勒斯欢迎任何陌生人的到来,陌生的邻国友人吟唱着长而卷舌的意语,如果不是因为狐之助的帮忙,恐怕他这会根本听不懂。
他手中的终端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加州准备把这些视频带回本丸给打大家一起看。
他们的主人正在好好的享受生活,这真是太好了。
而他们能做得就是躲在一旁默默的守护。
赶到杜王町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慢了一步,趁着审神者赶飞机的时间,他们绕着它的生活轨迹走了一圈。
那名叫做夏油杰的男人身边他们也偷偷看过,因为不确定审神者大人能力范围,目前他们能做得就是在它出现的几个点安装传送阵,日后能够随时出现在审神者大人的身边。
好在,这些地方居住的都是真心实意的关照审神者大人。
真是太好了。
他们渴望被主人爱的同时,也希望主人被爱着,只能拥有付丧神的爱,是远远不够的,他们多么希望主人被这个世界爱护,拥有更多选择的自由和权力。
“我说三日月殿,我们刚刚买的那顶帽子呢?”
只是现在有个麻烦人物跟着他一起来到了那不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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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还不出来吗?”加州清光在杜王町时,主人居住的院子附近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凝视,对方似乎不太在意他,只是好奇他的来源,看了一刻这视线就消失了。
可是对方没有离开,加州清光可以肯定这一点。
加州清光引着对方到了一处小巷子里,刀拔了出来。
眉眼上扬时那吊梢眼红瞳,显得冷酷无情,字句吐出尾音像是凌迟的刀。
什么人,什么时候待在这里的,资料上为什么没有出现过,是在觊觎主人吗?
他身上有灵力波动,是付丧神吗……是陌生的付丧神,他的身上还带有亡魂的气息。
他很危险。
加州清光面色复杂的看着三日月宗近徐徐走来,与本丸屋的那位不同的是他脖颈处流露的暗堕气息。
加州清光没有后退,迎接向前冲去。
他不能让危险分子留在主人的身边,他知道自家主人的能力,主人可以转换暗堕变成灵力供他们使用,甚至可以以咒力作为供给,让他们的身体不再畏惧暗堕气息的腐蚀。
三日月宗近没有躲避拔刀接下了这击,比起加州清光的毛手毛脚,他不轻不重的打击更像是一种傲慢,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击败加州清光。
当加州清光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三日月的刀已经压在了他的脖子上。
躲不掉了。
凌晨的月光洒在巷内,被冷汗浸湿的加州清光像是在室外被炙烤了半小时。
“三日月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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