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惊天舞引凤筑巢
凌臣双手托着包子,袖子擦了下嘴巴里流出的油,道:“她想迷了我。不过她觉得昨夜没有机会,还会找上门来的。”
“她怎么迷你!?她为什么要迷你!?”落尘疑道。
“不知道,没读到更深层的神识。总之,对这个人,万分小心!”
落尘轻“哦”了一声,感觉口中的包子都不香了。
“那件衣服也有问题吧?”落尘问。
“问题大了!估计我穿上那件衣服会出事。你没见那件衣服很合我的尺寸吗?老妖婆明显有备而来!”凌臣答。
落尘道:“我发现了,很蹊跷,也相信你不会无故发疯。”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各自陷入沉默。
……
瘸着腿的落尘慢吞吞地在前面走,羽灵真衣失去了灿灿金光,只如一件破旧的丝制玄衣。
面黄肌瘦的小个子凌臣,在她斜后方约一臂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
遇到一汪清水,落尘提议:“我们去洗把脸吧,没准人家灵异阁有要求,面容不洁者禁入……”
凌臣:“……也是,别被当成乞丐轰出来……”
落尘把脸映在清水上方,一手碰水,正待闭眼要洗之时,双目突然圆睁,惊喊道:“谁?”
原来,水中映出一张圆圆的少女脸,皮肤如羊脂般柔滑,下颌线弧度紧致而流畅。虽有几道灰痕,也难掩其美。眼睛圆圆,虽惊却似笑,像载着星子的新月般。
和女君一样,天生一副笑脸。
和女君不同,水中女子的笑宛若天生,女君的笑更似人工。
“是你啊!昨日你就变成这样了……”凌臣叹了口气,小小眉头快要皱到了发际线处:“我一直忍着没告诉你,怕你难过。”
“是吗?好像,变丑了不少!”落尘洗把自己的脸,果然,水中女子脸上的灰痕消失了。
落尘有点怅然,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倒是有人和她商量下呀!不商量也行,提前打个招呼有点心理准备也行呀!
“凑合看吧!”凌臣道:“这张脸更安全……”
“那个,凌臣啊,你的意思是不好看吗?”落尘满怀期待地看着凌臣的脸,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问道。
“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落尘!”凌臣同样洗了把脸,三步并两步走在了她的前面。
落尘低低“哦”了一声,心情低落,瘸着的腿愈发沉了起来,被凌臣远远落在了后方。
“好看!”凌臣背形略一停顿,前方传来高亮的回答。他虽然知道落尘会难过,但没想到,落尘会这么在乎自己这张脸。
落尘这才放下心来,凌臣从来没说过谎,她信他!于是,她顿时阴转晴,瘸着腿笑嘻嘻地赶了上来:“凌老师啊,你等等我!”
落尘有点开心,嘴里哼起了小曲。吹箫太引人注目,她欢快地低声哼着《御凰曲》的小调子。若是双健全的腿,落尘说不定都要蹦跶起来了。
直到前方连连叫好声隐隐传来,两人这才发觉,一块刻着“灵异阁”的半人高石碑矗立在眼前。
石头一侧,一条青石板小路向里延伸数里,深入一片青砖红瓦处。路旁摆着好多小摊子,卖水果的、卖布料的、卖针线的……
但是,只有摊子没有人。
当然,虽然没有人,还有两只别的活物。
一只大公鸡,鸡冠上插着一根稻草,正沿着小摊子们悠闲地溜溜达达、踱来踱去,时不时来一声“咯咯咯”。落尘心想,灵异阁的鸡是懒散还是过度敬业?天都这么亮了,还用打鸣?
一只白猫面向太阳,半眯着眼,懒洋洋地瘫在一堆雪白的萝卜上,见到落尘两人,胡须一动一动,对着落尘可怜巴巴长“喵”一声,半站起。落尘发现,那猫咪竟也折了一条腿。
呀,同病相怜!
太阳光照耀下的白猫,啧啧,竟莫名有一丝神性。落尘忍不住上前想去摸摸那白猫的毛。
凌臣忍不住喝道:“别动!”
落尘停住半空中的手:“你也能读懂猫的心思?!”
凌臣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倒不是!那猫没准刚吃过耗子。”
落尘:“……”
凌臣努了努嘴:“看那边!”
原来,熙熙攘攘的人群正聚集在一处高台前。
赶早集的人、卖货的人都忘了自己本职。落尘心想:“灵异阁的人心可真大呀!”
简陋的高台上,一说书人端坐在木椅子上,一手拿着一把折扇,一手捋着花白的山羊胡,正津津有味地道来。
站在高台下的人,听得饶有兴趣。
“来来来,欢迎来到我们村。”
台上一脸正经的说书人,一见到落尘两人,喜笑颜开,简直判若两人。
围听的人齐刷刷地转头向他们看来。
只是悄悄地来听个书,要不要这么郑重?落尘在一道道齐刷刷的目光中略感尴尬。
“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来到的是燕凤洲闻名的、广纳四方来客的灵异阁。欢迎收听我们村的特色节目——高人异事!有钱的捧个钱场……”
原来灵异阁并不是什么神秘之地,只是个村……
落尘轻声道:“……没钱。”她拍了拍凌臣的肩头,悄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她示意凌臣:要不我们走吧。
凌臣抱着胳膊,定如泰山,纹丝不动。
台上的说书人继续说道:“不出钱也没关系,听完后出些力气也行啊。”
落尘缓缓松了一口气,笑着朝台上的说书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说书人立马切换成原来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接下来我们说的这个故事啊,有关东方灵韵国的一位高人,她就是灵韵国帝女——落尘!”
落尘翻了个白眼:我在啊!
一向冷面的凌臣憋着笑:“别乱动,好好听!”
“话说帝女落尘,可是一位似神的凡人。都知道灵韵国女贵男轻,这位帝女,是贵女中的贵女,最为耀眼夺目。她之所以如此,凭借的是两个奇特的本事,一是吹箫,二是绣鞋。”
众人哗然,吹箫就罢了;绣鞋的帝女,还绣鞋?听起来倒是接地气得很!
“关于帝女的美传,有一句话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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