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伊拍了拍手,站起身。
“去死的勇气都有了,却不敢被抓去衙门?”她抓着王德发的领子,发现对方眼里只有一片死寂,随意地耷拉着脑袋。
魏清伊松开手,抱胸从高向低地俯视着他。
“齐云升从哪找了你们这群人,培养地跟死士无二。”她凝眸看着王德发,满是不解。
“二十年前,你从王家村进京,彼时只是一个店里打杂的小二。仅仅一年时间就被云大夫人看中,成了这的掌柜,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按理说,像普通人混到这种地步都会格外谨慎,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身份。但王德发不仅对云家一点赏识之情都没有,更是联合外人要扳倒云家。
这是为什么?魏清伊思考良久也没有一点头绪,这人多半也问不出什么,她只好写信给云亦霏看她了不了解此事。毕竟事关云家手下的店铺,云亦霏前些年或许确实有些疲乏,但依她的性子绝对不会对此等大事坐视不管。
“先把他带走,不要让他死了。”她只能先静观其变,种种迹象表明云家和齐家确实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只希望这一个月不要和齐家有什么正面冲突,她到底还没有站稳脚跟,处于一种“一推就倒”的阶段。
王德发被押着从云府后门绕到了私牢。
“对了。”魏清伊朝着漓安问,“骄上可备有纸笔?”
“有的小姐,需要我现在去拿吗?”
云家马车常年备有笔墨,这是云亦霏的习惯,倒也方便了魏清伊许多。
很快,漓安一手托着纸墨,一手抓着毛笔进来了:“小姐,这些够了吗?”
魏清伊点头。
漓安将一切准备妥当,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研墨,她看着魏清伊唰唰地写下了几行字。
她忍不住伸脖子去看,就见上面的字体有些飘逸还带着些圆润,说难看吧但又格外整齐,说好看吧却又一处顿笔转折也没有。
不多时,魏清伊将笔搁下,把面前的信纸对折了两次。里面的内容大致是询问云亦霏是否知晓王德发此人的细节,并且她是否知道对方联合齐家在吞并云家店铺之事。
她将其递给漓安:“寄给云姨几日能到?”
“大抵两日吧。”漓安回道。
魏清伊颔首,走出了晚来阁,回望过去。心想这掌柜谁来当比较好,她眸光流转间想到了一个人,拍手道:“说不定可以试试!”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啊?”
魏清伊拢了拢袖子,看着漓安弯笑着道:“去鸳鸯楼。”
漓安满脸震惊,脸一下子涨红:“小姐,你怎么能出入那种地方呢!”
魏清伊在漓安心里的形象有些破碎,但又悄悄被她拾起。
仅片刻后她便自我安慰道:“小姐,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魏清伊走在前面,有些没听清,等她反应过来时漓安已经把自己哄好了
她看着漓安,不知道她为何亢奋起来,她到底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啊?
“我是去找人的。”
“是小姐的故人吗?”漓安抬脚追上已经走了几步的魏清伊。
“我不认识,只有一面之缘。”
漓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开口道:“那我们要女扮男装吗,比如画几根胡子什么之类的?”
漓安正认真思索,就听耳边响起一道轻笑。
魏清伊闻言笑得肩头耸动起来,眼睛都笑眯了。
“小姐,你笑什么!”漓安耳尖微红,有些羞赧,“我看话本里都这么写的。”
魏清伊站直身子,曲指轻敲了下她额头:“都叫你少看些话本子了,看多了要变笨的!”
她笑着加快脚步,漓安在后面叽叽喳喳地问是不是魏清伊在逗她,两人很快就到了鸳鸯楼。
魏清伊顺着阶梯向上,被一位娇艳的女人拦了下来,她袖帕一甩,娇羞道:“这位姑娘,鸳鸯楼不进女子。”
“不进女子?”她笑问,“当真?”
“当然,这是我们楼里的规矩…”她话还没说完,手上就落下一锭银子,沉甸甸的。
“我来捉奸。”魏清伊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接着哭诉道,“我家男人不在家备考,跑来喝花酒睡女人,我实在气恼,不知姑娘可否通融一下?”
她顿时见钱眼开,眸子都亮了几分,连忙改口道:“哎呦,瞧我,嘴真笨。”
“姑娘尽管去吧,这种男人是该好生教训一下,姐姐我也不好拦你不是?”
魏清伊一半脸挡在面纱后,但那女人瞥去却也看不出对方有什么伤心的表情。她摸了摸银子,没再多想了,反正不关她的事了。
看着魏清伊抬步就向里走去,就收回了目光。
“小姐,你什么时候有男人了?”漓安小声问道。
“这你也信?”她抬头看了眼四周,避开了人群,带着漓安爬向了二楼,“我只是找了一个借口罢了,她也需要一个借口让我进来罢了。”
她搓了搓双指,停步对她道:“钱才是最重要的。”
“哦。”漓安意味深长地点头,“可是小姐,这里这么多人,我们该在哪去找那位陈小姐呢?”
魏清伊比了个“嘘”的手势:“别让别人听见了,这里的老鸨肯定知道。本来是可以用银子搞定的…”
她可惜道:“只不过这里的老鸨认识我。”
看魏清伊好像不愿多说的模样,漓安也没再多嘴,只是跟魏清伊游走在外廊。
她见魏清伊抓着栏杆往下看去,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底下摆满了桌子,每张方桌都坐着一人,有些在吃酒,有些正在和怀里的美人腻歪,你一口我一口地亲着。而正中央许多舞妓正在卖弄着自己身体。
“……”
魏清伊眉毛微皱,这场面属实有些刺激到她的神经,让她一眼都不想再看。
找了一圈,她能确定那群人里面没有那张熟悉的脸,便就移开了视线,当真一眼也没再多看。
“既然这里没有。”她看向周围一圈密密麻麻的房间,“那就只有在房内了。”
魏清伊吐出一口气,心中对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生出了一丝惋惜,只希望她能在自己找到她之前,少受些痛苦。这里面的男人个个都堪比禽兽,折磨人的手段一般都不会太简单。
这时,一处房门被猛然撞开,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震得空中的灰尘都在颤抖。
一位粉衣女子蜷缩在门口,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脸,满脸痛苦。
魏清伊迅速捕捉到了那一块黑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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