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龙塔。
云澈被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里，四肢被铁链锁住，浑身伤痕累累。
看来已经被审问过一轮了。
谢烬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表情有些无奈：“对着这张脸，我还真舍不得动手。”
云澈冷笑：“惺惺作态！”
谢烬白闭上眼，哐哐几拳往他脸上砸了过去，再睁眼时，面对的是一张猪头脸，和玉琛再没有有半分相似之处。
谢烬白终于看顺眼了，满意地点头：“这下可以审问了。”
云澈昂起头，那叫一个铁骨铮铮：“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尽管动刑！”
“这是你说的哈。”谢烬白拍了拍手，很快慕易之就被押了上来，“我确实要动刑，但不是对你动刑，而是你的小情人。”
慕易之看见云澈的猪头脸，眼底闪过一丝嫌弃，再抬头时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开始表演苦情戏：“小澈澈，你流了那么多血，是不是很疼啊？”
谢烬白跟上了慕易之的表演节奏，狞笑出声：“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那你的小情人可就遭老罪了。”
云澈的眼睛都要喷火了：“有什么事冲我来，你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慕易之害怕得浑身发抖却还故作坚强：“小澈澈，我没事的，你不用管我……”
云澈刚刚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现在改口得倒是快：“我知道的也不多，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谢烬白亲身体验了一把反派的剧本之后，忽然就明白慕易之为何有那么旺盛的表演欲了。
质疑慕易之，理解慕易之，超越……倒也超越不了。
谢烬白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让一个男人对他死心塌地的？
谢烬白敛神，问：“云澈，是不是云霆让你冒充小殿下的？”
“你知道他是幕后主使，又能做什么？”云澈讽刺道，“就算我当场指认，他也不会承认。他是半步渡劫，龙谷里效忠他的势力又那么多，你能杀他吗？”
谢烬白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我要怎么做，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冒充小殿下的？还有，溯源石为什么会承认你？”
云澈说：“因为我确实有妖神血脉！要不然溯源石怎么会对我的血有反应？”
他信誓旦旦的样子给谢烬白整不会了：“真的假的？你也有妖神血脉？”
云澈目含轻蔑：“你一定没听说过换血之术吧？”
谢烬白还真听说过。之前在十万大山的时候，四爷也想用换血之术和阿琛换血。关键是……
谢烬白问：“你们和谁换血了？”
云澈说：“自然是小殿下，要不然你以为我这张脸为什么和他一样？”
“云霆知道换血之术后，就想抓住小殿下和他换血。可惜小殿下跑了，云霆只得到了一点点的血，便用换血之术将我伪装成小殿下。”
“如果小殿下回来和我对峙，首席长老一定会用溯源石辨别我们的身份。只要溯源石先承认了我的血脉，就不会再对小殿下有反应。所以我们一直期待着小殿下回来，因为他回来之后反而会落到我们手里。”
谢烬白哂笑：“但你没想到，阿琛的妖神血脉能让在场的所有龙族产生共鸣。”
云澈的语气充满不甘：“就差一点点！要不是你们坏了我的好事，我就能进入时序龙庭，成为龙谷真正的主人！”
谢烬白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要是换血之术广为流传，那惦记玉琛和小金乌的妖族恐怕不计其数。
“云霆从谁那里知道换血之术的？还有其他人知道吗？换血之术究竟怎么操作？”
“我不知道。”云澈说，“云霆只需要一个能操纵的傀儡，根本没告诉我这些内情，我也只是听命行事。”
谢烬白问：“云霆为什么选你当傀儡？你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
见云澈保持沉默，谢烬白拔剑，横在慕易之脖颈上，这是无言的威胁。
“别伤害卿卿，我说！”云澈不情不愿道，“云霆是我爹。”
慕易之的眼神有些古怪。
他的任务对象是云霆，所以他提前调查过云霆，只知道云霆有个早死的白月光，没听说过他有儿子啊。
谢烬白也有些意外：“云霆是你爹？”
云澈冷冷道：“我的出现是个意外，他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一直把我养在外面。要不是我和小殿下年龄相仿，他需要利用我，才不会带我到龙谷。”
谢烬白懂了：“怪不得你出卖他出卖得那么干脆利落，父不慈，子不孝，你们是纯恨父子啊！”
“我怎么能为了他而让卿卿受苦。”云澈先是深情地凝视卿卿，然后对谢烬白怒目而视，“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把你手里的剑放下，别伤害卿卿。”
谢烬白收了剑，眼睛弯了弯：“都录下来了吗？”
慕易之掏出留影石，露出奸诈的笑：“放心，都录下来了，这些全是指认云霆的证据。”
云澈大脑宕机了：“什么情况？你们两个是一伙的？”
慕易之跺脚，嗔怪道：“小澈澈，你怎么能怀疑我呢？就算你变成了猪头，永世都要被关押在锁龙塔里，我也依然爱你啊！”
谢烬白实在受不了他嗲嗲的声音：“你们在这儿相亲相爱吧，我先走了！”
慕易之冲云澈挥手：“小澈澈，你放心，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慕易之的态度是敷衍的，云澈的神色是动容的：“卿卿，我等你。”
慕易之对谢烬白竖起了大拇指：“演得不错啊，你刚刚就像是强行拆散有情人的反派！”
谢烬白真心实意地说：“你演的更好。”
两个不走心的演员把云澈玩弄于股掌之间。
谢烬白百思不得其解：“云澈为什么对你死心塌地？”
慕易之自我陶醉：“因为他看见我的第一眼，就爱上了我。”
谢烬白：“说实话。”
慕易之：“因为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给他下了情蛊。”
谢烬白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没有口味那么猎奇的人。”
慕易之不忿地嚷嚷：“难道我不迷人吗？”
谢烬白幽幽说：“不要执着自己从没拥有过的东西。”
慕易之：“……”
慕易之把留影石交给了谢烬白：“你想把这个交给龙族的长老们，让他们判云霆死刑？”
谢烬白摇头：“云霆在龙谷有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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