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战派以大王子为首,他已经被父王关押了一年之久,固然能借此挑起裕国与乌兰的战乱从中渔利,可困兽之斗,于他自己而言并无益处,二王子也主张不与裕国通婚,若是他想做什么,高月在王庭时不是更容易得手?”
可若是为了裕国的势力,这势力能对谁有用呢?
宁赫左思右想,也并没放慢找人的节奏。
“五殿下,蒲奴将军,前方有马蹄痕迹,还有一些似乎是血迹!”一名兵士从远处跑来,一手指着某处,一面神情凝重地报告。
“什么,岂有此理!”
蒲奴大喝一声,就要过去查看。
宁赫则道,你继续朝这个方向追下去,我去那边看一眼。
“殿下,您的安全最重要,我与您一同前去”蒲奴坚持道。
“不必,若是真有人拿我当靶子,不会等到我大婚才动手,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必然那裕国公主。”宁赫淡淡答道。
“今天真不该派小蒲英出门办事,不然,我俩势必有一人要伴随您左右的。”蒲奴懊丧。
“无妨,我自有分寸,你往前去便是。”宁赫丢下这句话,便跟着那兵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了。
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宁赫便到达了兵士言及的那处地方。
果然,这里距离齐月被掳走的地方有二里多地,仔细看去,地上有混乱的马蹄痕迹,还有新鲜的马粪,的确是今晚在此停留的马队。
若是将马匹提前安插在此处,只要不策马奔走,避免发出较大的动静,那么远处很难察觉这里的情况。再由一两个高手前去掳人,迅速带来此处,再即刻离开,那么成事的把握还是很大的,说不定此刻“高月”已经被带走很久了。
想到此处,他神情阴郁,脸色黑的像是要随时杀人。
士兵又禀告,几百米外有血迹。
宁赫命兵士举着火把照明站在两侧,自己则一把撩开衣袍,便蹲在地上仔细那所谓的血迹。
果不其然,用手指捻去,这血迹亦是粘稠新鲜的,定是有人受伤了。
可裕国那公主手无缚鸡之力,既然已经被控制住,歹人为何还要伤她?难不成中间发生了什么意外?
“这边林中有打斗的痕迹。”又有兵士有了新的发现高喊着。
宁赫站起身来,直接从旁边人手中拿过火把,朝着那喊话的士兵走去。
这片树林不算茂密,但是若有心躲藏的话,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被找到的。
宁赫先是让周围兵士查探一番,随后便亲自进去林中,迎面便看见两颗如婴儿臂粗的树干向着同一方向断裂,很显然,这是被人大力撞击所致。
周围枯草上也有被人碾压的痕迹,更有一片枯草将黄不黄,其上那刺眼的血红色完全盖住了即将退却的深绿。
这的确是打斗的痕迹,而且,有人受了重伤。
可交战双方都是何人呢?
难不成那裕国公主竟是个武艺高强之辈?可若是如此,她又怎会等到被掳到此处才肯动手与歹人纠缠?
宁赫百思不得其解,只顺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向前走去。
身边的兵士见五殿下一会皱眉,一会摇头,一时都不敢上前搭话,只是随着他的动作,一起向前走去。
或许是密林掩盖,也或许是这里久无人至,众人走到更深处才发现,前方竟是一处狭窄山涧。
“殿下,您看,这里还有血迹。”一个小兵指着山涧边缘处的血迹,把这一新的发现报告宁赫。
“看来有人正在下面。”宁赫站在山涧边缘处,侧身向下扫了一眼,轻声说道。
突然,山涧底下有声音传了上来:“蒲耶宁赫,我在这里!”
声音刚一响起,宁赫就分辨出来,下面的人正是一个时辰前被掳走的高月,可还不待宁赫做出反应,旁边高树上飞蹿出一黑衣人,正向声音传来的位置而去。
宁赫见此情景,顾不得许多,立刻攀扯着手边粗壮的野藤枝条,也朝着那人追去。
“殿下小心,让我等去追”两个兵士趴在山涧边呼喊道。
“你们先发信号喊人,等人到了此处汇合,再去寻我。”说话之时,宁赫已经顺着藤条滑下了几个身位的高度。
宁赫下来的这处,有巨石遮住了视线,他把目之所及处一眼就扫了个大概情况并不复杂,此处并不见齐月,那么她应当是在巨石的另一侧
刚才裕国公主的喊声清晰有力,听上去,就算受伤,伤势应当也不算太重,而自己与士兵都在,歹人竟敢继续追捕于她,此事倒是不同寻常。
宁赫脑中思索着,背部紧贴一侧山壁,左手拨开眼前的枝枝蔓蔓,右手缓慢将腰间的佩剑从鞘中拔出,向着刚才声音传来的大概位置走去。
一转过巨石,果然见到齐月正与那黑衣人纠缠。
“你若此刻住手,我尚能饶你一命,如若不然,定叫你有来无回。”宁赫以剑指着黑衣人,不客气的命令道。
“就凭你吗?”黑衣人头也没回的说道,接着转头又对齐月道:“小姐,再不走,等他喊的人来了,你就真的走不掉了。”
齐月此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在黑衣人与宁赫之间,伸开双臂道:“这是误会,你们都别冲动。”
宁赫看了一眼齐月,垂下剑尖,眉毛一挑,不无嘲讽的说道:“万里舍命追情人,实在是让人感动”
“不是你想的那样。”齐月皱眉,立即反驳道。
回头继续对那黑衣人继续道:“淼淼,谢谢你一路相送,你带来的消息对我很重要,但是,我真的不能随你走,你快些走吧,一会真的走不了了。”
“五殿下,他不是坏人,是我家中旧仆”齐月向宁赫解释道。
“哦?你陪嫁之人,此刻不是应当都关押在衙署吗,怎的还有这漏网之鱼,你最好能给我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宁赫不咸不淡道。
“他不是我的陪嫁之人,只是我远嫁乌兰,家人......不放心,特意派他暗中相送,今日,我被歹人劫持,他才现身救我。”齐月解释道。
“听起来倒还像是那么回事,那么,劫持你的是什么人呢?”宁赫又问。
“小姐进入你阳城的前夜曾遭到刺杀,这次与那些人是一起的。”那个叫“淼淼”的黑衣少年收起武器,对着宁赫一拱手说道。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宁赫反问。
“因为那晚,我也曾与他们交了手。”他答道。
宁赫之前已经问过蒲英,蒲英只说是与齐月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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