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谢宁玉没再见到裴故。

燕乾民风比起前朝虽算得上开放,但婚俗嫁娶方面,依旧不提倡双方在婚前频繁见面。

谢宁玉和裴故都算不上守礼的人,偏周边讲究这一点的却不少。

裴府那边,两个女话事人把裴故看得紧不说,还有一个跟温商砚混熟的裴过在时刻望着风。

谢宁玉这边则更热闹,温则述自那一夜后明显对温商砚的看管松懈不少,原本该属于他的注意力被温时序分走大半不说,连行动上都带了些桎梏的意味。

傻白甜对于兄姐的密谋一无所知,但察觉到管制有所松动,便总是乐此不疲地往定北侯府跑,美名其曰看家护院,以免有心之徒趁虚而入。

顺便,也磨磨他这位心软的阿玉姐,央她允了自己背她出嫁,也算了却一个心愿。

谢宁玉对此要求倒没给出个清晰回答,一来她清楚凡事不能把矛盾引到自己身上的原则,二来,则是最近她要处理的事务实在算得上繁杂。

温商砚来府上转一圈都要被她当苦力用,没道理找了个苦力还给自己找事做。

眼下她坐在院子里拨算盘,丹雀和青鹤举着托盘给她过目新式的花样。

温时序托话说今日不来,院子里还坐着的,便只剩托着腮百无聊赖的温商砚。

“我说,阿玉姐,你知不知道大哥他们那天回去聊了什么?这府上近来静悄悄的,一群人总往书房里跑,问起什么事,却一个都不答我。”

谢宁玉闻言挑眉,“都不告诉你?”

温商砚忙点头,“嗯呢,一个个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还以为藏着什么宝贝!谁稀罕似的!”

少女一听,倒有些忍俊不禁,“他们都不告诉你,凭何你觉得,我会同你说呢?”

“搞什么!你不是跟我一伙的嘛?”

“不是哦,我见风使舵,喜好当墙头草,自己跟自己是一伙。”

谢宁玉笑着摇头,把青鹤手里的布拿过来看看,没有问题,便示意她跟丹雀也坐下喝茶。

温商砚见这样子,心知她肯定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连忙陪着笑讨好,“呐呐,阿玉姐,你跟我一伙儿,我有事不瞒你,你也不瞒我,双赢的最佳选择。”

谢宁玉放下算盘,“要这么做买卖,我不是亏大了?毕竟一般来说,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但是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得多。”

狡黠的神情张扬又得意,看得青鹤和丹雀忍俊不禁,院内的气氛轻松又惬意。

温商砚倒是自知理亏,被问在原地思索良久,突然想起什么,清朗的少年音又变得张牙舞爪起来,“哈!我还真知道一个你不知道的事,要不要来跟我换?”

“左右不过哪家公子小姐的闲闻趣事,说出来虽讨人乐呵,但我过了那年纪,倒也不是非听不可。”

谢宁玉摇摇头,执起茶杯轻飘飘啜了一口。

茶叶还是先前裴故送她的那些,味道甘甜清口,不比燕京盛产的涩晦,算得上是她偏好的佳品。

眼见没人捧场,温商砚反倒摆起了架子,故弄玄虚:“这回可不一样,我知道的,可是关乎你那未婚夫的事,这你也不听?”

裴故?

谢宁玉动作一滞,终于是抬眸正眼看了回温商砚,只是脸上依旧没有出现他想要的兴致盎然。

她似笑非笑,“我竟不知,我的好弟弟对我的未婚夫这么了解,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温商砚听不出谢宁玉的弦外之音,他只知道三人的目光终于都向自己看齐,心满意足,也不再卖关子:

“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我们赴宴回去,大哥他们俩就已经不太对劲了。我这回去啊,怎么想怎么琢磨,都觉得是跟那裴故有关。”

“你是知道的,那大哥虽说严肃了些吧,可几时跟阿姐摆过那样的臭脸。哎,果不其然,你猜怎么着,回去第二天,大哥就偷摸摸地约了那姓裴的出来喝茶。”

“虽然说他这事做得隐秘,还是让信鸽在半夜出门托的信,可我是何许人也?不过一个动作,就看穿了他的意图,当即便查到了他们俩那天的行踪。”

有人看着,温商砚唱戏的兴致便越来越高,用语也随之越来越夸张,配合那大开大合的动作,比起酒楼的说书先生,专业能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宁玉托着腮,好整以暇地听着这一切。

得知温则述和裴故背着她私下见了一面,她也只是淡定地微微勾唇,眼珠甚至不用转,便能将谈话的内容猜个大概。

气定神闲地拿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没有打断温商砚的大戏,像是看着心爱的小猴子卖力演出,眼神流出并不明显的愉悦。

温商砚却不管不顾,把自己如何英明神武地发现他们俩私会的细节添油加醋地乱说一通,直至到跟踪二人进了酒楼,才口干舌燥地住了嘴,拿起一旁的茶杯一饮而尽。

头再从杯盏里抬起的瞬间,他已然换上一副得瑟的面孔,眼神从面前三个姑娘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对八卦兴致泛泛的丹雀身上:

“你们猜,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地出来约谈,最后都背着大家聊了什么啊?”

丹雀直视温商砚,那表情太欠,看得她手痒,但想到这人的身份,蠢蠢欲动的手也只能憋回去,面无表情地捧场:“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

温商砚猛地一拍桌子,“你们不知道,我知道啊!现在就是这样,阿玉姐,你跟我说大哥他们最近在干嘛,作为回报,我也把他们俩的谈话内容告诉你,如何?”

谢宁玉挑眉:“不如何。”

“为什么!?难道你就不好奇他们背着你聊了什么嘛?”

“那倒不是,只是阿姐觉得,你没那个本事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谢宁玉笑语盈盈,嘴上却不饶人,不出所料地看见温商砚炸毛后,心里那股隐秘的恶趣味才算被满足。

温则述和裴故其人如何,她虽不敢说对其行径能做到了如指掌,但也绝对能摸清一二。

既然是特意背着她的约谈,那么不用怀疑,大概率事情是跟她有关。

想着,谢宁玉按下眸,这些天心里按下的愧疚再次浮现。

她那一夜同温则述说的话,虽是肺腑之言,可说到底,却是失了分寸。

温家兄妹于她而言从来都不是旁人,也正已因此,她才会在一时情急的情况下娇蛮地对他们提出要求。

亲密时失了分寸,若要等到疏离时才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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