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2钢铁之心：06号梦境结束的太过草率了，像是烂尾一样。】

【2全能型战斗机：所以主播真是三等世界公民？】

【2万磁王：再看一遍还是心惊，也不知道当年被发配到解梦者的同事还有几个活着。】

【2钢铁之心回复全能型战斗机：哥们你也是清理者？】

【2全能型战斗机回复钢铁之心：废话，从三等世界上来的，90%都是清理者。】

时舟注意到熟悉的ID，她记得上次在梦境里，这人一眼就认出了06号梦境。

当时他在弹幕里说，那次任务失败后消杀队将梦境管理局全员消杀，甚至消杀队队长在此之后成为了解梦者。

这里面有问题。

时舟打开私信，尝试发送了一条信息：【我想和你了解那次事件。】

鉴于钢铁之心有过被禁言的前例，时舟问的很隐晦，她甚至没有打出06号梦境这几个字。

钢铁之心回复地很快：【我当时刚入职，权限很低，知道的信息很少。】

听起来有戏，时舟继续问他。

【是舟：我想知道为什么要清理其他人？】

钢铁之心犹豫了几秒，但还是进行了回复：【因为......梦境管理局出现了叛徒。】

叛徒......

时舟接着问：【帮派？】

【钢铁之心：我不清楚，队长只告诉我们有叛徒隐藏在梦境管理局内，联邦说要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那次任务我们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是舟：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的队长成为了解梦者。】

聊天框顶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时舟耐心等待着，一分钟后，钢铁之心发来了一段很长的文字。

【钢铁之心：这倒不是什么秘密，你刚加入所以不知道。消杀队是一个阶级森严的地方，也是一个竞争激烈的地方。在消杀队中犯错将会有两个结果。若果错误较轻，受到处罚是被派遣到解梦者中，改造度不便。但如果错误较为严重，改造度将被降为0，立刻消杀。】

【可我们队长的情况非常特殊，他的改造度被降为了0，但是他没有被消杀，而是被派遣到了梦境管理局里。】，钢铁之心回复：【我们当时很不理解，也很害怕。但是消杀梦境管理局的任务是联邦高层所下，我们自认为在服从命令不应该受到处罚，即使到现在我都不认为队长在这个任务中有哪里做得不对。】

时舟：【除了你们队长，有没有其他人受到处罚？】

钢铁之心：【其中一个副队长被消杀了，另外一个副队长代替了队长，现在他应该成为了消杀队的总指挥了，其他人我知道的基本都进入了二等世界。】

解梦者和消杀者相互独立，互不干扰。但06号梦境里，他们之间牵扯的既深又复杂。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主线有关。

那次任务中的13名解梦者已经全部死亡，就连梦境管理局剩余人员也被全部消杀。如今知道内情的三等世界公民，也就只剩下了当时的消杀队队长和副队长。

时舟：【我想知道你们队长和副队长的姓名。】

钢铁之心输入了半天，最终发出了一行文字：【我们副队长很讨厌解梦者，我建议你不要去触他霉头。】

【没事，我喜欢迎难而上。】，时舟回复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倒不是怕这个，你不知道当年杀解梦者最狠的就是我们副队长，我感觉他和梦境管理局好像有着血海深仇。】，钢铁之心说：【副队长叫许捷，队长叫唐科。我们队长性格很好，如果你想要打听这件事，我建议你去找我们队长。】

按照他的说法，即使之前没仇，如今也有血海深仇了。

虽然钢铁之心在她第一次直播时态度不好，但在第二次直播与今天的交流中，时舟惊喜发现他意外的“乐于助人”，这在冷酷的废土世界十分难得。

【谢谢，我很意外你能告诉我这么多。】时舟诚恳谢道。

【其实我之前一直看不起你们，在我记忆里，只有犯错的清理者和联邦工作人员才会被派遣到梦境管理局。但这两次直播，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要强大，应该说你是我见过最顽强的人。我每次以为你必死无疑的时候，你总是能够转危为安。】，钢铁之心说：【我们队长是个很好的人，我很幸运第一次出任务是他带领，对于联邦的命令我们只能服从，所以我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怪到了你们头上。】

钢铁之心：【现在想想我们都是三等世界公民，干嘛要针锋相对像仇人一样，可惜这个道理我进了二等世界才懂。】

时舟第一次在废土世界中，内心受到他人的触动。

针锋相对......何止是解梦者和消杀者呢？一等世界、二等世界和三等世界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关系。

墙上的屏幕显示，时间是24:00。

今天的一天既匆忙又混乱，时舟抛下所有杂念，沉沉地睡了下去。

在梦里她似乎坠入到了一个荒芜之地，周围飞沙肆虐，暗无天地。

时舟蹲在原地，双手抱着膝盖，将头紧紧埋在了腿里。

孤独，时舟感到十分的孤独。

第二天她是被001叫醒的。

“宿主，别忘了今天要去古香园吃饭！”，001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激动：“我听说那里的饭菜特别好吃。”

时舟问：“你听谁说的，Dr.Z？”

001：“不是他，我是听其他的人工智能说的，他们的主人曾经去吃过。”

听到这句话，时舟身体微微僵住，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这个世界还有其他和我一样的穿越者吗？”

“宿主是唯一一位了，我说的人工智能是其他人的脑机，在研发的时候，工作人员的脑机告诉我的，她说如果有机会我也可以亲眼到古香园看看，没想到宿主你这么厉害，那么快就带我去了。”

时舟燃起的希望顿时被泼了一盆凉水，“其它的人工智能也像你一样有自我意识吗？”

时舟所处的时代，人工智能发展停留在学习模仿阶段。作为人工智能领域的博士生，时舟也曾幻想过研发一款有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但基于科学伦理以及技术限制，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研究方向。

所以当她第一次听到001说话时，时舟内心很兴奋。因为这是001自主选择的声音，她有自己的思想和喜好，这是人工智能研究领域的重大成就。

001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疑惑：“当然啦，二等世界就是由人工智能所创建的。”

“二等世界公民是人工智能？”，时舟惊讶道：“那三等世界公民改造完成后，他们也会变成人工智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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