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找她比武
草丛掩映两人身影。
烟云游还没松懈下来,刚刚救的人手一松,仰倒在地上,摔出重重一声响。
……
烟云游赶紧蹲下去看他。
他右侧伤口绽裂更大,这男人一路一声不吭,冷汗涔涔。
他太能忍了!
烟云游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伤口,更不知道怎么救治他。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等天亮开城门,去找大夫。
好在他们就在渚州城郊,今天赶路太晚,渚州府城门已关,烟云游进不去才到山上摘野果充饥。
烟云游割了一片自己衣服下摆,用树枝定型,简单处理这人断裂的肋骨,再小心翼翼给他穿上衣服,蹲在他旁边守着。
挡不住一天疲惫,头一点一点地,居然就地睡着了。
做梦,这里的世界和自己的世界混沌链接。
这里的文字、语言都跟自己的世界完全不同,烟云游适应得算快,得益于她有原主部分记忆。武功、文字、语言都记得,但原主记忆中没有任何一个人。烟云游自己的记忆也受影响,她既有上个月回家看奶奶的记忆,也有奶奶已经去世的记忆,很混乱。
冷醒,月亮还淡淡地在天上。
旁边的伤患不见了。
烟云游急急在附近找了两圈,没人,没尸体。
寂静郊野,没有猛兽痕迹,山顶也再无天灯的光亮。
烟云游后怕,跑到渚州城门脚下蜷缩着,等天亮开门。
又做梦,居然梦到刚刚救的那个男人,他淡漠的脸变得时而冷峻,时而含笑,笑得很奇怪,嘴角眼神全是勾子,勾她对视,然后欣喜一笑,叫她卿卿。
烟云游惊醒,他是死了吗?
含笑九泉了?
然后忍不住深深叹一口气。
怪自己太缺觉犯懒,居然就睡着了,一个伤重的人都看不好。
希望他是自己醒来离开,而不是死了。
救人失败,她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渚州果然是个大城,烟云游机灵,很快在一家酒楼找到工作,洗碗打杂,包吃包住,一个月两百文钱。
找工作前,她把自己的刀藏得很好。
虽然刀壳上镶嵌有金丝珠宝一看就值钱,但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卖的,刀是她这个世界的依仗,是安全感。
酒楼的工作对她来说算轻松。
烟云游曾经在好几家餐馆打工,先从高人流的节假日兼职做起。有一个融合菜老板看她机灵,她高一高二都在那里长期兼职。
现在的这家酒楼,同样的规模,翻台率差远了,她驾轻就熟。
掌柜是个和气的大叔,看面相四十来岁,叫李吉。
烟云游给李掌柜建议,招牌换个名字,掌柜名字里有吉,不如叫吉祥酒楼。最好再换个颜色,比如刷红色、橙色油漆,在一条街最显眼。还有招牌菜也得找画师画一些,贴在门外,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得到。
如果生意好起来,给大家伙儿做点制服,厨师穿白色,伙计不拘什么颜色,统一店面形象,来过一回的顾客记忆深刻,下次想下馆子还记得咱。
最后一条建议,有私心,她没衣服换洗。
刚穿越来的那身衣服很不合身,她穿着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再加上从荒郊野岭一路到渚州,衣服都坏了。在店里做活儿得干干净净,她经常晚上洗白天穿,天气不好就得穿湿衣服。
李掌柜果然换了招牌,贴了菜单在门外,甚至厨师着装也统一了。
但给伙计们做衣服一拖再拖,伙计太多,制服对店里生意回报低,可做可不做。
烟云游失算。
她的每月200文工钱,舍不得自己买布料裁新衣,她爱赚钱存钱,不舍得花钱。
转眼在酒楼已经干了四个月。
这日有些小雨,酒楼客人寥寥,午后照例伙计们可以暂歇一个时辰。
烟云游往常此时都会去城郊练功,今日她选择回房里打坐运功。
同屋住了三人,一个比烟云游大一点的叫林花儿,一个三十多岁的称张嫂子。
屋里只有张嫂子,她是个洁净人儿,此时放下帐子在里面用水擦身子。
听见有人开门,以为是林花儿,继续手上的事儿,调笑着说:“花儿,瞧今天雨淅淅的,小云也不回来,天天在李掌柜跟前转,仗着那脸儿那身段怕想做掌柜娘子,这会儿估计又是勾李掌柜去了。”
张嫂子话说完,没听见林花儿搭腔,收拾齐整撩开帐子出来,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喊了两声林花儿也没人答应。
张嫂子眼珠转动,暗道坏事。
烟云游撑一把酒楼里的破伞沿街走着。
她自然听到了张嫂子的碎嘴编排,心里也不怎么在意,爹妈跑了村里闲言碎语听了多少年,早就明白,与这些人理论纯属浪费唾沫。
爹妈跑了能是她这个小孩的错吗?所以她从不在意这些,卯一股劲读书,一路考学,去镇上、市里,如果没穿越,她高考完应该在首都打工,然后读大学。
这次一样,她自信认为,自己在那个酒楼优秀得扎人眼了。
这么一想,得换个地方。
所以烟云游一路走一路看,进了几家大酒楼询问找工作。可惜今日下雨,问了几家,能做主的掌柜管事都不在店里。
拐来拐去,进到一条小巷,没有店铺,幽寂无人。
今天看来找不到合适新工作,离月底还有时间,烟云游还有时间。
正转身出巷子,两道极轻的脚步声落在不远处,还有两道气息。
烟云游在这个世界耳聪目明,她倏尔转身,换手持伞,右手摸到藏在袍下的短刀。
果然看到有人,两个,其中一个她瞬间认出。
虽然那夜太黑,烟云游没有完全看清她救的黑衣人的长相,但毕竟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一个熟人,这人的气息、气质、眼睛和轮廓,她都还记得。
另一人警戒地背对巷子,看身影与黑衣人一般高大,是个男子。
烟云游认出他后,右手放松一些,只随意搭在腰下,直直打量他。
还是那淡淡的神情,脸色正常,身型挺拔,很是出众。
烟云游默默算,时间已经超过一百天,这人看样子伤好了。
雨越来越大,烟云游上前两步,把伞高举为他挡雨,问:“伤好了?”
莫破川点点头。
烟云游又问:“来找我?”
莫破川再点头。
那夜救他后,这女子也不离开,就在渚州住下,一个月有二十多天在城外习武,多半是不甘心他半道消失,不就是在找他诱他出现?
她露了内功,莫破川没死成,总要查清楚的。
还有一点,她武功这么高,莫破川按耐不住,想跟她一较高下。
烟云游没关注他想什么,指指背后那人,巧笑:“你同伴那夜来救的你?”
莫破川又点头,索性等她问完。
烟云游笑意在脸上扩散:“那个……”然后扭捏半天,也没继续说个所以然。
莫破川淡淡看她一眼,烟云游脸红了。
一时气氛有些凝固。
烟云游深呼吸,做心理建设,莫破川仍自顾自淡漠,等着烟云游继续。
算了,烟云游抬头与他对视:“来找我做什么?”
“你使什么兵器?刀?”
烟云游眼珠子转了转,轻微又迅速地点头,殷切看着他:“是,我用刀。”
她暗暗思考,是要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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