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夜行的目的是什么?”

提姆记得自己问过。义警们总是因为各自的原因而走上阻止犯罪的道路,虽然有暴力执法的嫌疑。

但是“默瑟”的方式的确不一样:他曾看见对方站在犯罪未遂的人身前,平静地和对方交谈。然后,那曾经被恶支配着的、他几乎认为无可救药的人,就松开了武器。

提姆猜想这是某种心灵类的超能力,档案里也是这么写的,就像X教授那种。这也是“灵知”被警惕的原因:这种能力是拯救还是毁灭只在一念之间。

此外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他的能力本质是洗脑的话,是否又侵犯了人的自由意志?

“在他们为此后悔前,阻止他们。”

他只是这么回答。

有些出乎人意料的答案,因为这听上去不像是阻止“恶”的发生,而是在阻止“恶”本身。

“如果有人并不会后悔呢?如果有人享受犯罪呢?”

哥谭有那么多疯子,以至于别人会认为这里是疯子的故乡。

“■■■■■■。”

他一时之间记不起来了。他试图去回忆当时对方的神情,说话的语气,但依旧无法建构起一个完整的回忆。

梦境的哥谭里,天上悬挂的月亮如浸没在被漾起的水波里那样,层层叠叠,晃晃悠悠。于是提姆意识到那是另一个夜晚,另一个地点。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你杀了他?”

他听见自己问。

那倒下而微笑的尸体,似乎是一个自我了结的人。他判断了死者的死亡时间,毫无疑问是在那个白袍幽灵一般的人到来之后。

“如果你想这么认为。”

“什么意思?”

“你见过‘恶魔’吗?不是那种具象的、长着山羊角的存在,而是不可见的,潜藏在暗处的怪物。”

“他们到来,他们离开,带走灵魂,只剩下皮囊。”

“精神的死亡等同人的死亡,所以他已经不在,我也无能为力。”

白色的影子如画面上平白扣去的空洞。提姆突然不确定眼前的人是否存在、这是否只是个幻想。

他想起来那个死者是个该死的连环杀人犯。所以,是恶魔操纵他犯下这样的罪行的吗?那实在荒谬。

那么,要么“默瑟”是个疯子,要么自己是个疯子,总之,总有什么出问题了。

“对了,吃派吗?最近那家在歇业,我就只好买哥谭大学旁边那家了。”

提姆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很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别被祂们找到。”

什么意思?他不记得“灵知”曾说过这样的话。是梦境的杜撰,还是……

……他好像想起来了。

那尸体的神情……那些曾试图杀死他后来又被拘捕的人,狱中死亡的时候都是这副神情。

“提姆!醒醒!”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后是视野的剧烈摇晃。那个白色的影子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只剩下那月亮还影影绰绰地高悬。

最终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看见了史蒂芬妮垂下的金发。

“哎哎哎史蒂芬妮!别摇了,我醒了!”

他猛地坐起,因为长时间缺觉,醒来的时候大脑还有些发懵。

梦境消退,很快他回忆起了他昏迷前的情景。毫无疑问,是伊文斯放倒他的——在他意识到之前。

不知到底是注意力涣散还是这一阵缺乏锻炼的锅。要是被达米安知道,肯定又要嘲笑他。

“你这是怎么回事?你那样子我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

穿着搅局者制服的史蒂芬妮双手环保胸前,显然是指提姆那安详得仿佛死了一样的睡眠。

“说来话长,别跟其他人说……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提姆显然不想提自己这丢人事迹。

“我来的时候警察还没到,但似乎已经解决了。现在枪手被带走了,好像说是突然自己扔掉了枪,一直在说‘对不起’,有些神志不清;然后有几人受伤,其中一人伤得格外重,已经紧急送往附近的医院了。”

提姆站起身,扫视了一下寝室。史蒂芬妮让开身子,坐到了提姆还没乱起来的书桌上。

窗户开着,史蒂芬妮应该就是从这边跳进来的;垃圾桶里有一个针管,可能这就是让他昏迷的罪魁祸首;寝室的门开了一条缝,从外面渗进来一些水,不知道从哪来的,似乎呈现发红的色相。

他有不好的预感。

“你有注意到那个重伤的是谁吗?”

“嘶……好像有点眼熟。是个黑发的,身上穿了黑色卫衣,还戴了口罩。”

提姆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那一地还未清理的狼藉。

显然,水来源于头顶上服务火警系统的喷淋装置,现在几乎浸湿了全部的地毯。门口有一块的色泽很明显与其他区域不太一样,还附赠了鲜明的铁锈味。

有人在这里流血。

这个站位……几乎只可能是刚好从门里走出去才会出现的位置。

然后,血迹从这里往走廊中延伸,直到某个地方,又多出了格外多的血迹,大约是伤情更重了。

直到这时,那被冲刷的血迹依旧在向一个方向蔓延,直到最后,一块明显干湿程度与周边不同的类人形痕迹,大概是有人在这里倒下。

结论已经很明了了:是“伊文斯”。

“重伤者是伊文斯·霍尔特。”

毕竟这里是男生宿舍——哥谭大学还没有先进到男女混寝——虽然外面乱成一团,斯蒂芬妮还是不想太过显眼,只是探出半个头,听闻这话,简直要变成圈圈眼。

“啊?什么?”

虽然没法一下子认出对方,但这个名字也算通讯频道里的常见词汇量。她记得一周多前,这个人才刚刚被炸得半身不遂,几天前才稍微康复了一些。

这算什么,生活对他重拳出击,他爬起来之后又被打趴下了?

“要么他实在倒霉的离谱,要么,那枪手的确是冲着他来的——我倾向于后者。”提姆忍不住叹气,想到了自己几个月前的遭遇,“我得去警局一趟,然后去医院看看。”

……对了,他是不是忘记了谁?

[自然之子]:伊文斯?

[自然之子]:伊文斯?

[公说公有理嬷说嬷嬷你]:你突然找他干嘛?

[自然之子]:他正常三小时要犯一次病。我觉得他的沉默不太正常。

[公说公有理嬷说嬷嬷你]:你是m吗?

[自然之子]:……总之就是有问题。

文森特还没到中午就开始坐立不安。

上午他又学了一会,他现在教育攒到了22点,勉强可以进行基础的阅读。

这种数值带来的机制简直是不讲理,只要是超出他理论的知识范围,他能看到能听到的就会混成一团浆糊。

试着看看书?他想。他是学医的,但是偏向科研方向,在实验室里呆得更多一些——主要是指养小白鼠——但也是一样的忙,没什么时间去看书。

只不过这个书架上放着的书,大部分看上去都不太适合他这个“知识层级”来阅读。几乎都是民俗和宗教学的专业书籍,偶尔夹杂几本小说。

他决定选择里面硕果仅存的推理小说之一。

他其实不是很喜欢这个文学类型,因为大部分作者在写到尸体的时候都很容易出现一些常识错误,甚至为了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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