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谏雪的禅房。

裴惊絮觉得,她为了活命真的付出颇多。

如自己的眼泪,如自己那点实在拿不出手的智谋,如自己的……腰。

禅房的床榻其实比容府的要小上许多。

本也不是给两个人住的。

佛门清静地,那些杂念便应当消停些才是。

一只腿搭在了男人的肩上。

若是看仔细些,甚至能看到腿上的牙印与红痕。

上午的她还没缓过神来。

那木头做的床榻,晃荡,晃荡。

月色入户。

“数着。”

他哑着声,叩紧了她的脚腕。

“那位御林军统领年长你七岁,不适合阿絮。”

一。

“五大三粗,也不会讨阿絮开心。”

二。

“阿絮,他不好……”

三。

“看我。”

四,五,六……

月光如水。

裴惊絮的眼中盈了一弯清泉,清泉满溢,变成了眼角的泪水。

她听到了门外远处,有佛诵经。

“人在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

笃——

是木鱼声。

“从痴有爱,则我病生。”

笃——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由有种种恩爱贪欲,故有轮回。”

咚咚——

远山之上,钟磬音盘旋,不绝于耳。

那些沙弥有时会在夜间诵经,手持木鱼,围着整个燃灯寺转一遍,说是加持。

裴惊絮没了力气。

她慌乱地抓着男人的手指,泪眼朦胧:“先生……”

她服软时,素来习惯这样叫他。

男人俯身,如神佛垂目。

但不一样。

神佛说世人平等众生如常。

他说阿絮我是最好的那一个。

神佛慈悲或许会遂了她哭求时的心愿。

——但容谏雪不会。

他未应承她的哭求。

“一切众生而为树根诸佛菩萨而为华果。”

“世人愚惑贪著爱欲至死不觉为欲所惑日夜啼哭亦复如是。”

一句一句禅房外的沙弥诵经像是要劝迷途之人回头。

男人眸光如墨却也只是哑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一百……”

——

裴惊絮有些后悔答应容谏雪来燃灯寺的决定。

离了容府原本以为可以放松下身心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远一些想想之后该怎么做。

但一连几日裴惊絮苦不堪言。

除了诵经抄经除了用膳休息其余所有时间他们二人都在一起。

有时候不说几句话

不算大的禅房之中两人几乎没有没用到的地方了。

如今红药轻易都不敢来找她了生怕打扰了她的“正事”。

他们在燃灯寺待了五日。

五日时间裴惊絮几乎没有离开过容谏雪的禅房。

燃灯寺有素斋他每次都让江晦端到禅房来也不需她出去多走动什么。

原本心中还有些挂念朝堂肃清一事但因为没出容谏雪的禅房裴惊絮甚至没机会收信。

直到第六日早上。

裴惊絮眼神迷蒙从容谏雪的床榻上缓缓起身就见男人已经端坐在书案前正在处理着公文。

此次来燃灯寺已经是第六日了容谏雪的公文并不多如今看到他处理公文裴惊絮还有些恍惚。

听到床榻上的声响男人侧目朝她看了过来。

目光平静将处理好的公文重新叠好。

“醒了?”

裴惊絮点了点头,床榻边已经摆好了红药提前送来的新衣裳。

落下帷幔,裴惊絮换好衣裳,就差腰间的腰带未系。

轻车熟路地走到男人身边,将手中的腰带递给他:“帮我系。

容谏雪轻笑一声,揽过她的腰身,让她离他更近一些。

这才将腰带绕过她的后腰,垂眸帮她理好。

“明日回容府。

裴惊絮愣了愣,刚睡醒的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慢半拍地点了点头,裴惊絮嗓音轻软如常:“朝堂的肃清已经结束了吗?

给她系腰带的动作微顿。

“嗯,男人应了一声,神色如常,“结束了。

裴惊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见他系好了腰带,便坐在了他身旁的位子,等着江晦来给二人送斋饭。

公务处理完毕,他便又开始抄经。

不知是不是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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