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顾轻云
院中。
栾佑把玩着手中的短剑,眉目冷冽。
烛光映在窗纸上,左右跃动着,忽地被一黑影压了下去。
“主子,你之前吩咐过的事,小的已经查清楚了,是......”后续的声音隐入耳中,少年挑了挑眉。
“还有......徐姑娘......徐姑娘院中并无可疑之迹,她与宋又新近日并无来往。”
栾佑手中动作一顿,清漠的眼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半响才道,“知道了。”
“是!属下告退!”
“慢——”
“你去查查,她。”栾佑将茶盏倾倒,随后沾过茶水在书案上写了几个字。
“是!”
*
徐青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是现代那个上班熬命,下班游戏,偶尔撸猫的宅女医生。一次,她带着耳机,面对大屏,手中操作不断,战况猛烈。忽脖子一痒,被她捡回来的流浪猫“花生”正在伏在她肩上,咬嗅着她的脖子。
“花生,别咬啦。”她分出精力说道,眼睛却仍然盯着大屏。
然而话落,这小崽子咬得更加厉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脖子。
徐青茹受不住痒意,分出一只手想将花生拿下去,但她手刚刚接触到花生,小猫就顺势在她掌心舔了起来。
“啊!”她惊呼一声,手上一个反向操作,直接给对方送了个人头。
耳机里面传来一阵怒骂,“窝草,狙击手在干嘛?!会不会打啊!”
徐青茹赶忙低声说了句抱歉,随后直接挂机,猛地将耳机取下。
“花生,说了多少次在姐姐打游戏的时候不准捣乱!”
她回头,想抓住这只调皮捣蛋的小猫好好教训一番,却见小猫的眉毛、眼睛忽然变长、变宽,白色的猫毛瞬时变成光滑白嫩的肌肤,到最后,竟幻化成一张俊美少年的脸。
!
徐青茹顿时清醒过来。
少女喘着气,转头看去,却并无一人。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又怎么会梦见花生变成小山匪......不对,混沌之中,徐青茹忽想起几个时辰之前自己说过的话,明晃晃的“请君入瓮”,这罪魁祸首到头来竟是她自己。
只是现在......她拢起外衣坐了起来,怔然地望向窗外,夜色漆黑,明月如昼,不知几时了。
她忘记他最后是怎样回答的,是允诺了,还是只是望着她笑了笑,徐青茹轻叹,喝酒误人,美色误人!什么姑娘家的矜持在她身上,通通成了摆设。
徐青茹一时间也有了些懊恼。
忽地,一阵清烈的风吹来,将房中已经快烧没的红烛霍然一灭,屋内瞬间陷入黑暗之中,随后,只听得一轻微的落地声,一个身影从窗外灵巧地跳了进来。
“姐姐——”来人一身玄衣,似乎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眼睛透露出一点清亮。
看到她拢衣坐着,他语调松懒,“这么晚了,姐姐还在等我?”
徐青茹未答,有些怔然地看着他,这是梦里,还是现实?
应还是梦中吧,或许这一切都是她所做的一个光怪离奇、波澜曲折的噩梦。
可是——
徐青茹忽轻轻蹙起眉,她问到一丝淡淡的,独特的香味。
“郎君......”她轻声唤着,辗转九曲,眼眸含泪,似有说不清的苦楚委屈。
“怎么了?”少年被她这一举动弄得不知所措,走到她床边坐下,凝眉问道。
徐青茹将脑袋靠近少年怀中,轻抓住他的衣裳,似要把自己嵌入其中,然而少女眼中却并无伤切之意,只是一抹浓烈的疑惑与震惊——是了,是暗香丸,他身上,怎么会有自己房中暗香丸的味道?!
为了试探她房中是否有人偷听墙角,她特意制作了暗香丸,用多种香料、药材制成,气味虽浅淡,但极易扩撒,且染上后能持续一日左右,味道独特,非道行高深之人难以察觉。整个山寨,也应只有她一人能识别这暗香丸的气味。
可是——
栾佑近日并未来过还明院,他身上的香味又是从何而来呢?现下她的屋子里并未染香,这暗香丸也才昨日烧了一会。
除非......
除非是昨日有人来过,染上这香味,然后这人又与他相处极近,最终才导致他身上也有此香。但这又存在一个问题,几个时辰之前,她在他身上并未闻到此味,她自己身上因随身佩戴相中和暗香丸的香囊,并不会有此味道,所以,只能是,在这几个时辰内,他与来过她房中之人接触了。
那个人,是谁?
是谁在监视她?
徐青茹眼中闪过一丝警觉,良久后从他怀中离开抬眸望他。少女面色清丽而又带着一丝脆弱,“......郎君,你来的好晚。”说罢,少女面容诡异地抽搐了一下,有点太肉麻了,她自己也有些犯恶心,于是徐青茹正了正神色,露出一个相宜的笑容,“妾是有一事相说。”
“——等下。”
“嗯?”
少年忽伸出手,意外认真地替她拭去眼泪。徐青茹微愣,感受着他手指的温热的触感,心中微微泛起波澜,身体似乎热躁了起来。
“好了。”少年收回手,眼眸淡然却又带着点笑意地看着她,“何事?”
徐青茹一时的心悸被她按捺住,她神色严肃了些,“关于......外出采买之事。”
“后日,我需与几位原先四当家的手下一同出寨。”
“郎君......可否与我同行?”
她虽是迫不得已杀了张磐,但那些曾经与其交好之人,却极大部分会将仇恨转移到她身上,五当家就是个典例。不过,先前看在大当家、二当家的面上他们没有给她使绊,但如果是外出,脱离了山寨的掌控呢?这些曾经四当家的手下保不齐会对她做些什么。
她需要栾佑陪她一起去。且他,也完全有正当的理由。
栾佑看着望向他的少女,她的眼眸纯净而又期盼,他忽想到贺必给他的汇报中,这个少女在夜半与宋又新密谋,虽不知是何事,但她绝非眼前这副乖巧可怜的模样。他本是怀着找到“那个人”的目的接近她的,但现在看来,已经有更值得怀疑的人选,所以——
他其实不必再刻意接近她。
不过,他仍是说道,“好。”
她实在有趣,有趣到,这漫漫长路,他也可以偶尔停留驻足一下。
少女弯了弯眉,也笑了。
小山匪真好啊。她说什么都答应。
......
一切进展得很顺利。
说不清是谁开了头,但徐青茹毫无疑问地沉溺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之中——甚至觉得,如果此刻死去,她也愿意。
“花生......”少女轻声呢喃着,手无意识地插入他的青丝,朦胧的眼神中尽是妩媚。
“嘶——”肩膀上忽然被咬了一口,紧接着徐青茹混沌的脑海中忽地清明一刻,脑子像炸开了火花一般一个激灵。
“姐姐,你太不专心了。”栾佑颇为恶劣地笑了起来,低头又咬在了她的脖颈之处,“这是对你的惩罚。”
.......啧,跟花生更像了,都喜欢咬人。
这是徐青茹最后的一丝意识。
.......
醒来的时候,徐青茹身边已经了无一人。窗外透进的光亮十分刺眼,她翻开被子,自己身上处处狼狈不堪,红痕累累,且身体疲倦酸痛,那处隐隐作痛,徐青茹不由低骂了一句狗崽子,骂完之后似是想到什么,脸颊上又浮现羞恼的红晕。
罢了罢了!
总归自己也是舒坦的。
早膳过后,徐青茹给自己熬了一碗避子汤,虽用了羊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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