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个梦。

呃,你总是做梦对吧?匹诺康尼那会儿你做的梦就没有一个没用的,总能帮助你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然后成为揭露最后真相的关键。

梦里你在上真理医生的课。

之前列车组和他逐渐熟悉起来后,他就主动提出要教你们一些基础学术知识。

“倘若愚钝是一种顽疾,学者的职责便是将其根除。况且列车组在[开拓]的道路上,也需要运用知识吧?”他说。

这话太毒太有针对性,吓得你和三月七抱头痛哭,边哭边哀嚎着有必要吗。

丹恒倒是无所谓,他还对教学内容挺感兴趣的。

姬子和瓦/尔/特早就过了上学的年纪,两人还属于知识渊博的那种,拉帝奥压根就没想把他俩也扯进来。

从此,拉帝奥就与列车达成了暂时的合作关系,偶尔你、三月和丹恒会去他那里上课。

“教授,如何去定义[天才]和[蠢材]的界限呢?这个评判标准又是由谁决定的?”

你曾经问他。

“拥有知识的人、缺乏知识的人,当真两者泾渭分明、不可逾越吗?”

他看了你一眼,轻哼一声,把手中的书本合上,“知识总是有限的①,天才、庸才和蠢材没有谁能逃出这个有限的框架。世俗和权威定下所谓‘渊博’的标准,让那些不过是多读了点书就看不起旁人的愚者怀璧自傲,如同[智识]这个命途本身一般毫无逻辑。”

“天才和蠢材的区分从没有绝对的界限,二者显然是相对的。”

他说,“最大的区别就是:天才有极限②,我刚刚说过了,他们所追求的知识也是。但是博识尊和俱乐部容不下庸人的杂音,你不必关心他们对你的评判如何,因为他们智慧的双眼只用来探索混沌和无序,而我们仍然需要熵减的过程。”

“那教授也会需要熵减吗?”

“我只是一介庸人罢了。”

你听出他虽然一如既往地毒舌,其实话语里暗藏对你的关心。

但面对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社交方式,这也是你在宇宙间受欢迎的秘诀——你的万人迷属性可不是空穴来风呀,一点嘴甜再加上一点审时度势和察言观色,这就是刷好感度最便捷的方法了。

若对面是丹恒对你说出这番话,你早就耍赖皮地抱上去了。

可惜对面是拉帝奥。

谁能想象自己跟真理医生抱着头痛苦流涕一起抒情呢?

那就不是绝美师生情了,而是阴暗恐怖片。

还好垃圾话你最擅长了,张口就来,“那可以不写数学作业吗?”

“想象力倒是挺丰富。”面前这颗邪恶蓝莓嗤了一声,“明天把练习册交上来。”

……可恶的小蓝莓。这颗蓝莓馅是黑心的!

你下意识跟话,“不要啊教授——”

“——迷迷!”

就在此时,一个细细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面前的真理医生还维持着捧书的动作,锐利的眼神直直向这边望来,却静止不动了。

眼前泛起一片水滴似的涟漪,像是虚空一般散开。

你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你扭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粉色的小妖精……跟迷路秘境的妖精们长得差不多,瞳孔却是引人注目的星星状,亮闪闪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你,还非常少女心地穿了件镶嵌着红宝石的裙子。

“迷?”小妖精歪头,对你很感兴趣的样子,“迷迷迷迷迷!”

你后退一步,“你是谁?”

声音有点耳熟……但是一直迷迷迷的,连句完整的话也没有,什么都听不出来。

“迷迷迷迷迷!”小妖精——暂且称之为迷迷吧,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话,只是把口头禅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她飞过来,用毛绒绒的粉色皮毛蹭你的脖子,似乎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你总有种悲伤的感觉。

似乎面前的不是小妖精,而是活生生的少女,环住你的脖子,用蓬松的粉色头发蹭得你锁骨直发痒,撒娇似地喊你:

“伙伴——伙伴——”

*

“——伙伴!”

你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就看到了白厄放大的脸庞,他早已整理好了着装,战装笔挺,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你。

你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一滴泪从干涩的眼眶里滑落。

“怎么哭了?”白厄见你流泪,比你自己还着急,连忙站起身四处寻找可以擦拭的东西,把周围摆放的杂物都“哐当”碰倒一大堆,“做噩梦了吗?”

你接过他手里的帕巾擦了擦眼泪,泪滴在柔软的布料上洇湿了一小块,无规则地向外扩散着。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说不上是悲伤,只是身体里空了一块,血管和器官好像都在颤抖和移位,于是填满这些空隙的变成了麻木和淅沥沥的雨。

命运是个无情的屠夫,总是在人反应不过来的时候把牵绊斩断,又被小妖精挥舞着魔法棒重新相连。

你茫然地看着那点泪渍,就像在看心上的雨水。

话说这么久……都没有再听白厄谈起过过去、谈起哀丽秘榭、谈起……昔涟。

好想好想听听她悄声的抱怨、好想好想陪她坐在野花盛开的山坡上编织花环。

虽然这个游戏是[养成白厄模拟器],但昔涟是同样不可或缺的。

你和白厄或许真的天生就有默契。你隐隐猜到了什么,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哀丽秘榭。

“……没什么。”你说,“我们该去找戒指啦。”

……

昨日你们把神殿找了一通,今天打算在外围逛逛——明天特莉丝就要结婚了,可不能再拖了。

此处地形险峻,陡峭的山崖直上直下的,近乎呈现出惊悚的90度。沿着崖边往前面走,一路上还清理了不少怪物,一开始还兴致昂扬的两人很快露了疲态,就算是开了自动战斗,面对这根本杀不尽的兽潮也烦了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白厄剑一挑,又击杀了一只扑上来的怪物。

你与他背对着,举着球棒警惕地环视周围,时不时切换出炎枪帮他挡一下,怪物尖锐的爪牙抵在枪体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响。

“戒指会在哪儿呢?”白厄皱着眉头想。

你:“神殿、石头缝、木马……都找过了啊。总不可能在垃圾桶里吧?翁法罗斯又没有垃圾……”桶。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声尖锐的鸟啼划过长空。

你们抬眼望去,周围的怪物不知为何都收起了爪子,齐齐往后退去。

其中一只刚才还在旁边蠢蠢欲动,听到这声鸟鸣却像听到了什么信号,对你呲了呲牙,凶恶地一甩袍角,往后退去。

“它们……在做什么?”你疑惑地往上看。

这里没有黎明机器庇佑,天空墨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

白厄从单手持剑的姿势变成了更为警惕的双手持剑。他皱眉,打量着那些怪物潮不约而同褪去的方向。

“咔吱。”

黑黢黢的洞穴中探出了一个更为庞然的黑影。它踩断了一根树枝,那根可怜的小树枝直接被拦腰折断,在它的脚下发出最后的哀鸣。

你举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了那头猛兽的身形——一只比同类至少高大了一倍的天谴先锋。

手电筒微微一晃,露出怪物被激怒的、可怕的面庞,映照出一片惨白。

同时还映照出它头顶上明晃晃的血条。

哦,血条,令人安心的血条。

“阿基维利在上。”你有时候真想夸夸自己这与生俱来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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