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那种,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直男攻,喜欢穿个花衬衫,扣子也不扣好露出大半个柰子,天天啥也不干就走街串巷。
他长得又高,宽肩窄腰大长腿,又凶,五官俊美锐利,眉压眼,看着像是个会收保护费的混混,但其实为人不坏,大方豪爽,朋友多,被人摸乃还会主动挺着,说咋样哥们儿我这练得不错吧。
某天跟狐朋狗友喝完酒,深夜路过小巷听到有人在打架,薄崇就去看了眼。薄崇本来喝了酒还有些晕乎,巷子里又黑又没灯,只能看到好像是几个人打一个。
被打那个人影儿看着瘦瘦小小的,却有副狠劲儿,被人围着也不怵,就紧咬着一个死命打,任别人怎么打他都不松手。
不过没带啥棍棒武器啥的,应该不会出多大事,薄崇就没打算多管。直到被打那人趔趄一下,后背暴露在月光中,让薄崇看清了他身上的衣服,是件校服,是当地一所鱼龙混杂的职校。
没过会儿又飞来一个书包,刚好砸在薄崇脚边,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薄崇低头一看,哟呵一声——一张满分的物理卷子。
薄崇也是正儿八经读过高中的,也学的理科,但他从小到大物理就没及过格,再用脚一刨,又是张140的数学卷子。这是个好学生啊,薄崇想着,他对成绩好的人天然就有好印象,就出声:“喂,你们干嘛呢!”
一听有人来,本就被不要命打法打怕了几人顿时如鸟兽散,一溜烟跑了,被围薄崇那人靠着墙坐在地上,身上手上都是伤,一身狼狈。
他头发太长,薄崇没看清他脸,但看那破旧的书包和洗得发白的鞋,看出这娃家境应该不咋滴,就提着书包放在他旁边,还从钱夹里抽了两张大红钞票递过去:“前面右转有个诊所,你去包一下吧。”
那人没接,也没吭声,薄崇想着,自尊心嘛,也正常,毕竟他这个样子也蛮像是在施舍的,就蹲下身,说:“我看到你的卷子了,物理这么变态都能考满分,厉害啊。”
他比了几个大拇指,“成绩这么好,我觉着你铁定能考出这儿,加油啊。”
薄崇这会儿有点酒意上头,捏了捏鼻梁,把钱塞进那人的手里,说:“小弟弟,这条路晚上不安全,以后就别往这儿走了,早点包完回家去,明儿不星期一吗,你还得上课呢。”
说完薄崇就站了起来,刚走了几步,就听身后:“我没家。”
等薄崇睡醒起床,来客厅准备吨凉水时,推门看到自己焕然一新,干干净净的客厅,被洗好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才挠了挠头。
进贼了?
隔壁房门打开,穿着他衣服的少年抱着一堆杂物走出来,问:“这些放哪儿?”
“放电视柜里吧。”薄崇说完愣了下,才道:“不儿,你谁啊?怎么在我家?”
“边钰鸣。”比他矮小半头的边钰鸣就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又渐渐下滑,落到那饱满的,因放松显得格外柔软的蜜色肌肉间:“衣服穿上。”
薄崇低头一看,他是有裸睡的习惯,但这会儿还好穿了条短裤,不至于在陌生人面前露鸟,不过又想,都是男的怕什么,就没当回事儿。
薄崇这会儿也想起来了,昨天是他瞧着,少年抬头看自己时眼里泪光闪闪的挺可怜,就脑子一热,把人带了回家,还让他以后就在这儿住。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也没想收回,不过现在看边钰鸣那样子,还挺自然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薄崇抱着手臂靠在门框,有些好笑:“嘿,你小小年纪的,还管上我了。”
“随你。”
边钰鸣越过他,把东西放进电视柜,“锅里有粥。”
说完他看了眼时间,“我去上学了。”
走之前还拿走了玄关上的另一把钥匙。
嘿。
薄崇给看乐了,一股凉风蹿进阳台,他抱着手臂搓了搓,“好家伙,是有点冷哈。”
……
家里就这么糊里糊涂住了个人进来,薄崇的日常生活也没发生多大变化,依旧是白天出去走街串巷,晚上就跟人喝酒打打游戏。
只是不管多晚回去,家里都留着盏灯。
薄崇父母意外去世,给他留下一笔吃穿不愁的大额遗产和这处房产,薄崇以前嫌冷清,就更不想一个人呆在家,现在多了这么个人,他坐沙发上看电视打游戏,边钰鸣就带着耳机,坐在地毯上看书做题。
边钰鸣是个冷淡的性子,话不多,除了做饭做家务就是学习,薄崇自从高考完就没正儿八经读过书,跟他更没啥话题了,总之两人互不干扰,但久而久之,薄崇觉着还不错。
反正他其实也不喜欢酒吧ktv那些场所,太吵,这会儿更是有理由早点回去。
“又要走啊,哥你最近咋回事?你不在,我这酒吧生意都没之前好了。”
薄崇拍掉要来捏他胸的手,笑道:“你这话说得,咋,客人都是奔着我来的啊?”
“那可不,谁不知道我们崇哥是这儿最靓的仔。”老板退而求其次搂上他的腰,“要不是你不喝别人送的酒,我看你这桌子估计得爆满。”
薄崇也笑:“喝可以,你这酒这么贵一杯,得给我发提成啊。”
“发发发!”老板道,“只要你开口,把我这店送你都行。”
“那算了,我懒得管。”
又被哄着喝了几杯酒,薄崇脸上泛起晕红,锋利的眉眼被酒意模糊,湿红眼尾显出几分性感。刚没注意大半杯酒都倒在了他身上,有些凉,他却觉着越来越热,扯了扯领口露出一片湿漉皮肉。
“我真得走了,我弟还在家等我呢,回去晚了他得着急了。”
最近也不知怎么的,他的胸越来越敏感,天天早上起床头都是红的,穿个衣服一磨擦,就跟过电一样,麻酥酥的,薄崇还以为是有虫,翻来覆去在床上找了半天,啥都没有,换了床单也不管用。
人马上高三了,正是忙的时候,天天叫他帮自己换床单也不是个事儿,薄崇没找到原因也就不想了,只是在外时小心着,不穿以前那种大v领衬衫,也不像以前那样随便让人摸了。
“诶,要不我送你。”
“不用,额……谁摸我。”
薄崇摇摇晃晃地起身,他眼睛雾蒙蒙的,有些花了,闭上再睁开时,感觉身边的人影一下聚了过来。有人在摸他的脖子,腰,背,还有人掐了一把他的屁股。
是那种狎/昵下流的,但薄崇这会儿真有点醉了,没分辨出来,觉得是在跟他开玩笑,低喘着笑骂了声:“丫的,滚蛋。”
低沉的,磁性的,分明是短促的尾音,却因胸腔的闷响多出几分撩人心弦的沙哑。
“草!”
周围的人几乎是立刻怒然大勃,粗重的呼吸声伴随着脏话此起彼伏。
“真他爹的会勾引人,表子。”
“好想现在就把他扒光,按在酒桌上*了,屁股这么大,不就正适合夹着男人晋江被厚*乳吗。”
“扫货,天天凸着个烧艿头晃来晃去,还不许人碰,靠,我都忍得快爆了。”
周围的氧气愈发稀薄,薄崇头脑发晕,撑着桌沿,有些走不动。
他挥手想要驱赶,刚抬起就被人攥住了手腕,只得甩了甩,“干嘛呢,这么牵着怪恶心的,快点的,给我让开。”
恶心?
倏地一静,接着,似是掀起了一股是比刚刚更为猛烈的浪潮。浓稠的,黏腻的情绪化为黑泥,要将薄崇卷入,吞噬。
越来越多的手朝他伸去,突然“啪啦”一声巨响,听那声音,是酒吧开业时薄崇送来的,放在门口的水晶雕像被砸了。
果不其然,门轰一下打开,保安道:“老板,有人来砸场子了。”
薄崇被这一吓酒醒了大半,推开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的男人,道:“你重死了,喝这点就醉,你丫的以后别出门喝酒了,丢人。”
等着捡薄崇回去的老板勃然大怒:“谁!”
只见门后,一穿着校服的边钰鸣提着棒球棍,踩着一地碎片缓缓走近,径直往薄崇的方向走来。
薄崇一愣,看了眼还没到下自习时间呢,“你怎么来了?”
边钰鸣提着棒球棍的手抬起,一一指向围着薄崇的男人。酒吧内灯光昏暗,门后却是一片亮堂,叫他轻而易举看清了那些人眼中恶心的欲望。
攥着棍身的手指收紧。
分明是个半大少年,一身气势却不输在场之人,那阴沉沉的眸子更是看得人脚底生寒。
“滚。”
“你他爹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还敢来这儿砸场子,你知道——”
薄崇习惯了他的不回应,连忙上前去牵他手,“你手没事儿吧,我看看划到没?”
老板本想上去问罪,看这架势也按捺住了,咬牙问:“崇哥,你认识?”
薄崇点头,一把夺过边钰鸣手里的棒球棍丢到一边,笑着搂住他的肩膀,“给你们介绍下,这我弟。。”
刚才还凶神恶煞,恨不得把边钰鸣砍了的男人瞬间变了脸色,“原来你就是崇哥的弟弟啊,久仰久仰。”
一群成年人对着一高中生说久仰,也是好笑,边钰鸣也不接话,转头在薄崇身上拍了拍,表情有些嫌弃:“回去换了。”
“那我走了啊,以后就不来了,我弟马上高考了,我得守着他。”
“哎!”老板急了,“崇哥,你——”
薄崇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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