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在她耳畔说完,沈淙又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谢定夷的神情问:“你愿意要吗?”
从小家里教会他最多的就是保护保护家族保护自己,自私利己几乎是所有世家大族的通病,尤其是沈氏这种在朝代更迭间依旧绵延了数百年的名门望族他们珍惜身上的每一根羽毛,绝不允许别人从自己手上掠夺走任何一丝属于他们的荣光。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到现在,奉献于他而言几乎是一个陌生得不真实的词他早已习惯了防备和等价交换,认为感情不过是牌桌上的筹码,没有谁真的值得他给予但此时此刻望着眼前这个人他却真的理解和明白——如果注定不能得到那就只能付出。
无穷无尽地付出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把他剥开,敲碎揉进尘泥里只要是谢定夷他就无所谓她可以尽情索取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给。
这种付出如今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一种给予,而更多的像是一种得到。
这对他来说其实很糟糕,生死爱恨全都仰仗他人的一息一念,自己全然做不得主放在以前他定然对这种人嗤之以鼻但现在他却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人,深陷情爱的漩涡再说放手非死即伤。
好在谢定夷也不是不在乎他抬起温热的手掌贴了贴他的脸眼神像是一潭深湖问:“那你呢有什么想要的吗?”
沈淙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和你做交换。”
“真的没有?”谢定夷唇畔掀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说:“过时不候以后再想要可就没有了。”
听到这话沈淙神情微顿
他只想要这个所以顺着她的话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恳求道:“多在乎我一点。”
他定定地望着她昏黄的灯光映亮了他眼里无数不能开口言说的请求却显得格外澄澈无暇像是寒风凌冽中山高高处的那捧碎雪因为欲念而变得更加真实动人。
她承认她被打动到了所以启唇答应道:“好。”
这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到底是什么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
一瞬间沈淙紧绷的身体泄下劲来长睫扑闪了一下竟默默红了眼眶。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丢人低下头把脸埋进她颈侧说:“不要看我。”
可惜这四个字说得太过缠绵沙哑中带着温软没有起到丝毫拒绝的作用反而流露出了令人心惊的诱惑仿佛在顺势索求更多于是谢定夷随手挽起他落在肩上的乌发摩挲低下头去亲他。
先是贴住唇瓣然后触碰到他的舌尖缠绵的气息在呼吸间一起一伏愈发粘稠谢定夷贴在他腰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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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开始乱动但想起他刚刚的话还是提前问了一句:“今天真的不要?”
亲得太久沈淙早就情动正自然而然等着她下一步动作结果冷不丁地听见这么一个问题抬眼睨了她一眼眼里带着十分的不解。
谢定夷理直气壮道:“你自己让我对你好一点。”
心里的万分柔情一瞬间全都变成咬牙切齿沈淙退开了几分说:“爱要不要。”
该问的时候不问不该问的时候乱问。
可谢定夷还是不依不饶追上来问:“那是要还是不要?”
沈淙背过身说:“不要。”
谢定夷在被子底下撩起他的衣摆
沈淙险些被她气笑按住她贴在他腰腹的手说:“……先让我转过来。”
谢定夷顺着他细韧的腰肢摸了一圈把他面对面揽在自己怀里指尖沿着小腹摸下去碰到一点细小的**茬。
沈淙还没习惯自己凉飕飕的被她一碰又想起了那天过于羞耻的场景小幅度地拧着腰想要躲开一点结果没两下就被按住听见她说:“又长出来了。”
沈淙脸红得不成样子咬牙回道:“本来就会长……”
谢定夷说:“以后自己弄干净?”
这句话似问非问更像是一句提醒沈淙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盯着她的锁骨说:“……知道了。”
谢定夷满意了爱不释手地摸着他脂薄而骨现的腰胯带着他往床沿挪了挪沈淙的注意力都在她手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脑后已经没了依托又浓又黑的长发垂落到床下。
“
头发……头发脏了不要这样——”他最宝贝的就是这头长发不可能任由它无缘无故地染尘沾灰只好一直费力地维持着抬头的姿势双手紧紧地抓着谢定夷的小臂借力。
可她明明听见了他的话却不肯挪动还从床头随手捞了一件外袍给他垫在床下金线流光的九龙捧日团纹从他眼前一闪而过托起了那一枕绝美的雾鬟风鬓如覆烟霞。
所有的头发悉数散在脑后如瀑布一般贴着床沿滑下去额前再无一丝遮挡将那张精致到不近人情的腻理靡颜彻底显露出来。
许是知道了不会弄脏他的宝贝头发那纤细的脖颈只维持了片刻的挺直就无声地垮下了力道重重地往后仰去下颌到喉结之间勾勒出一条紧绷如弓弦的线清楚、冷白带着些许脆弱的诱惑。
昏暗的灯光被他的轮廓吸引为其镀上一层淡金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简直美到惊心动魄。
……
那头乌发时缓时急的摇晃着像是云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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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分开又合拢,没有承托的仰躺姿势让他有些发晕,几乎喘不上来气,只能用力地抓着谢定夷的手臂,圆润的指甲微微用力,不轻不重地掐进她小臂微鼓的肌肉里。
身体变成了煮过头的面条,化在水里融成一坨,又黏又软,还没送进嘴里就尝到了熟烂的味道,他感觉自己像滩水一样在床上床下乱流,在无边的浪潮中抓住最后那一叶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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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淙睡了又醒,不知道是何时彻底失去意识的,一觉睡到天亮,半梦半醒间听到谢定夷在喊自己,迷迷糊糊地往温热的被子里钻了钻,装作没听见。
他没睡好就会心情不好,其实就是起床气,只是没在谢定夷面前发过,但今天实在是困得抬不起头,揪着被沿按紧了,不想让任何人打扰自己。
谢定夷用自己刚在外面冷透的手去冰他,说:“起床了,沈静川,今天要回梁安。”
沈淙被冻得打了一个寒颤,有气无力地去推她,说:“冷,我困,我腰疼。”
谢定夷没办法,团了团被子将他裹了,作势要把他抱起来,说:“那你继续睡,我直接抱你去马车上,等你睡醒了就直接在马车上洗漱穿衣。”
“不行——”沈淙挣扎着睁眼了——要他这副作态被抱到马车上还不如杀了他,他以后还怎么见宁柏他们。
他挣出被子,坐在原地懵了两息,抬头看了一眼衣着整齐的谢定夷,总算反应过来,爬起来去找自己的衣服,说:“你出去。”
谢定夷故意不动,挑眉道:“还不让看?”
“不让,”沈淙毫不留情地拒绝,说:“你去屏风外面。”
“还指使起朕来了,”谢定夷笑了一句,没说什么,边抬步往屏风外走边说:“外面可就等你一个人了,不想丢人的话最好快些。”
沈淙赶紧穿衣服,心下羞恼,说:“那你不早些叫我。”
谢定夷无辜,道:“我叫了啊,我都进来第三次了,你才应我一句。”
沈淙咬牙,想到昨晚被弄到最后的那副情态,也有些脾气了,道:“怪谁?”
谢定夷忍笑,说:“成吧,怪我,但你不也挺舍不得的么,昨晚——”
“你别乱说了!”眼看她又要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话来,沈淙连忙扬声打断她,急匆匆地坐到床沿着袜穿靴,漱口匀面,等到最后想拿过木梳理顺自己的头发,一抬手却抓到了一条长长的辫子。
“这头发?”
谢定夷听见他问,这才得意道:“我绑的,怎么样?”
拆,不拆?沈淙犹豫了半息,放下木梳,穿上外袍,快步走出屏风,说:“快走。”
谢定夷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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