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可要快一点呀!再晚一点,就赶不上女主恰巧被孟家赶出门了。”

“知道了!别催了!”商小鹊一边开车一边抓狂。

又是那种霸总文套路,女主遭遇到自己的人生最低谷,在她最无家可归、无处容身的落魄、最惹人怜爱之际,被路过的好心男主强势救起。

商小鹊此刻的脑子里,那束红光还在爆闪,那个警报嗡鸣声也还在继续,再加上系统时不时地催促。

商小鹊觉得头都快要炸了!但还要强忍着烦躁往女主家的方向驶去。

她一面猛踩油门一面在心里骂街:

“什么狗屁桥段,完全不合逻辑!为什么这一段女主被赶出家门的时候,男主会刚刚好出现在那里啊?纯路过吗?可是男主家离女主家需要上高架绕城跑个20公里,比离公司还要远啊!”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要连饭也不吃,千里迢迢地跑去女主家门口,就为了见证女主被赶出家门、孤苦无依的惹人怜爱的模样?再顺便同情心泛滥把人给捡回家?”

捡回家这个举动本身也很奇怪啊喂,

“宿主,书里的男主,在重逢后的每一次跟女主的接触中,都会被她深深地吸引,这里,应该是男主因为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被女主吸引,所以才会偷偷跑到这里的。”

商小鹊:咦……偷窥,还跟踪?好恶心!

“是难以抑制的心动!还有因此而产生的一丝困惑!”系统简直抓狂,它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不开窍的宿主?怎么原著里那么深情、隐忍、唯美、动人的爱情,到了自家宿主嘴里,就像是什么尾随偷窥的变态和痴汉一样?

商小鹊撇撇嘴,正打算再反驳两句,突然——

前方响起了一道尖利的吱呀声,那是车胎在地上擦过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商小鹊前面的车子,突然以一个吊诡的姿势,七拐八拐地往一旁栽去,撞上了路口的另一辆小货车撞。

定睛再一看,原来是为了避让行人。

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故,至少三方人员都没有受伤,但扯皮大战却由此开始打响。

原来就不甚通畅的道路没多时就拥堵了起来。

商小鹊也被堵在了那里。

“怎么办?哎呀,怎么办?”系统急得团团转,“这下真的要来不及了。”

商小鹊也被自家系统传染得开始焦虑,这一次还真的是自打她学会开车以后,头一次感受了的“路怒症”。

她真想冲上去把这仨一起团吧团吧扔去交警大队。

四周的鸣笛声此起彼伏,看来焦躁的人不止她一个,但凡是这条车道上的四个轮子的车,全都被堵在了原地。

一道白光照来,是斜对面的一辆电瓶车灵活地在在车阵里面穿行,尾灯恰巧照到了她的脸上。

等等,轮子?

突然,商小鹊灵光一闪,连忙拧头看向了窗外。

她所在的车道旁边,恰好就是非机动车道!

“孟啾”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收拾齐全了也就几套衣服和书架上的几本书,这就是女主生活了20多年的家,拥有的所有物品。

只肖用一个稍微大一些的行李箱随手一塞就能够装满。

或许女主自己也知道,这里并不是她的家吧,所以才会极尽克制地,避免拥有任何东西。

在这一片浓重的夜色里,孟家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随后,便是一个甚至连拉链都没拉好的行李箱,被人像丢垃圾一样地丢了出来。

下一个被丢出来的,就是孟俣鸠自己。

他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拿稳手里那碗饭。

孟沽鸣和苏眉则挽着手,背着光站在门口。

苏眉演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小啾啊,你这次实在是让妈妈太失望了!”

孟沽鸣则是一脸的冷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愿意嫁给王少了,什么时候我就同意让你回孟家。”

说完,房门就啪地一下被关上了。

孟俣鸠正打算走,眼前的房门又突然被人拉开了。

一开门,他就对上了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是家里的保姆。

只见她伸手,先夺下了她手里的那晚饭,又把他另一只手上的那双筷子直接抽走,然后用脚尖一钩。

房门又一次啪的一声合上了。

孟俣鸠听到了门内,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苏眉:“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别逼太急了,她回头还是不同意。”

孟沽鸣却是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放心吧,她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他身上就没几个钱,又没有证件,能去哪里?还有她那个没用的妈跟生了病的弟弟当拖油瓶,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跟我们服软的。对了……”

“她的证件你可得收好。”

苏眉拍了拍胸口:“你放心。”

孟俣鸠听完了这段对话,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边,那里放了一个行李箱,拉链并没有拉好。里头的东西散乱着,有将近一半挂出了箱口。

孟俣鸠认命似的弯腰整理,突然——

啪嗒一声,一颗斗大的水珠滴落。

孟俣鸠摸了一下脸,看来是这个女主的身体在哭?

他轻叹了口气,安抚似的说了句:“不值得。”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飘散下了来白色的絮状物,一朵又一朵。

下雪了?

像是连老天爷,都因女主的身世,而深感触动,所以才有的这场雪……

等等,现在四月份,哪来的雪?

商小鹊也发出了同样的感叹:“这都四月份了,哪来的雪?”

她骑着三轮、带着头盔,四处张望着。

这一张嘴,却发现那些絮状物一个劲地往她口鼻舌里钻!

这哪是什么雪花啊?这明明是鹅绒!

她摘下头盔,停好了她那辆电动的小三轮车,然后才抬头,往上望去。

4楼某一扇窗口处,杵着一个正在疯狂抖羽绒被的身影。

那床羽绒被的下摆处,破了一个半大不小的洞,随着他的每下抖动,都能飘散下来大朵大朵的羽绒。

商小鹊朝上面拼命招手,妄图制止这种行为,但对方却完全没有看见,自顾自地在那聊着电话粥,时不时传来两声奇怪的动静:

“宝宝,我也想你~”

“哎呀,还是我最想你~”

商小鹊:……

她只能无奈地把电动三轮车停到一旁。不然这车一开,她又是一嘴的毛。

她刚打算步行走去女主家的门口,却一眼瞄到车把上挂着的那把黑色的伞。

行行行,她服气了,她打伞行了吧!

但没想到,她取伞的动作却无意间触到了三轮车的那个开关,一瞬间——

“嘀——哩呜哩呜哩呜。”

这刺耳又突兀的警报声,划破了夜空。同时也点亮了三轮车头的那盏大灯。

商小鹊之前并没有骑过三轮,她一时也找不到开关在哪里,只好作罢。

孟俣鸠就是被这声音吸引走的注意力。

他转头望向声源,却对上了一盏刺眼的大灯。连忙伸手去挡,下一秒,又罩过来一道阴影。

孟俣鸠睁眼——

看到了一个逆着光的剪影。

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修长、挺拔又帅气,那刺眼的大灯为他笼上了一圈光晕。

他撑着伞,在满天的“飞雪”中坚定地走向了自己,头发上、肩上,都蓄着一抹白色,像这一楼他走来时所沾上的风霜。

终于,男人在他的面前站定,微微地弯腰,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孟俣鸠抬头,对上了一双因为过于灵动而显得有些狡黠的眼睛。

是“商雀”,但又不是“商雀”。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

“你……”

下一秒,两个人又同时转头,齐齐对着一旁的空气狂打了一个喷嚏。

商小鹊连呸了好几下,才吐干净吃了一嘴的毛,她扇开了眼前的浮毛,然后用手臂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一把拉起女主就往外开始跑。

孟俣鸠一手被“他”拉着,一手拖着行李,跌跌撞撞地跟着向前跑去。

二人跑过的地方,鹅绒尽数被风卷起,在他们身后,拖出两道,长长的白影。

行李箱在地上,拖出了惊天动地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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