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揽在苏苏腰上的手掌青筋隐隐跳动着。
温热的小手覆在自己的手掌之上,触碰间细小的电流将他们两个人链接在一起。
呼吸骤然停滞一瞬,苏苏抬眸看向了自己。
灼灼地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脸颊,看着她眼眸翕动着。
唇瓣像馋人的莓果,他很想轻轻地撕咬,很想感受莓果清甜的汁水迸发在自己唇齿间。
倏然,门外响起一声玉书不好意思的声音:“主子,急…急报。”
临门一脚,又踏马是临门一脚!
元苏苏脸红透了,她将锦被捂好道:“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沈让黑着脸出门,见谁都没好气。
书房之内,沈让黑着脸看向畏畏缩缩站在角落的玉书:“还不说!?站着作何,还要我请你?”
玉书哭丧着脸:“主子您看,暗卫来报。”
沈让叩了叩桌面,不耐烦地叹息一声。
玉书将消息呈上后,沈让匆匆浏览过信纸上的内容,面色一沉。
沈让问道:“殿下这几日都要出门?”
玉书颔首。
“去查城中这家衣坊的背后东家是谁。”
“诺。”玉书得令转身离去。
沈让将信纸烧掉后,倏然挪开书堆将一旁的烛台扭转一个方向后,暗格乍现,他将虎符从中拿出放置在身上。
回到房中时,苏苏已然睡着了。
沈让吩咐翠翠下去,他一个人坐在床沿神色冷戾地看向她。
指腹慢慢划过她的脸颊,妄图看透她心底所想。
但,他看不透。
一直都看不透。
朝中之事波云诡谲,瞬息万变。
安阳王此番回京,上京城毕竟有一场大战。
他今日在朝中才得知南疆失守,凤阳王请求朝中支援。
而安阳王以王军疲累为由回绝,这是情理之中。
众臣思来想去,只有调遣京畿八大营半数守卫与各州郡守卫支援南疆。
可,怎会如此巧合!?
一些事,若是太巧。
那必定其中定有猫腻。
他坐在苏苏身旁整整一夜,看着命悬一线的烛火倏然“滋滋”爆了一声。
爆灯花,素来都是个好兆头。
沈让心中原本拿不定的主意,在这一瞬间定了下来。
可安心之余他眉宇微蹙,心底泛起心疼与愧疚:
“苏苏,可你该怎么办才好?”
……
上京城的深秋已然有些冷了,元苏苏这些时日睡得不好,心中总有一块大石头将她压住。
今日,元苏苏起的较早便打算出门。
因着沈让留信说这几日宫中事务繁忙,凤阳王执掌的南疆需要支援。
他这两日都要宿在宫中。
这对苏苏而言是个定好的机会,如今她在不忘山内行事都被沈让的人盯着,着实不方便。
不如回到公主府好将接下来的事安排妥当。
元苏苏出门时,见凌风道:“夫人这是要去何处?”
“噢,你替我给沈让传个消息,”苏苏将手中的一封信函递给凌风,“他这几日不回不忘山,那我一个人呆着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回几日公主府。”
凌风眉头微微一拧,他不敢拦长公主只得照办:“诺。”
待回到府上不足片刻,她便收到了前些日子在衣坊订做的入冬衣衫。
看来,安阳王的人还在暗处时时刻刻地看着自己。
元苏苏支走了众人,独自坐在书房里,将一件绒裙内里处搜到的一个瓶子以及信纸展开。
用摇曳的烛火让字迹显现后,上面写的一行字让元苏苏手抖不止。
她心底倏然抽动一瞬。
上面苍劲有力的笔锋,如同刀割一般刺入元苏苏的心:得虎符,除沈让,两日后,攻。
她眼神聚焦在那一瓶毒药上。
沈让对于他们而言的确是劲敌,但…
要除也该是提前除,如今事到临头,有没有沈让都已经不重要了。
骤然,窗户处出现异动。
苏苏一惊,握住袖中藏匿的匕首。
一人翻窗入内,身形看着不似沈让也不似元霖。
刺客。
她正欲转身跑出去时,那人在背后发出一声极为波澜不惊:“寄茵,是王叔。”
王叔!?
元苏苏转过身看到安阳王后,她方将高悬的心放下。
“王叔怎么来了?”苏苏低头斟茶,就是不敢看他那一双可谓是发灰发暗的瞳孔,渗人至极。
安阳王接过茶盏后目光幽幽地扫过苏苏:“阔别多年,寄茵变了不少。”
元苏苏喉咙一紧,背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她声音微颤极力克制住:
“人都是会变得,王叔也变了不少。”
“噢?”安阳王忽而来了兴致,“殿下不妨说说看,本王何处变了?”
“王叔…更为沉着了,听闻这些年凉州卫打得金夏节节败退,王叔更添大将威风。”元苏苏自圆其说,尽数挑拣些是个人都爱听的漂亮话。
元禅老钱笑了一番,再度抬眸时眼底的狠戾凉薄更是乍现:“殿下兵行险招为何不与我们商议?”
兵行险招?
与沈让成婚吗?
“王叔都说了,兵行险招自然就是机不可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元苏苏看向元禅那老谋深算如同鹰隼般锋利的双眼。
两人对视良久,苏苏不敢露怯,眼尾上扬学着长公主该有的骄傲与野心贪婪。
直到,元禅率先打破了沉寂:“殿下果然还如往常,殿下扮猪吃虎可算是用的淋漓尽致。”
“今日王叔找本宫何事?”
元禅扫过案几旁的白釉药瓶,神色如常波澜不惊:“得虎符,杀沈让。”
杀一个人从安阳王元禅口中就仿佛是碾死一只蚂蚁般。
倏然,银火碳发出“滋啦”的燃烧碰撞声。
她抿了一口茶将自己的心虚与慌乱掩饰干净:“好。”
“前几日宫宴之上,本王瞧着殿下与沈少师可谓是恩爱至极,殿下会舍得杀他?”安阳王揶揄笑道。
元苏苏心底如同被猫尾巴扫过一下,她敛了眸中的情绪:“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罢了,没了沈让,本宫还能再寻佳人相伴。”
安阳王笑道:“还是殿下洒脱。”
“不知殿下可知,你凤阳王叔在南疆快要失守了,如今朝中正在想方设法调兵增援。”
“那…安阳王军不就会…”苏苏一怔。
元禅打断道:“殿下放心,本王已用王军疲累为由拒绝增援,更何况凉州如今离不开王军驻守,陛下也担忧金兵会不会卷土重来。”
“所以,何方增援?”
“京畿边防驻守八大营半数将士与各知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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