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山镇的确比外面热闹。
且带着浓浓的人气儿。
谢绥目光扫过街上,小贩的叫卖声呼喊声,行人的闲聊声,热闹又安逸。
镇内镇外,就好似是两个独立的天地。
他问连光钰:“潭山镇内如此祥和,又无疫病,你为何想要出去?”
“无疫病?怎么可能?”连光钰眼中带着嘲弄,“只是有疫病的人,都被悄悄处理掉了而已。这里靠近镇子中心,都是有钱人住的地儿。你若是往北走走,就发现那边的屋子空了一片又一片。屋子都空了,那你猜人都去哪里了?”
谢绥对这话显然有些意外。
连光钰的心思却跑到了别的上面,他悄悄觑一眼谢绥,试探询问:“官爷不是潭山镇的人?”
“不是。”
“那是上京朝廷派来赈灾的?”
“不是。”
“那您是?”
谢绥信步往前,姿态闲适:“来找个人。”
“哦……”连光钰察觉谢绥没说谎,心中的防备便也少了些。
他带着谢绥在街上无目的的闲逛,见谢绥一直在看周围的环境,便趁机问道:“要怎么称呼您?”
谢绥收回视线,看他一眼:“谢绥。”
“原是谢大哥。”连光钰应了声。
好半晌后,他突然震惊开口:“什么?你叫谢绥?”
谢绥瞥他一眼,挑眉。
连光钰盯着谢绥的脸看了会,又上下打量着谢绥的身形,最后道:“谢大哥既是上京人,那你应该知道皇城司指挥使谢绥?”
谢绥颔首。
连光钰说:“那你是怎么敢和人家用一个名儿的?”
谢绥听到这话,唇弯了下,才语气平淡道:“姓名由爹娘赐予,有何敢或不敢?”
“可是那位谢大人……”连光钰思索了下,才用委婉的话说,“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他颇为小心眼。”
谢绥立刻看向连光钰。
连光钰下意识后退半步,警惕道:“怎么了?”
谢绥说:“我小心眼。”
连光钰忙解释:“我说的是那位谢指挥使,没说你。是那位谢指挥使,别人夸他貌美胜女子,他不喜,所以记恨对方。后面带皇城司使,抄了那人的家。”
谢绥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连光钰跟上去问:“谢大哥,你不也是京中人吗?没有听过这件事吗?”
谢绥没有回头:“听过。”
“哦……”连光钰没再说了。
两人走了半晌,终于到了翟府大门外。
看到有家丁站在梯子上拆大红灯笼和喜绸,谢绥看了眼连光钰。
连光钰会意,给谢绥解释:“前几天,翟家放出消息来,说翟家小姐要成婚。翟老爷便在门外摆了流水席,供潭山镇的百姓食用。可不知怎么回事,前天晚上,就传来消息说这婚暂时不成了。”
谢绥听到这里,眉心一动。
连光钰没察觉,还在继续往下说:“听翟家奴仆传来的消息,说翟小姐聘了个会杀猪的厨娘,如今要减重呢!这事儿传到外面,还被众人取笑。”
一听到“会杀猪的厨娘”这种描述,谢绥心中已然确定对方便是云菅。
既是云菅进了翟家,想必沈从戎也在翟家。
他看了翟家大门半晌,对连光钰道:“带我去那些空宅看看。”
连光钰却很抗拒:“那边都是有疫病的人住过的屋子,虽然他们都已经**,可是……”谁知道那病还在不在?
万一染了病怎么办?
谢绥很是平静开口:“我也染了疫病。”
“什么??”连光钰猛地变了脸色。
少年人稚嫩的脸上一霎时变幻出各种神情,直到最后,盯着谢绥咬牙切齿:“我好心带你进来,又恭敬待你,你便如此回报我?”
谢绥看着他愤恨的眼睛,不疾不徐道:“但是已经好了。”
连光钰:“……!”
满腔怒火就这样被生生压住,只是面庞上还残留着因为薄怒而升起的红色。
诡异的静了好半晌,连光钰才闷声闷气道:“怎么可能好了?若是能治好,为什么镇子里的那些百姓直接被暗中杀死,怎么不给他们留一线生机?”
谢绥闻言微微眯眼,却没有说话。
连光钰却还在盯着他,便暗中和他保持了距离:“你当真染了疫病?”
谢绥颔首。
连光钰拳头攥了下,又问:“当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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