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碎青毫无畏惧之意,对上金时玉的眼,慢悠悠地打了一个酒嗝。

他那是什么表情?被她打断相亲,不高兴了?

金时玉冷得令人生畏的表情转瞬即逝,他站了起来,对殷如是道:“妹妹大抵是喝醉了,时玉告辞,今夜就不赔殷小姐了。”

殷如是没说什么,金碎青反倒开口:“哥哥要与殷小姐多聊聊天才对。”

醉酒之人总会倔得像驴,她晕乎乎的,脑子里全是:要等金时玉和殷如是稍亲密时,她再做碍事的电灯泡搞砸相亲。

殷如是劝她:“若不舒服,小郡主回去吧。”

金碎青挥开金时玉,双手缠住殷如是,不停摇头:“不,不回!”

金时玉:“金碎青,你别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金碎青贴着殷如是嘿嘿傻笑,“夜晚多好,哥哥嫂嫂……要趁机培养培养感情。”

一时间,三人静默,牡丹亭悠扬婉转。

殷如是默了,同金时玉对视一番后,抿嘴忍笑,别开了脸。

金时玉黑着脸,不好将金碎青从殷如是身上撕下来,重新坐回殷如是对面,端起水杯接连押了几口。

金碎青发现两人不说话,这怎么行,如果他们不说话,还怎么推进感情,她还怎么阻碍相亲。

金碎青抬头看殷如是兴奋道:“咱们去放灯吧,来的时候就看到好多人在放,真好看。”

放花灯多好,那可是言情小说男女主感情推进的经典桥段。

金时玉果断拒绝:“不行,回家。”

趁着酒劲,金碎青顶他:“问哥哥了吗,我问的是殷姐姐。”

金时玉牙关一紧,颊侧动了一下。

金碎青记仇,心念让你打我屁股,转头朝殷如是撒娇道:“好不好嘛殷姐姐,可漂亮了,走嘛走嘛,我可是超级无敌巨——想看花灯呢。”

殷如是看金时玉,笑道:“若小郡主喜欢得打紧,不如去吧,或许放完灯,吹吹风,小郡主酒醒了,就同意回家了呢。”

*

金碎青扶着阑槛眺望远方,迎着夜风,闭上了双眼。

酒醒后,她的心中只有荒芜与绝望。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啊啊啊!

金碎青趴在阑槛上,为了将脸藏起来,半个身子都探出阑槛,身旁的殷如玉怕她翻出去,赶忙拉住她:“小郡主,醒了些没?”

“醒了醒了。”金碎青捂着脸哭道,“我真是个蠢货,居然没意识到自己喝醉了。”

是她低估了果子露的威力,酸甜可口背后可是满满的杂醇……

殷如是安慰她:“果子露虽然可口,醉人最快,小郡主第一次饮酒没防备,不应当怨自己。”

金碎青欲哭无泪:“殷姐姐,我方才是口出狂言,随意诳你和哥哥的关系,都是我胡说,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系统没提示,说明任务还没完成,千万不要把她的话当真。

更万一,殷如是从未有过想法,她那句“哥哥嫂嫂”就是在折辱她。

金碎青连连道歉,殷如是终于又掐上了金碎青脸颊,刚想说什么,回来的金时玉打断了她。

金时玉提着灯和笔墨,冷道:“殷小姐,家妹刚醒酒,莫要折腾她。”

殷如是磨蹭片刻,才松了手。

金碎青见殷如是全然不在意她口误,很是感激,蹭到了金时玉身边,抬手肘他。

她揪住他衣袖,贴在他耳侧小声道:“哥你不要那么无情,殷小姐人那么好,刚刚怕我翻下去,一直拉着我呢。”

金时玉默然看她良久,金碎青不解,还想再开口时,他已越过金碎青,到殷如是身边。

金时玉托着灯:“殷小姐,灯取来了,帝都习俗,可以将期许写在灯上放飞,以求心想事成。”

殷如是接过笔道:“这习俗有趣,斗胆问金公子会在灯上写什么愿望?”

眼见粉泡泡冒了出来,金碎青赶忙挤到金时玉身边,伸手问他讨笔:“哥,我也要许愿。”

金时玉取出了第三只笔,侧身将灯面让给她。

金碎青不爽,三人一起写灯才叫尴尬,她将金时玉揪了回来:“哥别走啊,一起写。”

到画舫二层放灯的男女,哪个不是成双成对,隔灯相望,唯有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写同一盏灯。

旁人视线齐聚集,金碎青脸不红心不跳,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偷看金时玉和殷如是,两人竟也面色淡然地往纸灯上写字。

金碎青道:“殷姐姐写了什么愿望?”

殷如是柔声道:“愿亲友安康,小郡主你呢?”

金碎青本想写发大财,可金时玉在侧,她只能道:“殷姐姐愿望真好,我也想写。”

她又侧头看金时玉:“哥哥你呢,你又写了什么?”

金时玉专注灯面,没看她:“愿妹妹不考倒数第一。”

“哥!”

殷如是呵呵笑地弯了腰,金碎青气恼:“那我写祝哥哥早日……”

金时玉:“早日什么?”

金碎青嘿嘿一笑:“我不说。”

金时玉偏头要看,金碎青用手堵上,不给他看:“哼,想看,没门儿。”

实际上她还没写,想了想,既然不能随心所欲,金碎青就胡乱写了个愿望上去。她率先写完,刚往后退了一步,就撞入一人怀中,被拦腰抱了起来,抗在了肩上。

金碎青被吓了一跳:“谁啊!”

“你太子哥哥!”皇甫黎笑着凑近灯面,将她写的大声念了出来,“希望哥哥永远能陪着我。”

金时玉听得清晰,一怔,提笔书写顿挫,墨汁晕开一片。

金碎青捂皇甫黎的嘴:“别念出来啊。”

皇甫黎抬头,笑着看她:“成啊,太子哥哥陪你,就从现在开始。”

说罢,皇甫黎扛着金碎青,径直跃出栏杆,稳稳落地,带着金碎青往瑶光殿的方向走去。

金碎青挣扎几下:“太子哥哥要干嘛。”

皇甫黎道:“瞎捣什么乱,送你回家。”

一瞬,金碎青了然,是她搅乱相亲的行为被皇甫瑛知道了,让皇甫黎来支走她。金碎青装傻撒泼道:“不,我要回去,我还要和殷姐姐聊天呢。”

皇甫黎扛着金碎青,吸引无数视线,他满不在乎道:“吃醉酒还说上胡话了,快点回家,早点睡觉。”

“哼,还说要陪我,”金碎青坐在皇甫黎肩上道,“太子哥哥分明是嫌弃我。”

他笑道:“少撒泼,快点回家。”

皇甫黎扛着她走出九州池,来到犀车旁,将金碎青塞上车,坏笑道:“少坏你亲哥的好事,保不准那是你将来的嫂嫂呢。”

金碎青眉头轻皱。

皇甫黎分明“知晓”金碎青在乎金时玉,为什么会主动将这件事告诉她?

难不成,在这件事上,皇甫母子二人有分歧,皇甫黎并不同意撮合二人,却碍于皇甫瑛身份,不能明说?

按这个思路,皇甫黎实际是在暗示她,搅乱相亲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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