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挑衅
两人虽不懂周扶摇的话，但看着她的表情就大致摸清了她的意思。顾惜玉连忙解释道:“小师妹你误会了，师尊只是在为我检查身体。”话虽这样说着，她的眼睛却不住往剑尊身上瞟。
男人神色自若地看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这边是你大师兄给你安排的住所？”
顾惜玉从中似乎察觉到师尊的不满，她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说话。
周扶摇明堂堂道:“对，他还说我是冒牌货，让我摆正自己的位置，永远是五师姐的陪衬。”
这番话简直将殷安宁的底裤都扒了下来，顾惜玉鼻尖冒汗，她出声打断道:“小师妹，这件事恐怕有所误会，大师兄不是那种随意出口中伤他人的修者。”
周扶摇从踏入四方峰起就是没什么表情，现在也只是淡淡道:“自然，我所谓的四师兄先嘲讽我是个村姑不配踏入四方峰一步，大师兄兄弟情深，特意帮他说话的。”
顾惜玉忍无可忍道:“小师妹，慎言！大师兄和四师兄都是良善温和之人，必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如今我看你年纪尚小，且现在只有我们三人，日后必不可随意诋毁他人！”
女孩偏过头看了看师尊的脸色，他依旧是淡淡的，仿佛什么事都入不得他的耳。她忽然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看来我和师兄师姐并不是一路人，我反正做不出为了保护相熟之人而伤害无辜女孩的事来。”
顾惜玉眼睛里似乎都要冒出火来，还想争论两句，却被周扶摇打断:“师尊，师姐，扶摇实在有些累了。可否把我的房间让出，让我好好休息一番。”
顾惜玉忍了又忍，最后跟着剑尊出去的时候，仰头含泪看着他，委屈道:“师尊……大师兄他们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自我入峰开始，他们就待我如此之好，怎么可能对小师妹这么苛刻。”
他“嗯”了一声，顺着她的意思道:“自然。”
顾惜玉顺其自然将其理解为剑尊没有听小师妹的一面之词，心下却又对她升起两分厌恶之情。刚来四方峰就想着针对师兄他们，恐怕也是想在师尊面前讨得怜惜。
等两人离远了，周扶摇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这点距离且又没有设下结界，用心听自然能听到。
她倒不觉得剑尊赞同顾惜玉的话，极有可能是他知道自己手下弟子的本性，但为了袒护他们，于是说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自然”。
周扶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里恐怕也有龙潭虎穴的等她闯，现在并不觉得伤心，只是先探了探这位剑尊的心思。
剑尊对这种杂事显然是不管的，以后周扶摇和其他几个师兄姐发生矛盾大概也只能自己解决。
她偏了偏头，想起之前说的五师姐的陪衬，觉得颇为有趣，偏偏是五师姐，偏偏她是因为天生剑骨而被剑尊收为弟子。难不成，那个顾惜玉也有天生剑骨？
她摇了摇头，猜测来得武断。只是现在看来，说不定真和白归悦说的一样，自己也卷进了一本虐文中。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相安无事，也许是因为剑尊总会在训练场教习周扶摇，他们不敢滋事。
周扶摇第一次拿起剑是完全的外门，在练着基础剑法的时候甚至能听到来自饶文轩的嗤笑。
她顿时羞红了脸，耳根子都红透了。接下来的训练虽然用心倾听，但还是乱了阵脚，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剑尊看着她四肢不协调的模样，收了教习的姿态，拧眉审视着她。周扶摇早就习惯他突如其来的审视，但现在只觉得视线如同针一样尖锐。
公孙斯用剑鞘拍打她的手臂，冷淡道:“错了，下抬。”周扶摇依言下抬，紧接着良久无话，她也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身体发酸发颤，剑尊才出声道:“你心不静。”
“现在将基础剑法重新练五遍。”
周扶摇松下臂膀，得了一点喘息机会，又开始依言训练剑法。
公孙斯一边看着她的动作一边点评道:“错了，出剑不够快，不够稳。”
“方向错了。”
“……”
周扶摇练了五遍，公孙斯便时不时指出出错，周扶摇渐渐也变得手忙脚乱，尽管中间好不容易挥了最完美一次剑诀，但下一次还是会因为公孙斯的话动作有所差错。
等五遍完成，周扶摇站在原地，脸色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累的。
公孙斯抬起眼看着她，再次说了遍：“周扶摇，你的心不静。”
她调整呼吸，低着头乖乖认下：“对不起师尊。”过分在意旁人的看法这就是周扶摇穿越之前的老毛病，她也早接受了自己平庸的性格特点，她注定成不了大事，这是她接受好的事实和道理，所以她还没有想法去改变这一点。
公孙斯对她道：“你不必给我道歉，你现在心不静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才会因为旁人的话而有所动摇。当你学了十遍二十遍你就会找到最适合你的方法，旁人对你的指点也不过过眼云烟。”
女孩听着他的话，愕然地抬起头。这个人居然在认真教导她为人处事的方法？周扶摇眼底闪过一丝迷茫，那么她之前的迷茫只是因为独自经历的事太少了吗？周扶摇若有所思，半晌后才重新给公孙斯道谢：“多谢师尊教诲，扶摇知道了。”
剑尊挥了挥手，“回去吧，明天你再来一次。”
周扶摇行了礼，返身回去了。
因为这些天的教导，周扶摇的系统面板上终于出现了关于基础剑法的技能。周扶摇看了看自己之前攒下的属性点，只敢谨慎地升了一级，剩下的全部用来升级速度。幸好在系统空间训练时时间流动很缓慢，足够周扶摇在一个小时内将速度训练完成。当精神体训练好后，同时作用她的躯体。周扶摇站起身，鼻腔缓缓流出两道鼻血。
她用手擦了擦，看着上面的刺眼的鲜血，面无表情将其收拾好，又马不停蹄进了基础剑法的教学空间。
里面没有一个老师，只有一把黑色长剑，一进来周扶摇就被它的剑风所伤，心中暗暗惊讶。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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