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放心吧。”
“自古以来,农民起义都长久不了。”
“农民起义有其独特的历史局限性。”
“可能闹腾个几年,这边太平了,就又能再回来了。”
“所以现在可得养好了身体才是!”
方子期宽慰道。
言外之意是,你要是不保重身体,万一死在外头就完犊子了,可就没机会落叶归根了。
“是这样!是这样!”
“朝廷大军迟早要将**的都砍了脑壳!”
“好端端的,造什么反啊!”
老爷子方守义嘟囔道。
方子期摇摇头,也懒得多说什么。
若非日子真过不下去了,谁愿意**?
老百姓是最好糊弄的了。
但凡野菜、树皮够吃,他们都不会反。
也唯有到了易子而食、人相食的地步,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才会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来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所谓的王侯将相……
又有几人?
大部分参加叛军或义军的百姓所求的不过就是一餐温饱罢了。
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自然无法体会到数日滴米未进,然后吃观音土吃到腹胀……疼得人蜷缩在地打滚,不曾缓过劲来时,无尽的恶心感又将涌上喉咙。
酸水混着土渣呕出来,就连呼吸都带着强烈的土腥味。
那五脏六腑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而对那些居庙堂者而言,可能也就是几句‘饥民误食’或是‘何不食肉糜’打发了。
真要是让那些达官显贵也吃几天观音土,他们反得比谁都快。
……
车队朝着省城方向缓缓行进。
因车马有限。
所以除了老人孩子外,大多数人还是要步行的。
就算是孩子,也是轮番上车休息。
在禾阳县内倒是还好。
但是出了禾阳县外后……
一路上逃荒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看来这‘聪明人’到哪都不少。
看其他逃荒人行进的方向,大概也是省城通衢府。
“子期!”
孙员外戴着瓜皮帽,牵着**宛禾笑呵呵地走过来打招呼。
“孙叔。”
方子期默然颔首,点头道。
对于这个一门心思就想着讨好他的孙员外,方子期并不太反感。
毕竟这个孙员外做事情还是很有分寸感的。
逾越规矩的事情他不会做。
先前倒是一直想让自家**宛禾同方子期定下婚约,但是被方子期拒绝了两次后,也就是方子期中了院试榜首后,这孙员外就一次没提过了。
只是这孙员外每次来见方子期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将**宛禾带上。
其意自然很明显了,就想着让自家**宛禾能同方子期处好关系,搏一个青梅竹马的机会。
方子期看得通透。
却也没说什么。
水至清则无鱼。
人亦然。
太精明了也不好。
“子期啊!”
“这一次孙叔真要承你人情了!”
“你是不知道!”
“我将家当卖完不到三天……”
“那家宅田地的价格就直接跌了一小半。”
“还好有子期提醒,我将产业卖的早。”
“不然还不知道要亏掉多少银钱!”
“子期!”
“你可是我老孙家的贵人啊!”
“回头去了省城,你我两家可得好好亲近才是!”
孙员外脸上挂着习惯性的讨好笑容。
直接卖了个好给方子期。
将自家宅院田地能卖上高价的原因都归咎于方子期身上,上赶着要让自己欠下方子期的人情。
这家伙……当真是个人精。
“孙叔客气了。”
“举手之劳罢了!”
“照这般说,那孙叔常来我家送礼,我家又当如何偿还啊?”
方子期微微一笑道。
孙员外心中一叹。
这子期……别看着人小,但是这脑子转得是真快啊。
别说是一般的大人了,就算是他这样的老狐狸,在为人处世方面有时候都感觉有些赶不上。
这就是个小人精啊!
怪不得八岁就能中院试案首!
果然不凡!
孙员外现在就是想在方子期身上砸银子。
有多少砸多少的那种。
如果方子期需要,他甚至能够直接梭哈……
于他而言,这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奇货可居啊!
他孙世昌!亦想当一次吕不韦!
那吕不韦不就是靠着奇货可居,最后官拜相国几十年吗?
“子期!你这说得什么话,那些俗物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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