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下的李婵娟脑子一片空白,犹如陷入沼泽,不知如何挣扎。
尚羽嫦啊尚羽嫦,你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竟与鸿玉王攀上关系!?
章承玺心说自己今日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走那条街遇见你,并把你给带来......
他思虑过后莞尔笑道:“尚小姐,听尚书说你不在府中,本王这便急着赶来将请柬给你。”
宇文星参下来将请柬双手奉上。尚羽嫦接过请柬,不知所措,心说王爷这人唱的是哪一出?
众人:“?!”
李婵娟:“......”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使人牙痒痒,什么请柬要王爷亲自送?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满,面上还得笑得和蔼可亲。
在这等场合,身份尊贵的鸿玉王携同王世子大驾光临,为的就是给尚书府二小姐送请柬?!这是何等的面子,何等光荣!
以前的李婵娟压根不会往这一方面奢想,但是现在......要是这件事出在尚连欣身上,该是多好!
章承玺继续道:“不曾想柳府在办寿宴,于是赠礼给柳老夫人,柳老夫人,不会叨扰吧?”
你不知道...个屁。
柳老夫人连忙应答:“王爷这是哪里的话?您能莅临,是柳府莫大的荣幸,怎会叨扰?”
章承玺颔首:“今日在此,全因尚姑娘,本王就不久待了。”
章子瑞跟着起身,脸上依旧带着笑:“诸位,再见。”
屋子里的人都相继起身恭送王爷与王世子,章承玺站定尚羽嫦身侧时,特意温声嘱托:“尚姑娘,明日午时,可千万别误了时辰,本王在京一楼候着你。”
尚羽嫦颔首应答:“臣女谨记。”
待他们大步流星离去后,这屋子里可就热闹了起来,尚羽嫦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须臾之后果不其然,以柳老夫人为首,都纷纷围了过来。
柳老夫人拉起了尚羽嫦的手:“孩子啊,你是何时与鸿玉王相识的?”
接着是一头雾水的李婵娟:“羽嫦,可否告诉庶母,你与那鸿玉王,相识多久了?如何相识的?”
周围望眼欲穿的神情可一点都不少,在尚羽嫦看来,不过是阿谀奉承趋炎附势。本是尚书府嫡女,但因如今当家的是李氏,所以这些夫人们多是围着李婵娟转悠。
方才鸿玉王上赶着来送人眼青睐,尚羽嫦一时不知该收下还是该拒之于外。
“仅与鸿玉王有过几面之缘,应当算不上相识。”尚羽嫦纠结一会如是说。
“算不上相识?那鸿玉王千金之躯,为送个请柬不惜大驾光临,羽嫦,有事可不能瞒着庶母啊。”李婵娟显然不信尚羽嫦这话。
“信不信全由庶母决断,不过羽嫦说的是实话就是了。”她莞尔一笑,全然不在意对方怎么想。
柳老夫人颔首:“孩子啊,老身信你,但越是身份尊贵的人,你越是要提防着些,贵人一怒,重则可是要丢掉性命的,故你越是要谨慎些。”
尚羽嫦由心而展出一笑:“羽嫦知道了,您放心。”
是夜,雪愈来愈大,像是要吞掉人间,覆灭烟火。
今日柳府宴席办得热闹,知晓鸿玉王殿下为了尚家嫡二小姐亲临现场的人,也叫个多的多。
尚羽嫦不太理解鸿玉王的做法,在她看来鸿玉王今日也确实给她带来了一丝麻烦,但别人可不这么想,这是荣誉而不是麻烦,甚至称其为恩赐。
尚羽嫦只想静静地待着,不想受多人关注,所以她叫这个为麻烦。
但她不怪鸿玉王,对他,仅仅只有不解。上一世有今日之事发生吗?她清楚地记着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会与前世有所不同?
她三言两语应付完诸多长辈,先离席了,她辞去柳老夫人之时,柳老夫人明确告诉过她不怪她,能理解。
这样,她走的心安些。
估计这事情很快就能传到父亲耳中,她为了避锋芒,于是到现在还没回尚府。
城郊一处小院外边,一辆马车停了下来。尚羽嫦在姜遂搀扶下下了马车。
孝安上前开了门锁,他们三人走进院中,尚羽嫦先一步上了台阶,轻轻推开了房门。
“羽嫦啊,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安长春正在绣衣服呢,见来人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笑得是那么温柔,她连忙抽来小板凳,“羽嫦,你和孝安姜遂先坐。”
时间不讲情面,母亲鬓已微霜。来时的路上,她设想过很多,比方说重活一世再一次见到母亲与姐姐,会是热烈的拥抱,会是哭得泣不成声。
但到了真真面对母亲,她多的是一腔悔恨,悔恨自己保护不了母亲和姐姐,悔恨上一世的自己怎么就那么蠢。
她褪去大氅,孝安接过挂在了门边的木架子上。
安长春为他们三人倒上热茶,举动无不说着想念。
尚羽嫦心里惆怅,欲哭无泪。记得上一世这个时候,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了。孝安和姜遂倒是笑着接过茶杯,并甜甜地道了谢。
此情景,好像远得早已记忆模糊,尚羽嫦欲哭无泪......她知道,仇未报,泪贱且无益。
尚羽嫦喝了一口温茶问:“母亲,姐姐和安泽呢?”
安长春也坐下:“你姐姐在里屋,她今日得病,已经早早睡下了。安泽前两日回乡了,说是探亲。”
“哦哦,姐姐得的什么病?严重吗?”
“倒不是特别严重,寻常发热罢了,我在想,许是昨日大雪她还坚持到山丘上砍柴啊。”
这屋子不算太小,该有的都有,不过极简、温馨,安长春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对于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东西向来都是收拾的干干净净。
以前有丫鬟,还可以命丫鬟去做,但现在这小院只有安泽一个丫鬟。
母亲待她同样极好,没有命令她过多做什么,所以这些都是她自己收拾出来的,尚羽嫦知道的清清楚楚。
小院前边有条湖,靠水靠树的,位置还算不错,尚戍台也不是完全没了良心。
孝安也问:“安妈妈,尚姐姐看过大夫了吗?”
安长春点头:“已经看过了。”
“母亲,今夜突然到访,你猜是为何?”尚羽嫦嘴角扯出一抹笑,绕开话题。
“什么?”安长春认真聆听着。
“没事,就是想你了,好像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你了。”
“母亲这里随时欢迎你来啊,你在府上如何?你爹...和你的庶母应该对你还好吧?”
“放心吧母亲,对我尚可。”
“母亲现在算是悟明白了,人太软弱易受欺负,你这个年纪,在很多方面都还需要磋磨,尚府若是待你不好,可千万不要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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