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爻走出暗处,很快吸引众人的目光。

岑源正要脱下纸衣,却发现纸人的视线在他和褚爻之间来回扫,充满压迫,一时僵住了。

纸人面色不善,一步步贴近褚爻。

“你为什么没有穿纸衣?”

糟了,光顾着纸人尸体,忘记纸人游戏的规则了……

褚爻沉默片刻,思索该如何补救。

岑源急忙将纸衣递给褚爻,纸人仍不罢休,一张脸逐渐变大,再被张大的嘴占满,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褚爻摸了摸腰间的短剑剑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啊嗷——”

纸人正要咬下,后方就先伸来一只手,将它捏住丢掉。

“你没说她要穿着纸衣回来。”

季知禅握住褚爻的手,手指滑进她手腕内侧,悄悄将中衣的衣袖往上推,掩住淡红。

“没错!是你没说!”岑源上前一步,想伸手隔开季知禅,护住褚爻。

季知禅却先他一步,拉过褚爻,将她拽进怀里。

“季知禅,你……她……”江旻看到这一幕,欲言又止,没有再说,警惕地盯着褚爻。

季知禅头也不回,“嗯?嗯。”

褚爻顺势环住季知禅的腰,一边挽起沾血的袖口,一边抬起头,下巴在季知禅胸膛上蹭啊蹭,努力露出一双眼睛,猫猫祟祟地望着江旻。

很熟悉的眼神,可以让江旻确定眼前的人就是真正的褚爻,也能勾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比如说,褚爻从课堂上溜走,被师长发现后,受到责问的永远是与褚爻关系最好,并且最靠谱的江旻。

而逃了一半还没完全逃课的褚爻会在这时猫猫祟祟地出现在窗边,发现火力全都被他吸引走后,溜之大吉。

江旻彻底怒了,手指着褚爻,僵硬地往季知禅的方向平移。

“凭什么你就可以?!”一眼认出她来。

一旁的纸人更是愤怒,但受限于规则,只能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打了半晌,才阴恻恻地说:“是忘记了……从现在开始,每个人都必须穿着纸衣回到这里!!”

没人理它。

尽管江旻曾解释多次,但岑源还是将他当成了情敌。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观点,他附和道:“就是!放手!”

江旻完全没意识到岑源的脑回路和他们不在一个层面上,让误会变得更深。

“有你什么事?”

“哼。陪在若筠身边这么多年,连个刚来的新人都比不过。”

季知禅点头,“竹马是比不过天降。”

江旻:“你说什么?”

岑源:“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褚爻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三个人讲的牛头不对马嘴,到底怎么吵起来的?!

她试图劝阻:“呃——停一下,停一下……”

柏衢腿上的旧伤似乎更严重了,困倦地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也要谈情说爱吗?”

风长离则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看八卦的啧啧声。

褚爻刚离开季知禅怀里,手中的纸衣就被纸人夺了过去,揉成一团,砸向宁佐。

“都给我闭嘴!下一个!”

这下更是直接引爆了炸药。

“呵……呵呵……阿佑死了……呵呵……”

宁佐染血的手握住剑,刺向纸人,尚未触及,便被褚爻截住。

纸人眯起眼,“你不想玩游戏?”

“游戏?哈……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这人脸上已经没了往日的逍遥,他就像槁骨一般,渐渐腐烂。

纸人的身躯因兴奋而颤抖,“桀桀……既然有人不想继续,那么纸人游戏中止——”

“我去!让游戏继续,我来换他!”风长离慌慌张张打断它,跑向宁佐。

纸人不为所动。

“不好!”

看它的动作,竟然不单想杀宁佐,而是杀掉在场的所有人。

褚爻一剑挑起纸衣,抛向空中。

柏衢飞身擒住宁佐,将人摁倒在地。

岑源接了纸衣给他穿上,将人推向墓道。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游戏是不是还在进行!”

纸人挥手要斩,却硬生生停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

就在这时,宁佐的衣襟被一杆长枪挑起,甩向后方。

出手的人,是一直没有开口的钟雍。

“够了!”钟雍反手持枪,挡在墓道口处,“就是因为这个游戏才会死人,你们还要继续吗?!”

“桀桀……”

纸人歪了歪头,扭成一个正常人难以做到的姿势,咧嘴大笑。它的手臂没有再变换成尖刺,而是取出了一把斧头。

“那它现在要杀掉所有人,你说怎么办!”岑源不敢和纸人硬碰硬,收起重剑,边跑边吼:“风长离,都是你带来的蠢货!”

“阿衢。”风长离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与柏衢对视一眼,冲向宁佐。

“嗯。”柏衢拽住风长离后襟,将她高高抛起,踩在纸人头上,一跃跳到距离宁佐不过一丈远处。

“砰!”

地面被劈裂了,斧头嵌在裂缝里,一时拔不出来。

褚爻一脚踩在纸人头上,压得铁斧又陷进去几分。

“我都说了去找出口……谁知道存在了几百年的阵法下莫名其妙出现的地宫里会有什么?一开始就去找出口不就好了?!”

钟雍的声音里带着撕裂的哭腔,铿锵一声,枪芒指向柏衢。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岑源脸色一变,“若筠,快退!”

纸人拔出斧头,朝头顶劈去。褚爻握住季知禅递来的抢尾,荡向对方。

斧头脱手,挟千钧之力飞向风长离。

“啊——阿衢!”

柏衢想去够她的手,却突然受到宁佐的攻击。

但一股力道突然将她推向了柏衢。

是钟雍。

伴随着一声轻响,铁斧斩断了他长枪的枪杆。他被吓住,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黑芒在眼前放大。

“你第一个就不想活了?”

电光火石间,钟雍倒向一侧,凛冽杀意擦着他鬓边而过——风长离上手拽着钟雍的腰带,是被他推开时胡乱抓到的。

劫后余生。钟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断枪掉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怔怔出神。

趁着纸人取回斧头的空档,柏衢一掌拍飞宁佐,正落进墓道里。

见纸人又有停手的迹象,宁佐突然道:“我要结束游戏。”

“确定吗?”

“确定!确定!!”

众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已经来不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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