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日子按部就班,看嘉树打网球,和嘉树去东门小巷,避免一切一不小心把嘉树养死的行为。

不管是吃饭上课睡觉都想要带着。

连梨柚都不由感慨,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长了颗恋爱脑。

池想真反驳:“我没有恋爱脑,我很残酷很无情很无理取闹的。”

梨柚问:“今天下午你去哪里?”

池想真:“和嘉树去取烧好的陶瓷。”

梨柚:……

她难得对自家大宝正经一次。

“想想,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宁愿你当个海王,钓七八九十个男人,也不希望你围着那四瓶酒一个人转。”

她又凑近了一点,把自己额头贴在池想真的额头上,双手捧着她的脸。

“也没有发烧呀。”

怎么脑袋就坏掉了呢?

池想真觉得这里面误会好大。

她苍白解释:“嘉树他不一样。”

话刚说完就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没想到如此标准的恋爱脑发言,居然有天会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

她换种说法:“是你不了解他。”

“……”

梨柚的表情更奇怪了。

池想真选择转移话题。

“你和你堂哥争家产怎么样了?”

梨柚嗤笑一声:“还能怎么样,我爷爷奶奶护着他,但毕竟梨家还是我爸说了算。”

她爸是要多想不开才会放着亲生女儿不培养,去扶持一个旁系?

“他已经被警告了,我和虞复礼的事情作罢,作为我爸的私人补偿,我得到了一家公司。”

说是私人,其实这算是过了明路,标志着她正式从无忧无聊的大小姐变成了继承人备选。

至于为什么只是备选,梨柚漂亮的眼睛里泛着冷光,“他的狗腿子嘲笑我是遇到事情只会告诉爸爸的小女孩儿……我很奇怪,反问他说我三叔什么时候过世了?所以导致他没爹可靠。”

梨芒是梨家这一代最年长的孩子,大了梨柚整整十岁。家族也不可能把宝都压在梨柚身上,等她长大,自然是谁先出来就培养谁。

十年先发优势,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她的父亲梨枭,又是其他梨氏子弟无法逾越的鸿沟。

池想真不太懂他们豪门之间的恩怨,也很少有过与人竞争什么东西的时候,但她觉得梨柚只是在被嘲讽的时候反击回去,而不是说让梨芒先死十年这样的话。

她觉得自己的室友已经好善良好公平了。

她拉着梨柚的手,安慰她:“你就证明给他们看,你不仅有一个好爹,还有满身才华,气死他们。”

梨柚忽然直勾勾看向池想真:“其实小时候梨芒对我很好的。”

这世上所有家庭里面,最年长的哥哥大抵都如此,仿佛天生就有扛起责任,照顾弟弟妹妹的信念,梨柚从小学到初中的功课都是梨芒辅导的,有几年的家长会也是他在给她开,那时候他已经开始接触家族事业,忙的不可开交,却仍会因为任性的妹妹一个电话而挤出时间。

以至于少女时期,比起同样工作繁忙的梨枭,她甚至更信任梨芒。

平心而论,如果她没有长出野心,安安心心当她的大小姐,梨芒给她挑的虞复礼,也确实是结婚的最佳人选。

但是——

凭什么她就要当个任人摆布的菟丝花?

梨柚轻轻抚摸着池想真的头发,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他对我再好,梨家也只能有一个主人,我要争家产,就只能把他弄下去。因为我很清楚,我和梨芒只能活一个的话,那只可能我自己。想想,别为了别人失去自己。”

池想真想说我没有,又觉得近期自己所做所为实在没有说服力。连梨柚都看出来,并且想劝她回头是岸。

如果对方的生死系于你的一线之间,普通人没人受得住这样的道德压力。

更何况,这像极了英雄故事里面的情节,脆弱的琉璃公主嘉树被困在高塔,被命运选中的勇士池想真披荆斩棘去拯救他。

一个人去拯救另一个人的命运。

池想真反思,她好像有点陷在这样史诗般的虚荣里面了。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池想真打开,是阿枷的新消息。

“池想真,你是自由的。”

池想真垂下眼眸。

这么贴心会把人惯坏的啊。

她抬起头,轻轻对梨柚说:“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她是从小到大都生活在阳光下的孩子,很多人喜欢她、在意她,这种无聊的救世主情节可能让她一时沉迷,却不够让她沦陷。

她心里想,谁叫我有很多很多的爱,从而滋生很多很多的勇气。

十九号下午,池想真给纪宁宁点好奶茶,零零碎碎准备好一堆适合在演出时吃的小零食,最后挥挥手,在她怨念的目光里出了门。

嘉树已经在宿舍门口等她,连宿管阿姨都记住了这个嘴巴很甜的少年,甚至拿了跟塑料凳子让他坐着等。

池想真刚下楼就看到他趴在窗口上,认真和阿姨聊天。

池想真走过去,嘉树就很自然地偏过头,把手上的奶茶和烤栗子递给她。

然后跟阿姨说再见。

两个人并排走在林荫道里,南棠已经下过雪,不大,只有树叶上有点点积雪,里面还仅仅是带着些许的潮湿。。

池想真仰起头,只看得见灰蒙蒙的天空。

“今天天气真不好。”

嘉树看了眼手机,“天气预报说晚上还会下雪。”

池想真偏过头:“我们回来的时候会下吗?”

“它说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嘉树指了指屏幕,是气候预测的界面,“你想看到雪吗?现在许愿,待会儿可能就会实现。”

“不想。”池想真摇头,“我没有戴帽子,头发被打湿的感觉很难受。”

嘉树听着她的话,嘴角忽然弯了弯:“我还以为你喜欢下雪。”

池想真宁起眉毛:“我讨厌整个冬天,甚至于一直不太能理解纪宁宁说得下雪天氛围感是什么。”

真稀奇。

嘉树想。

真可爱。

商叶他们上台表演的就是之前她在戏剧社看过的那一部《克莱德的星期天》。

不再是穿着自己的常服在简陋的排练室里说台词,有了完整的走位,顶尖的灯光和舞美,池想真觉得,整个表演竟然也不比后面的专业演出逊色几分。

也有可能是因为盲票本身和成品差别就很大,但她和嘉树还是一致认为商叶学姐他们很厉害。

花是早就订好了的,放两个小时醒花,时间刚刚好,朝瓷出来接他们去后台的时候商叶正在卸妆。

话剧社几十个人挤在三十平的房间里嘈杂又逼仄,但商叶还是很开心。

“谢谢。”她惊喜地接过花,给了池想真一个拥抱,“你是今天唯一一个送到我们这边的。”

“不是唯一。”池想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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