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府,内院。
云岫郡君手持一根细韧的牛皮软鞭,面罩寒霜,正将连日积压的怨毒之气,尽数倾泻在眼前一个跪地瑟缩的婢女身上。
那婢女不过是方才奉茶时,因手抖不慎溅起几滴茶水。
“郡君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郡君开恩啊!”
婢女涕泪交加,额头已磕得一片青紫。
云岫郡君充耳不闻,眼中戾气更盛,反手又是一鞭狠狠抽下!
“贱婢!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鞭梢划过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再次落在婢女单薄的脊背上,衣衫应声裂开一道血痕。
这时。
另一名婢女石榴快步上前,在云岫郡君耳边低语了几句。
云岫郡君挥鞭的动作猛然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化为快意
她随手将鞭子掷在地上,对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冷笑道:“今日本郡君心情好,便留着你这条贱命,滚!”
那婢女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云岫郡君悠然坐回椅中,拈起一块精致的糕点,咬了一小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呵,本郡君当那陆氏是何等冰清玉洁的人物,原来竟是个早已失贞堕胎的腌臜货色!真是天大的笑话!”
石榴连忙附和:“可不是嘛!狄国公夫人亲自上门求亲,结果听闻此事,当场就拉着孟郎君走了,脸色难看极了!萧夫人和夜瞑将军当时也在场,后来也都前后脚离开了。”
她凑近些,压低声音:“看来夜瞑将军心里也是嫌弃的,否则萧夫人那般喜爱陆氏,他为何迟迟不肯求娶?郡君,您大可放心了……”
“放心?”
云岫郡君猛地将手中的糕点狠狠摔在地上,精美的点心顿时粉碎。
她豁然起身,左手下意识地握住了右臂。
那是秋狩坠马时受的伤,至今仍隐隐作痛。
她眼中燃起熊熊的妒火与恨意,声音尖厉:“我放心什么?”
“我一想到萧夜瞑在吉州时就处处维护她!一想到他竟为了她自断一指!一想到他一次又一次为了那个**顶撞于我!一想到秋狩宴上她夺我魁首,害我坠马,沦为全城笑柄!”
“你让我如何放心?我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她姣好的面容因极致的怨恨而扭曲:“她如今声名扫地,固然痛快!但这远远不够!只要萧夜瞑心里还有她一日,我便一日不得安宁!我要的,是让她永世不得翻身,是让萧夜瞑对她彻底死心!”
一个温和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我的岫儿,这是谁又惹你动如此大的肝火?”
话音未落,一位面容温润儒雅的中年男子缓步踱入。
他便是云岫郡君的父亲,当朝驸马都尉、兼领户部尚书的云璟。
他眉宇舒展,含笑的目光扫过室内,气质敦和冲淡,任谁看去,都像是一位慈爱宽厚、与世无争的长者。
他只略一颔首,侍立一旁的婢女石榴便即刻会意,垂首屏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反手将门轻轻掩上。
云岫郡君一见父亲,立刻提起裙裾小跑过去,拉住他的衣袖,语带委屈地娇嗔道:“阿爹!还不是那个女儿前番与您提过的商籍女子,云裳阁的陆昭若!”
她俏脸含霜,恨恨道:“如今满城都在传她的腌臜事,说她早年失贞堕胎,声名已然尽毁!可女儿一想到萧夜瞑曾为她那般不顾性命……心里就如鲠在喉,恨不得……”
云璟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引她至榻边坐下,语气依旧温和如春风:“哦?便是你上次所言,容貌与你母亲颇有几分神似,自吉州城来的那位陆娘子?”
云岫郡君未曾察觉父亲眼底一闪而过的幽深,只顾倾泻满腔怨愤:“正是此女!她何等卑贱出身?不过一介商贾弃妇,竟能得萧夜瞑青眼相加!更可恨者,她竟敢生得与母亲有几分相似!如今虽满城风雨,可女儿心中这口恶气,实在难平!”
她愈说愈气,纤指绞着帕子:“此女还甚是奸猾!女儿几番寻由头邀她过府,她竟敢屡屡借故推脱,不肯前来,实在可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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