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冉,没事吧。”李寒庭感受到撞击的力量,急忙询问方长冉的情形。
“没事,我没事。”方长冉将手伸到背后,一把握住罪魁祸首提出水面。
李寒庭见道方长冉手中的东西,眨了眨眼:“石龟?”
“哎?”方长冉回过身,见自己手中握着的正是石龟的一只脚。
“哗”的一声,有人从水中钻了出来。
“纪楚?”方长冉认出那是纪楚,很是高兴,“纪楚,真是你,太好了。”
他看向手中石龟:“这莫非是守着石门的石龟,怎么在这里?”
纪楚显得十分焦急:“方大人,巢穴出口的墙恐怕要塌了,石门已经被冲垮了,我们要早些出去才行。”
李寒庭朝那边望去,只见海水滚滚涌入后堂之中,众人都浮在水面随波逐流,随着水面越升越高。
“莫夜寒!”李寒朝着莫夜寒的方向大叫一声。
“红角!”莫夜寒叫着千足兽的名字。
千足兽潜入水底游到莫夜寒身边,冒出头来。
“红角,去……”
莫夜寒话还未说完,就觉得一股寒气自脚底升了上来,寒冷几乎一瞬间侵蚀了整个身体,冻住了她将要出口的话。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边向上挣扎,一边朝众人喊道:“要结冰了,快向上!”
离她近的几个人反应过来,立刻蹬动双脚,踩着才要结冰的冰渣向水面之上移动。
莫夜寒抬头环视,想要找到凌兽。
“在找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降下来。
莫夜寒循声望去。
只见岩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岩洞,洞口边缘立着一个人,仍旧戴着面具。
“赌庄老板!”李寒庭认出了那人。
虽看不清脸,但此刻李寒庭眼中分明映着一张鄙夷的面孔。
“你看如何?我料的没错吧。”赌庄老板微侧过身,对着身后言道,“如此看来,这场堵谁输谁赢?”
洞内传来老庄头诡异的笑声:“我没输,老板你也没赢。”
“那就算是平局吧。你说呢,兰霜?”赌庄老板问道。
兰霜从洞中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莫夜寒。
老庄头紧随其后,身边跟着千足兽。
“最后一局没有输赢,要算就只能算之前的那些了。”兰霜言罢,对着莫夜寒冷笑几声。
“果然,他们早有防备。”
虽不知自己与莫夜寒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但眼前所见的一切,却是应了李寒庭之前的猜想。
眼见赌庄的罪魁就在眼前,守卫自然不愿放过。
齐攀首先发难,一声令下,烈狼爬上有些晃动的冰面,朝着赌庄老板的方向扑了过去。
赌庄老板嘴角挂着冷笑,轻轻动了动嘴唇,松散的冰面突然伸出一只冰柱,直奔着烈狼而去。
尖锐的冰尖扎在烈狼的后腿上。
“火融!”齐攀大叫一声。
“悬耳、红角!”
莫夜寒令下,一束火焰喷射到冰柱上,将寒冰溶解。
千足兽的触角接住落在半空的烈狼,顺利的将妖兽送到冰面之上。
烈狼伤了腿骨,站立困难。
齐攀立刻跑过去帮它系住伤口。
“还是省些力气吧。”赌庄老板言道,“就凭你们这几只侍兽,也想在我面前逞强?”说话间,他身侧出现一层阴影,映在岩壁之上,好似一团瘫软的拦你,看不出轮廓。
莫夜寒突然意识到什么,对身边的守卫道:“不要动。”
赌庄老板看着莫夜寒,眼中尽是欣赏。
“我说过,你很聪明,也有本事。你的野兽也是一样,虽只是一只银虎,但世间难得。”他道,“怎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同我一起离开这里?”
兰霜闻言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赌庄老板。
莫夜寒抬头望向高处,道:“多谢赏识,只是我同老板,怕不是一路人。”
这回答并未让赌庄老板觉得惊讶,他道:“你怎知我们不是一路人?官与贼不居一室,你是这个意思?”
莫夜寒不回话,只看着他。
赌庄老板指着方长冉,道:“让我告诉你,所谓官与贼,不过是这些人定的。人生在世,三餐一宿,谁不希望过得自在些?若要过得自在,最便宜的法子,莫过于追名逐利。当官的贪名,我贪利,有何不同?我不过是做的更直接些,不像他们,以名谋利,还要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欺骗世人。”
“一派胡言!”李寒庭瞪着他,道,“都是些歪理,不要将他人都与你混为一谈。”
半膝在方长冉肩上叫声颇大,吸引了赌庄老板的注意:“怎么,一只半膝,也想替主人说话不成?”言罢讽刺道,“只是无用的野兽,不知留来何用。”
莫夜寒神情严肃,道:“虽只是半膝,但也是一条性命。”
这次,赌庄老板倒是露出些许惊讶之情,而后却又无奈的摇摇头:“或许你说的对,我早该明白,我们确实不是一路人。”说完,他看向行云,“只是可惜了你这只银虎了。”
“老板,你同她说这些也没用。”兰霜道,“反正她已是个无用的人。”
“也不算无用。”老庄头接话道,“至少她这些日子,还给我们添了些乐子不是?”
兰霜言道:“最后一局分不出胜负,赢了前面那些又能怎样?”
“哎,你这话说的不对。就算这局是平局,之前那许多局难道就白赌了?”老庄头言罢,伸出一只手,掰着指头念道,“第一局,赌她会不会交出阳玉和密织草带,你输了。第二局,赌她会不会接受训练悬耳,我输了。第三局,是赌她在海中看红角折断铁链后,会不会趁机放了它……”
兰霜毫不留情的打断:“那局是你和曲迁临时下的注,我可没参与。”
“是是是,这局不算。”老庄头重又竖起一根手指,道,“赌她会不会杀了裂鼓,这局总是你输了吧。”
他说着,看向兰霜:“我就说嘛,你看她看那些妖兽的眼神,就知道她下不了手,你偏不信我,还要赌她会杀了裂鼓自保。不过呢,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裂鼓当初没死,是巧合还是她本来就是如此计划,要是本来如此计划,那我不得不承认,她确是同老板说的一样,实在是聪明又有手段……”
听到老庄头对莫夜寒的称赞,兰霜没好气的打断:“不信又如何?我看你不过是碰巧猜到罢了,这一局你赢的侥幸。”
“这可不是侥幸。”老庄头摇摇头,“你啊,看人不准啊,有些人同咱们终归不是一路人。不过也是,你一直生活在赌庄中,怕是没见过这种人。我以前也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人,也是见过之后才相信……”
兰霜白了他一眼:“是,我不如你见多识广。”言罢又笑,“都见过一次了,还吃了第二次亏,那便是见得还不够。”
老庄头也不恼:“人与人毕竟还是有差别,她这一张冷脸有时倒看不出喜恶。何况如今是在白潮乡又不是在都城,谁能想到这地方也有这种人?”
他说着,向莫夜寒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算起来已经有五年了吧,哎,可惜,这种人都不长命。”
李寒庭只觉得被一道厉闪击中:“你说什么?五年之前……都城……你是不是见过世和?”
莫夜寒和方长冉同时一惊。
李寒庭一跃跳下来,朝着壁上大喊:“你说啊!”
老庄头见半膝对他吼叫,觉得有趣:“这野兽难道还要替主人讨理不成?”
莫夜寒疾步过去,一把将李寒庭抱起来:“别急,若是他们真与陆大人的事有关,我们必要找个机会问清楚。”
李寒庭强自压下情绪,前爪死死握着莫夜寒的手臂。
兰霜不满,对老庄头道:“你今日特别啰嗦,你还夸她?可别忘了,她让你吃了不少败局。”
“赌局嘛,有输就有赢。至少我赢了不少不是。”
兰霜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可是另一局是你输了。她会不会打探我们守着的洞口里有些什么。这局只怪当日没被我们发觉她进了洞,还以为是我输了,眼下你可都看到了,这局分明是我赢了。”
“你说的不错,认赌服输。”老庄头口上认输,但并不懊恼。继续掰着手算道,“还有后面的几局……嗯,这么算来,还是我赢了。”
兰霜满不在乎:“老庄头,你可别忘了,我们当初就有约定,前面这些不过是怡情的小赌,打发时间而已,最后一局,才是我们之间的输赢。”她言罢,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莫夜寒,道,“赌她是不是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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