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拍了拍难受到仿佛要炸裂了似的头部,孟琬挣扎着坐起身,外面熟悉的哭声随着某人骂骂咧咧的嗓音而愈演愈烈。
“孟老二,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你和你的那些弟弟妹妹可都是我家男人一手拉拔大的,要不是他,你以为你能长这么大?想当初你结婚的钱还是我和你哥东拼西凑出来借给你的,如今你是过上好日子了,就不管你大哥了?”
“你们分到那么多的肉,给我们一点又能怎么样?你倒好,拿几根破骨头给我家男人,是在打发要饭的?”
孟琬晕乎乎地坐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除了刘桂花叫嚣的声音和孟大贵、秦氏微不可察的辩解声之外,其他村民们也有不少人在为刘桂花说话。
孟琬扯了扯唇线,慢慢地睁开眼。
真是嫉妒使人丑陋!
村子里的人大多穷苦,如果大家都一样穷的话,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而如今孟大贵家天天有肉吃,他们却连饭都吃饱,差距越来越大的情况下,某些人的心里便开始不平衡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孟琬穿上鞋子,面无表情地走出房间。
“孟大贵,现在天气这么热,你家那些肉又存不了多长的时间,还不如分些给你大哥家,再说了,你们都是亲兄弟,不能这么抠门吧?”
“就是,你只给几根没什么肉的骨头也太过分了一点。”
听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家人小气,孟杰紧紧地握着手,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抖。
“她胡说,什么只给几根骨头,我明明给她装了十斤狼肉和五斤狍子肉,她是眼瞎看不见吗?”孟杰忍不住开口。
“你个王八羔子,你说谁眼瞎呢,啊?真是反了天了,今天不给你们颜色瞧瞧,一个个都不将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刘桂花猛地冲向孟杰,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孟杰愣住,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往后躲,就在这时,突然有一条腿从他的身后伸了出来,狠狠地踹在刘桂花的身上,直接将她踹翻了出去。
刘桂花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嗷嗷乱叫。
孟琬从孟杰的身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扫帚,一脸阴郁地走向刘桂花:“再乱吼乱叫的,相不相信我直接将你乱棍打出去?”
刘桂花打了个寒颤,抬头一看,恰好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直接吓得一哆嗦。
“你,你……”刘桂花眸光一闪,拍着大腿,开始呼天抢地起来,“老天呀,我们孟家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大逆不道的臭丫头啊,她真的是一点都不将我这个伯母放在眼里,还动手打人啊!”
“想当年我家男人就是自己不吃饭,也不让他的弟弟妹妹们饿着肚子,现在他老了,干不了活了,他的弟弟却不管他的死活了呀。”
被刘桂花这样编排,孟大贵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突地狂跳,一双眼也阵阵发黑,像是随时都可能晕过去。
孟琬勾着唇,冷冷地笑看着刘桂花。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把刘桂花的这张臭嘴给缝起来,臭得像喷粪一样,铁了心的要败坏她家的名声。
“要不要好好算一算,这十几年来,你们从我家搬了多少粮食出去?”孟琬弯下腰,似笑非笑地盯着刘桂花,“不用说,想必你的心里也清楚得很,就靠我们村开出来的那些荒地,一年到头分下来的粮,怕是还养不活你家一个人吧?”
“你们一家六口,这十几年来,就靠地里分到的那些粮食和你偶尔捡来的一点山货,我勉强算你可以养活一人,那么另外五个人是谁养活的?就连孟常娟去年出嫁的嫁妆……好像也是我爹和我娘准备的,对不对?”
说到这,她突然笑出声来,下一秒,她却陡地拉下脸,一股冷厉之气从那看起来瘦弱无比的身体内狂泄而出。
“别再提什么小时候大伯对我爹的恩情,我爹那时能吃掉多少粮食?其中又有多少粮是大伯自己种出来的?”
“不说我爹娘替大伯养了你们一家五口人,算起来,大堂哥今年十八岁了吧?他出过猎、下过地么?”
孟琬抬起头,冷冷地扫了圈周围看热闹的村民,继续厉声道:“你们出去问问,今天早上出了村的那几个人,哪个不是九死一生?我家的肉再多,那也是我们用命去争来的!”
“凭什么你们在家安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我们这些在外卖命的人,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
人群里,那些藏着别样心思的几人心虚地低下头去。
他们本想趁这个机会向孟老二家要些骨头的,可是孟琬说出来的这些话,让他们的脸燥得慌。
孟琬早就知道这些人心底的小算盘,所以刚刚的那些话,除了针对刘桂花之外,也是对这些人说的。
视线重新回到刘桂花的身上,见她的眼瞳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孟琬对她冷冷一笑:“先前我娘他们既然已经给了你十五斤肉,那些肉我便不再和你计较,但是……倘若你们以后还是这么不知足,一个肉丁也别想从我家拿走!”
“现在,给我滚吧!”她再道。
刘桂花是第一次见到孟琬今天的这个样子,好像她的身上萦绕着一股几乎快凝结成实质的杀气,只要她说出一个“不”字,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一股尿骚味忽地出现在空气中,孟琬一脸无语地起身向后退开。
不仅孟琬闻到了这股尿骚味,就连周边离刘桂花近的人的也闻到了。
晦气!
有人在鼻子前挥了挥手,忙不迭往后退出好几米。
一瞬间,独自一人坐在中间的刘桂花显得很是异类。
真是丢死人了!
一直躲在孟大贵家院子外的孟大福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在闻到空气中的异味之后,一张老脸燥得通红。
“你这臭婆娘,还不赶快起来?丢不丢人?”孟大福见刘桂花呆坐着,弯下腰去拉她,“我不是提了肉回家?你还来这闹什么?”
刘桂花一噎,接着竟嗷嗷大哭起来。
哭得一阵比过一阵,听得孟琬的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将手里的扫帚往她的身上招呼。
有人看不过去,对孟琬说道:“琬儿啊,咱做人嘛,还是要大方一点,别人都说与人为善,与己方便,你这么对待自己的一个长辈,到时候大家会戳你爹娘脊梁骨的。”
孟大贵和秦氏听这人这么一说,脸色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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