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有缘再见,我还是想看看当年的遗物。”商景徽看着格悦琳兰那双灵动的眼睛,说道。

对方笑了,只说:“有缘再见吧,这得看我的母亲愿不愿意。不过,你这样的人,应该会和她很有话说。”

彼时的商景徽并不明白格悦琳兰话里的深意,她们就此别过,只是续了一场母辈的约。

一整个下午,商景徽都坐在花房里,守着苍茵花的小苗出神。

朱蕤今日在淳味楼听了个全程,心中震惊,难免担忧,只是实在不知该如何劝,便站在门外的花圃边上,随手薅着一丛草。

兰若走过来,道:“公主殿下坐在那里有两个时辰了吧?”

朱蕤没回头,道:“是啊。”

兰若叹道:“你平日该劝劝的,别叫殿下总是纠结于过去之事。从殿下开始查先皇后往事开始,就没一天睡得安稳,再这样下去,身体不得熬坏了。”

“我有什么办法,”朱蕤也是一脸担忧,“咱们公主看着柔和,偏偏内里执拗,任谁劝,都过不去。”

几个月以来,兰若替商景徽办了太多事,若说最开始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劲,如今也早该明白其中关窍了。她望着窗边的商景徽,道:“公主殿下想做的事太多了,确实如你所言,难说如何相劝。”

她说罢,朱蕤没答,只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继续薅草。兰若察觉似乎是哪里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大惊失色,登时去扒朱蕤的手。后者不明所以,也低头去看,才发现方才薅的哪里是寻常的草——

“你们在干什么?放开那根花枝!”身后传来堪言气急败坏的声音,秦处安忙忙奔过来。

朱蕤和兰若面面相觑了一瞬,双双放开手,始作俑者朱蕤还把手背在身后,两掌相贴,悄摸搓了搓。

“驸马……”

秦处安蹲下去,看着刚刚粗壮一点的茎干,上面挂着几片揉烂的叶子,眼里全是心疼。

这是他前几日刚种下的芍药,说是明年要给商景徽看花,于是千般养护,谁都不叫碰,只能自己亲自培。

他细细看了一阵,判断那根花茎没什么大问题,才朝后挥了挥袖子,头也不回,道:“行了,没什么事,下次注意些。”

朱蕤赶紧拉着兰若躲远了。

商景徽早被这边吸引了注意,秦处安扶好花茎,抬头间,恰好撞上公主投来的目光,便大大方方笑了笑。

他从来如此,在秦处安这里,似乎没有偷看这个词。无论何时,他看向商景徽的目光永远是直白而不加掩饰的,如果是不小心撞到了,就会像现在这样笑容满面。

而在这个时候,商景徽往往会看向他的眼睛。

秦处安走进屋里,在商景徽身后站定,一手轻轻抚上对方的肩,轻声问道:“公主殿下今日有心事。那胡戎女说什么了?”

商景徽将今日在淳味楼的谈话简要同他讲了,秦处安坐在一旁,细细听完,道:

“先皇后竟与胡戎茹满有这样一段交情,原著里都没写过。”

商景徽:“我是在想最后一句话,她提醒我不要深究。如果她的话可靠,母亲和舅父隐瞒这段往事,或许就说得通了。”

“可是很蹊跷啊,公主殿下。”秦处安起身走到商景徽身边,随性靠在墙上,支着小臂,道:“她要是真心不想让你查,干脆不必现身,更不用送苍茵花种,这样欲语还休的态度,反而更容易勾起我们的好奇心。”

商景徽长出了一口气,道:“事关母亲,无论如何我都得弄明白。母亲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难受的吗?”

秦处安劝慰她,“公主殿下现今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少忧虑,多吃饭,安稳睡觉——”他凑近去看商景徽的眼下,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浅浅的青,他略有责怪地说:“最近又没睡好吧,我隔着屏风都能听见你晚上翻身的声音。”

商景徽罕见地勾起眼尾,露出些许玩笑的神色,道:“怎么,嫌吵到你了么?”

秦处安连连摆手,生怕她不让自己继续睡在主屋似的,道:“冤枉啊,公主殿下,我这是关心你!”

商景徽笑笑,点了点头,轻柔地说:“我明白。”

秦处安看了她许久,才坐到她身边,目光落在远处的苍茵花盆上,忽然灵光一闪,兴冲冲地转头问商景徽:“嘶……那胡戎女是茹满的女儿?”

商景徽不知他又明白了什么,却点了点头。

秦处安凑近了些,刻意将声音压低,问:“中秋那天,你在紫宸殿外,给商铖说的那几句话,不单单是为了恶心他才编出来的吧?”

商景徽被他说得一懵,想了一下,立时了然其意,笑道:“当然不是。”

“那这个什么琳兰——”

商景徽忍着笑,补充:“格悦琳兰。”

秦处安:“哦,对,这位格悦琳兰姑娘,岂不就是那位胡戎长公主的女儿?”

商景徽翘起唇角:“嗯。”

秦处安瞪大了眼睛,道:“这么劲爆?真是说谁来谁,看来这位茹满,也是个人物啊。”

商景徽又想起格悦琳兰那昭示父母异族的容貌,由衷感慨:“抛开传闻里的癖好不谈,这位茹满的眼光应当不错,格悦琳兰那姑娘,实在很美。”

二人聊着聊着,星星便出来了,屋里掌了灯,商景徽放松下来。

远处,朱蕤看着灯下聊笑的两人,对刚从外头回来的芊蔚说:“公主居然就没事了?”

芊蔚脚步顿了一下,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账簿,问朱蕤:“这……你说我还进去回禀么?”

朱蕤瞟了一眼她手中的账册,建议道:“要是不急的话,就别去了吧,殿下难得放松,今夜便不叫她操心了。”

瞿影从天而降,朱蕤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跳到了一边,怒道:“在自己家呢!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搞得像什么不速之客一样啊!”

瞿影不以为意。

芊蔚倒是表现地很平淡,还点了点头,接上了方才的对话:“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账,那我便明日再呈上去。”

朱蕤心道,这人不愧是和瞿影常出门的,就是受得了这种刺客式的登场方式。

瞿影今夜当值,替走了方才的侍卫,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抱着剑,幽幽道:“怪不得二公子常说一句话。”

“什么?”朱蕤问道。

瞿影淡淡开口:“驸马爷好手段。”

朱蕤差点没站住,还是芊蔚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芊蔚接话:“也是,成婚前,咱们公主可是讨厌死了探花郎的。”

“刚成婚时也是。”朱蕤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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