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今坐在轮椅上,皱眉:“他有什么生气的……他还说什么了?”
阿猫推着故今又转一圈:“嗯,否然说他没生气,他也没资格生气,你的身体你做主,想做什么做什么便是了。”
故今:“……”
故今:“他这不就是生气了,什么叫我的身体我做主,我想做什么做什么?!人不是你们要救的吗!”
阿猫吓得耳朵都跑出来,惴惴道:“可是,可是……”
故今摁住轮椅。
不远处,拄拐的非厌同否然在一处,低声言语。
“……原来如此,竟是三大宗门的万象宗,怪不得……”非厌眸光流转,语气平淡:“来周朝是为了带你们回去吗?我听说仙顶夺曌不日即将开始,不去参加吗?”
“……”否然正要说话,非厌神色一变,拐杖当啷掉落,不由自主后退几步,身子一歪双膝重重跪地。
非厌抬眸:“……”
故今坐在轮椅上,好整以暇弯腰,正对着非厌黝黑的双眸:“你打听什么呢?不如向我打听?另外你这腿已经好了,怎么还不走。”
非厌:“……”
故今笑不达眼底,斜里铜柄剑鞘冰得她缩了缩脖子,十宗主横剑拦在故今身前,大喝:“本性难移!”他手腕一抖剑出半鞘,向后一靠便挨上故今脖子:“今日就让你长长教训!”
否然:“师兄,住手!!“
非厌拉住十宗主手臂,脸色略有些苍白:“故今救了在下,无论对在下如何……我都没事。多谢十宗主。”
故今瞪大双眼,先是推开十宗主的剑:“等会,你给我拿开。”然后去看非厌:“你说说我对你怎么了?”
非厌深深低下头:“什么都没做。”
十宗主整个剑鞘都飞出去,剑尖雪亮:“你还威胁他!”
“师兄!”
否然咬唇:“不是的!故今没有对非厌做什么。”他扶起非厌,仰头去看十宗主:“我……是故今救了非厌,还治好了非厌的腿,所以故今才会变成这样 。”
十宗主动作一顿,这才看仔细。
故今坐在轮椅上,袖子和裤腿空荡荡的。
他又后退一步,拿着剑无所适从:“这,这是怎么回事?”
非厌开口:“是故今姑娘用她的身体帮我……”
“啧!”故今白他一眼,而后对上十宗主:“十宗主不分青红皂白持剑而来,这就是万象宗的做派?”她探头去看否然:“你可千万别跟他学,做事冲动,没有脑子。”
十宗主:“……你!”
故今:“怪不得十二宗主不喜欢你。”
否然:“……”
十宗主:“!!!!!”
十宗主:“……”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默默捡起剑鞘收剑,涨红脸:“……就算我,我错怪你,你……你也不用说这么恶毒的话!”
故今:“……”
她看着十宗主的背影,实在接不上话。
阿猫从轮椅后露出头,爪子捞起自己的衣服:“他真讨厌!!”
阿猫被十宗主身上的威压震慑,维持不了人型。非厌捡起拐杖,慢慢步至故今身侧:“非厌并非打听,只是知道恩人去向,非厌不才,也想尽绵薄之力报答。”他握住手腕:“虽然非厌自知姑娘看不上非厌这点报答,也对非厌有些误会,非厌不奢求姑娘改变,只求姑娘给非厌报答的机会。”
报答。
别是寻仇就行。
“那你还真是说笑了,要报答就报答,说这些空话。我不给你机会你就不报答?那我看你也未必是真心。”
否然:“故今!你既然看不上非厌,又何必救非厌,还……”
“这是两码事,不是说我的身体我做主,我愿意救就救……欸!你干什么!”
否然已经接过轮椅,把故今推得远远的。
院子路不平,故今单手没抓住扶手,否然跑到她身前将她身子顶回轮椅中。
故今动了两下坐好,神情缓和下来:“你肯见我了?肯跟我说话了?”
天上云一朵一朵,挨着挤着是漫山遍野的小羊羔。和万象宗丝丝缕缕的蛋清样的云分毫不像。
茅草床,木板床,粗衣麻布。
在此之前他从没受过皮肉伤。
小靴子上有一个浅浅的黑印,那是方才卡住轮椅时被蹭上的。
浅但拍不掉。
“你……无论救了谁都会这样伤害自己帮他吗?”
故今像是没听明白:“什么?”
她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宛如在锡林城,她不怀好意下问出的话。
如今时过境迁,心境截然不同。
她略一挑眉:“人不是你们要救的吗?我当日拦着你们还不从,如今我尽心尽力也是错?你这几日怎么总想着同我吵架。”
吵不过还跑。
“你对自己受伤都这么无所谓,要我怎么相信你说你不想让我受伤的话?让我怎么相信你说不再扔下我的话,让我怎么相信你会和我一起去九极宗得见生玉?!”
“这又有什么关系?”
故今的态度让否然太像无理取闹。
否然第一次认真的看进故今眼中。
那双黑色的眼眸里只有纯然的疑惑,一点又出麻烦事的焦躁和不耐烦。
“你想救他,我就帮你救他,怎么伤好了你也不高兴,这都好多天了。”故今嘀嘀咕咕:“本来上次生气,我以为把非厌治好了你就不生气了,这怎么更生气了。”
“生气生气生气,你这么小,哪来这么大的气。”
她是妖。
她果真是妖。
否然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认知。
否然突然平静下来,半晌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不爱惜自己。”
“那日在贺道一手下……”否然捂住手臂,那是在飞鹤宫时的受伤之处,目光微垂:“你是不是很痛?”
故今:“……”
故今:“……我……”
否然:“你很痛。”
“痛得一直发抖,还晕了过去。”
否然指尖轻颤,眼前是勾缠手指的黑发,他将手指收进手心握住那缕发,才惊觉手心什么都没有。
故今:“……”
她就这么看着否然,直到否然抬起头,和她对视了很久,才恍然回神:“我……我挺爱惜我自己的。”
“说这些干什么……反正都过去了。也不是全天下断手断脚的人都等着我去救,”
故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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