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直接带着芍药花去夺了萧才人的宠。”

长宁宫里,有人用便面掩着嘴唇轻声道。

“萧才人也是倒霉。”旁边的人摇头惋惜,完全忘了十日之前,他们是怎样讽刺萧才人的。

也有人满脸轻蔑:“看那些手段,可真不像是官家男儿。”

“他来了。”

这话一出,几人顿时住了口,全都对着殿门露出了笑容。

少男款款进殿,满脸都是被女人宠幸过的春色。

他对着众人灿烂一笑,顿时满室生辉。

很多老人都握紧了便面,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了。

不管众人心情如何,阮云是很愉快的。

接下来,对着君后的一应礼节,他仍旧极其恭敬。

他牢记着母亲的教导:一是听妻主的话;二是守宫规。

只要做好这两点,其它都是次要的。

行礼时,他像一个寻常采男一样低调,君后却没有忽视他。

“请锦福宫阮采男上前觐见。”尚仪得了君后的示意后,站上前大声唱道。

阮云怔了一瞬,来不及思考,就迅速敛衣上前行礼:“侍儿拜见君后。”

原本以为请安结束了,正要离开的傧侍们都不由竖起了耳朵,心底里暗含了某些恶意的期待。

“阮氏,你进宫这些日子恪守宫规、侍君有功,”沈明月看了众人一眼,目光又落到仪态依旧端雅的阮采男身上,“……该赏。”

无数人的期盼顿时落空。

阮云却不敢放松分毫,仍旧低垂着眼,在君后面前表现出最顺服的仪态。

接到君后的目光,尚仪拿出凤旨:“维延佑八年戊寅月壬戌日,君后遣尚仪册命采男阮氏曰;秉性柔顺,奉圣殷勤,特晋为正七品小侍……。”

正七品小侍!

“臣侍领旨,谢君后恩典!”他压下狂喜,深深拜服领旨。

倒是比预想的沉得住气,沈明月不由认真看了他一眼,又叮嘱了几句谨守宫规、克己奉君之类的话。

阮云恭敬应喏。

直到被免礼后,才捧着凤旨起身。

这事儿结束,君后才挥手打发众人离开。

“阮采,不对,是阮小侍。”长宁宫外,有老才人叫住他满脸堆笑道,“大家都是后宫兄弟,为了侍奉好陛下,不如你教教我们该如何……”。

“抱歉。”看到人群有围过来的迹象,他当即抬起了手中的凤旨,“弟弟还要将凤谕带回锦福宫供好,恕不能奉陪。”

那老才人眉心紧皱,阮云却只是福了一礼,就转身回去了,

其他老人都不由遗憾散去。

锦绣宫、长乐宫的人都跟在主位辇车后面走了,安乐宫的人也要回去给甘傧请安,只剩下原先跟着萧才人混的新人采男。

他们看着阮云仪态万千的背影,一时间生出了茫然和恐惧。

茫然于未来的前途,恐惧于陛下还没有给他们破身。

已经入宫一旬了,却还是处男身子。

官家男儿的教养,让他们难以启齿:赘前,处男身子是他们自豪的本钱,赘后,就是他们无能的罪证。

陛下都不想碰,他们还有什么颜面在宫中立足?

该怎么办?韩采男忍不住牙齿打颤。

往日跟着萧才人后面,他们还能狐假虎威。现在离了萧才人,他们只觉得像是被拔了毛的野稚,只觉得寒冷无比。

只觉得四周所有目光都带着讽刺。

……

阮云没管其他人,回到梨融院后,他再一次打开了凤旨,仔细看着黄色绢布上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印。

指尖抚在‘正七品’三个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他的母亲奋斗了几十年,才当上正六品主事,因培养的他入宫又被封了个从五品的虚衔。

而他已经正七品了。

虽然只是内命夫,但俸禄和正七品的官员一样。母亲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吧?

没想到还罢,一想到,思念就如潮水般涌来。

他迫切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里,让母亲和姐姐、父亲知道他在宫里过得好。

而且,放榜的日子快到了。

他也想要知道大姐会试的结果。

“小主,怎么了?”桑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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