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天黑的特别早。

肖让下班回家途中,天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雨水打在车窗上,街边昏黄的路灯晕成朦胧的光圈。快到家楼下时,肖让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湿润空气灌进喉咙。他没有打伞,径直走进拐角的超市,不一会,提着一袋子菜出来了。

站在家门口,肖让停下来,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门缝下面看不清里面的光线,过了好一会,他才伸手去兜里摸钥匙开门。

屋里漆黑一片,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的,不见半个人影。

肖让呼吸一滞,匆忙打开玄关的灯,在看见沙发上躺着的人影时,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肖思懿似乎是被开门声吵醒了,趴在沙发上抬着脖子看,睡眼惺忪,“你回来了?几点了?”她爬起来,解释说:“下午想躺一会的,结果睡过头了。”

肖让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流里台上,说:“今天是冬至,我买了酒酿和汤圆。”

“好啊!好久没吃酒酿了。”肖思懿已经从沙发那走到流里台前,她伸手帮肖让把外套脱下来,挂到玄关的架子上,准备回来打下手。

肖让把一些蔬菜扔进水池,边卷袖子边说:“我来吧,你手上的伤还没好。”

肖思懿也不坚持,她本来就不爱干家务,索性靠在边柜上,笑眯眯地说:“那我在这陪你。”

肖让闭了闭眼,算作是默认,低头继续洗菜。

肖思懿静静地看,肖让做什么事都很专注,哪怕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琐事,比如洗葱,他都能拿出研究核武器的专注力。她也时常会想,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吸引她了,能让她十年如一日的为他心动,好像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肖思懿才能清楚地觉知到自己是真实地活着。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继续留在他身边多久。

她总是患得患失,为昨日的罪,为明日的空。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肖让打断她的思绪。

肖思懿闻声望去,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她晃了晃脑袋,说:“没什么。”

肖让没说话,开始给鸡翅改花刀,看样子他今天打算做个红烧鸡翅什么的。

“肖让,今天队里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吗?”肖思懿试探性问道。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想什么完全猜不透。但肖思懿觉得,发生了这种事,当事人没理由不知道的。

“今天啊?”肖让抬起眼,似乎真的在思考,“我那个队友周鹏,你还记得吧?就高高黑黑的那个,他看上设计组的一个姑娘了,天天往科研大楼跑。今天他跑去跟人表白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

肖让笑了出来,“结果人家姑娘说,喜欢皮肤白的,气得他回来说要开始敷面膜,一个糙老爷们,净瞎整些有的没的。”

肖思懿跟着笑,附和道:“我也觉得黑一点挺好,有男人味。”

接着,肖让又说了不少,大多都是些有的没的,和工作没什么大关系。肖思懿耐心地听着,像听故事一样,时不时笑出声。气氛看似和谐,但肖让刻意避开了一些敏感话题,他很清楚的知道,肖思懿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

最后一道菜,是酒酿圆子。肖让说,冬至也是吃团圆饭的日子,而吃汤圆有着美好的寓意。白糯糯的汤圆在锅里翻滚,整间屋子里,都是酒酿的香甜。

在肖让说完今年刚来的那批新兵蛋子有多难带之后,肖思懿再也耐不住了。

“肖让,你真的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么?”她看着肖让,脸上已经没有笑意。

肖让知道躲不过也瞒不住的,他关掉火,在围裙上擦着手,低头叹了口气,“我都知道了,网上的事。”

两人隔着约莫半米远,肖思懿看着肖让,眼神里充满愧疚,“对不起,肖让,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肖让三两步走到肖思懿面前,扶着她的肩膀,“这事不怪你,是我没忍住先给你打电话的。”

肖思懿问:“那我们怎么办?”

肖让说:“别担心,交给我去解决。”

“可是你可能会被调查。”

“不会的。”肖让掌心贴在她脸颊上,拇指轻轻抚摸着,“今天队里找我谈话了,这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肖思懿半信半疑,“真的?”

肖让笑笑,很笃定地说:“真的,放心吧。”

肖思懿又想到沈之南,这事迟早会传到她耳朵里,不放心地问道:“那祖母那边呢?给你打电话了吗?”

“还没有。”肖让照实说:“不过就算打了也没事,我会说服祖母的。”

他总是习惯帮她摆平所有困难,肖思懿对此深信不疑,觉得肖让不会欺骗她的。可殊不知,肖让真的说谎了,他故意把事态说的轻松,是不想让她担心,因为肖让真的很怕肖思懿会再一次不告而别。

晚饭时,肖思懿足足喝了两碗酒酿圆子,肚子都鼓了一圈,她便缠着肖让帮她洗头。

肖让搬了张小凳子在浴缸边上,叫肖思懿仰头坐着,自己则站在旁边开始给她冲水。

“水温合适吗?”

“嗯,刚刚好。”

肖让在手心挤了些洗发水,揉搓开抹在肖思懿的头发上。面对面的姿势,让两人眼里只看得见彼此,肖让还是那副专注的神情,一丝不苟,微微皱着眉。

看着看着,肖思懿忽然笑出声。

肖让眉头舒展开来,“傻笑什么呢?”

肖思懿笑的更欢了,打趣道:“你认真的样子像在造核武器。”

肖让不置可否,甚至有些骄傲地自夸,“专注是美德。”

肖思懿拧起眉头,“啧,说话的样子越来越像个小老头了。”

肖让手上沾着泡沫,在肖思懿脸颊上不轻不重捏了下,“皮又痒了?是需要我自证么?”

肖思懿当然知道肖让说的自证是什么意思,但最让她佩服的是,他可以用最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最下流的话。她突然举起双手在自己头皮上胡乱搓了几下,然后一股脑全抹到肖让的下巴上。

“你瞧瞧,都长白胡子了,活脱脱一个小老头。”

肖让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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