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楼兰和亲
“古兰朵!你今日的举动实在是太冒进了!倘若消息传到女王耳中,你回去后必然会受到惩罚!”
楼兰使臣馆处,安泽神情冰冷地站在自己这个从小到大都永远不服管教的妹妹面前。
“安泽,你明明知道这件事不是我挑起的。”古兰朵气道:“是那家伙对人家漂亮姐姐不怀好意,上天既然让我撞见,那我当然不能视而不见……”
安泽点头,“是,你英雄救美,你很伟大,古兰朵。”接着他话锋一转:“可你知道如今外面都是怎么说的吗?说你楼兰公主刁蛮任性、性格粗鲁、泼妇……”
古兰朵扭过头,憋着一口气道:“我不在乎!”
“好,你不在乎。”安泽再次点头,“那所有人都说我们楼兰不分轻重、不知礼数,在人家大祁的领土上报私仇,这你也不在乎吗?”
古兰朵没再说话,只是眼眶隐隐有些泛红。
安泽见状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却没再像以往那般第一时间安慰她,他转身向门外走去,“这两日守着公主,不许她再踏出房门一步,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
一旁的楼兰侍从面面相觑,最终垂头应道:“是。”
身后的古兰朵闻言不敢置信道:“安泽,你这是要软禁我?”
“吱”一声,房门彻底被关闭,安泽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旁跟着的侍从没忍住开口道:“以往公主更出格的事也不是没有做过,可这还是您第一次对公主生这么大的气……”
安泽沉默半晌,才轻声道:“以往那是在楼兰,我再如何也能护得住她,可眼下我们在大祁,不一样的。”
就这样,古兰朵一直在屋内被困了整整两日。
她一开始以为安泽只是吓唬吓唬她,只要她像以往那般服个软,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她没想到,这两日来,除了给她送吃食的侍从,其余人她是一面也没见着,更别说安泽了。
直到这天,古兰朵正了无生趣地躺在床上,嘴里有一阵没一阵地叫着:“我要出去……安泽……你个混蛋……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要出去啊……有没有人啊……”
她正叫着魂呢,房门措不及防地就被人从外边打开了,古兰朵愣了片刻,以为是自己太想出去产生了错觉,直到听到脚步声她才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见到来人,古兰朵脸上百无聊赖的神情一扫而光,眼睛亮晶晶地就扑了上去。
“缇雅姐姐!你可算来了!古兰朵好想你啊!”
“不要总是对圣女动手动脚的,古兰朵。”跟在身后进来的安泽见状没好气道。
古兰朵还在生他的气,闻言冷哼一声,不理他。
“没关系的。”缇雅温柔地笑了下,有种让人安心的神力,她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拍了拍怀里人的脑袋。
“大祁皇帝举办的宫宴应该要开始了,古兰朵,我们一起去吧。”
终于能出去了,可古兰朵闻言眼里的光却暗淡了下来,良久,她才应道:“……好。”
·
这种宫宴的本质往往是大国为展示自身强盛国力而搭建的一个华丽舞台,明面上是以促进各国文化交流为主,实则更是大国对其周边各国及附属国的一种震慑,因此隆重程度可想而知。
“慢点。”
微生卿借着裴昀的手下了马车,彼时一阵寒风掠过,她没忍住轻抿了下唇。
裴昀见状抬手替她拢了下大氅的领口,“走吧,进去就暖和了。”
“嗯。”微生卿简单应了一声,太冷了,导致她人都生了些懒意,并不太想开口说话。
待他们来到殿内,已有不少宾客提前到达,偌大的宫殿灯火通明,照得宴桌上摆放好的美味珍馐更显精致诱人,美貌的宫女穿梭席间,为贵人们斟佳酿、布佳肴……
大祁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威仪严整,外国使臣则穿着各自国家特有的服饰,放眼望去,百花齐放,叫人眼前一亮又一亮。
微生卿同裴昀方一出现,便有不少官员携着家眷即刻围了上来,各种讨好、奉承之话不要钱似的涌出,听得直教人犯困。
一个角落内,古兰朵看着微生卿的方向,惊喜地拍了拍安泽的手臂,“安泽,快看,是那天的漂亮姐姐!”说着,她便想走上前去,却被拽住了。
安泽若有所思低声道:“她竟是裴相夫人……”
“皇上驾到!”一声高喊,殿内的众人齐齐歇了声,起身迎驾。
待新帝在主位坐下,开口让众人平身,微生卿不动声色地朝上方扫了一眼。
当初在御花园偶遇的那个少年,如今已是龙袍加身……
想到当初与南宫预一同撞见的场景,微生卿眸光一沉,思绪翻飞。
“在想什么呢?”裴昀将鱼刺剔除干净后,夹了一筷子到微生卿碗中,却见她没有反应,随口问了一句。
微生卿闻言浅笑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有点好奇,大祁之外其他国家的风土人情是怎样的……”
裴昀想了想,又对她许下一个承诺,“等往后有时间,我陪你去看。”
“夫君大人是一国之相,此事怕是只能在梦中实现了。“微生卿开了个玩笑,没把他的话当真,“不过我也就这么一说,夫君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裴昀见状也只是笑了笑,让她专心吃东西,因此微生卿没能注意到对方隔着她朝某个方向暗含警告地看了一眼。
“……”耶述律尔神色微僵,片刻后端起手边的酒杯,敛下眸子品尝。
一旁的阿鲁牧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无声地扬起一边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前两日醉仙楼一事让他颜面尽失,还被人传给了远在草原的可汗……思及此,阿鲁牧思身上的伤又在隐隐作痛,他将目光看向对面始终端坐着、滴酒未沾的楚云铮,在对方抬眸看来时,无声地朝对方说了两个字。
下一秒,他便如愿以偿地看到对方眼底翻涌的杀意,阿鲁牧思脸上的笑容逐渐加大。
“大哥,别再惹事了。”坐在一旁的耶述律尔低声提醒道。
阿鲁牧思闻言收回目光,朝他这位弟弟冷笑道:“一个低贱的杂种还没资格管到本王头上,摆正好你自己的位置。”
对方的话实在是很难听,耶述律尔的侍从闻言不由地皱起眉头,正欲开口,却被拦住了。
阿鲁牧思见状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眼底是明晃晃的嘲讽、不屑。
侍从在耶述律尔耳边低声为他打抱不平,耶述律尔垂下眸来,淡淡道:“不必理会他。”
台下暗流涌动,台上歌声悠扬,舞女们在殿内中央翩翩起舞,妙曼的身姿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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