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落任由霜降打扮梳妆,刚洗漱完,从外边鱼贯而入四五名侍女,手上纷纷抬着夹子,架子上是各种款式的婚服。

红色的绫罗绸缎,纹着金色的凤凰。琉璃流苏点缀,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烁着亮光。

有长款拖地,也有短款束腰。

每一件都是灵器,每一套都价值连城。

“夫人,您看看喜欢哪一件?如果都不喜欢,我命人再去换一批婚服来。尊主说了,愿意换到您满意为止。”

明日便是婚礼,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池玄烬逼着她做选择。看着周围的侍女,她也不愿意为难人。

如果她不选,池玄烬肯定反复折磨这群做婚服的人。

乔卿落随手指了中间的一件,“就这件吧。”

“好的。”霜降又扬了扬手,让人将其他的婚服带下去,仅留下方才乔卿落所选择的那件。

嫣红色的长袍坠地,腰身的流苏随风而动。烫金色的祥云沿着腰迹缠绕,显出腰迹的纤细。

霜降给她试换上凤袍,在镜前的女子微微垂首,看着自己的衣袍。

身后的女子在她的肩侧道:“夫人国色天香,这身婚服刚好合适。还是夫人的眼光好,这些都是尊主设计的,穿在夫人身上尽显风姿绰约。”

“他设计的?”

霜降颔首,“尊主设计了很多的婚服图,特地交给制婚服的裁缝店,方才的那几套也都是尊主设计的。尊主对夫人很细心,也难怪婚服能如此贴合。”

乔卿落垂下眼眸,精致的纹路和细线,这些原来都是他准备的。

池玄烬他真是......

她的眼睫微颤,指尖拨弄着细细的流苏。

她咳嗽了两声,霜降便取了汤药来。

“尊主频繁在闭关,很少来看夫人,夫人您千万别怪尊主。”霜降安慰道,她转而笑得明媚,“您的病啊,不日便会有好转。”

“我听覃老说,等到尊主化神期,定能救夫人,所以尊主才加倍修炼,能早日把夫人治好。”

乔卿落眉眼低垂,听到这些话,她的内心很矛盾。

池玄烬对自己的好,他从来不会去说。

难怪之前见他总是眼底青黑,休息不好。却修为增长迅速,戾气遍布,威压更甚。

......这些都是为了她。

但她的毒已经是经过栖露说过的药石无医,只怕池玄烬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

那个什么覃老,恐怕是个诓人的。

病急乱投医,池玄烬也是个痴人。

......

“呵,想跟本座抢人,是嫌命太长了。”

池玄烬将手中的纸符焚烧,半点灰烬都没留下。

“尊主,现今他们联合了修仙各派,势必要来讨伐我们弑神教,他们要求您立刻交出尊后。这么看,您和尊后的大婚是否先......延期。毕竟尊主,您已经快跃升境界,这个时间段要更为谨慎。”覃方劝诫道。

池玄烬眼中带着杀气,“本座说了明日就明日。”

“覃老,你何必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要人就派兵来打,我杨卓一条命就是干。”

右护法看不惯唯唯诺诺那样,现今魔界已经不比以前,一盘散沙被他们弑神殿发展壮大到现在,靠的可不是服软得民心的那一套。

淇烁站在一旁,挥着扇子。

她慢条斯理地说:“凭什么要我们退一步,传出去还不让三界笑话。尊主已近化神,即将问鼎三界,谁敢与之争锋?”

池玄烬长袖一挥,负手玉立。

“既然他们下了战帖,那就让他们有命来,没命走,淇烁安排得如何了?”

“尊主,您放心吧,都布置好了,保准让他们呵呵呵,后悔来到这里。”淇烁合起扇子,半行礼道。

“哦对了,听闻此次领兵的是太上剑宗的二宗主——盛清风。”

覃方惊讶道:“怎么不是风亭?”

“也许是担心我们声东击西,直捣黄龙,他镇守派中吧。”淇烁耸了耸肩。

风亭做事谨慎,他能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也是太上剑宗乃至所有修仙门派的定心丸。

淇烁注意到,当她提出盛清风这个名字,尊主的视线便不同了。

那种杀意令人脊背发麻,犹如那天在殿上,他死寂一般的眼神凝视着自己。

喋血的凶光锁定了目标,想将其置之死地。

有着虐杀一切的快感,甚至是兴奋。

“好啊。”池玄烬轻笑出声。

引得三人目光往台基上视,尊主的笑意更加放肆。

“盛清风,那他真该死了。”

......

“掌门师兄,为何不能尽快去,非要等到明日,明日落儿就要成婚了,一切都整装待发,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林沫儿心底越发地慌张,在知晓乔卿落被困于弑神殿,她就已经召集了众门派一同抗衡池玄烬。

而被风亭一拖再拖,先是以人员选拔为由,让她再去筛选人。而后拖了几天,又以灵器不足,再次补充灵剑和符篆。

再拖下去,落儿在弑神殿就更危险半分。

风亭却不见着急,让林沫儿本是沉稳的性子逐渐变得焦躁起来。

现在她也看出来了,风亭有意无意地在拖延时间。

“师兄,这次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你这次又要用什么理由来搪塞我?师妹她真的等不及了。”

“还没到时候。”

“什么时候才算到时候?”

“天机。”

林沫儿被他的话堵住了口,见他还是那副冷漠脸,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

她知晓风亭的做法有他自身的缘由,但她还是想问:“那你为何不肯亲自领兵?”

风亭默然。

林沫儿等了许久,他仍旧静默于口。

风亭:“我还有些事,先行一步。”

他迈步而行,青衫裹着细碎的风。步伐稳重,缓步前行。

林沫儿看着风亭离开的身影,单薄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竹林深处,焚香幽幽。

祠堂之中,长跪一人。

“师尊,您说千落定有一劫,现在真的应验了。您之前说她的神魂不全,现今她的性子更温和,与以往不同,这是否是她的神魂已经归位?我未能护住千落,我心有愧。”

风亭额头抵着地,俯身而拜。

长塔内,他跪在中央。朝着东南的方向,前边的牌位漂浮,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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