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正值宁宁要与莉亚再说上些话时,却见她小心地把雅法默放下令其躺在地上。

莉亚一面含笑,呆呆地望着宁宁,一面向她伸出手来。宁宁当即回握住,“都说事物没有好坏之分,皆取决于使用者。如今不论起先是考虑在何处派上用场,现下只论这阵法是有我的手笔在。收尾的事情我自然可以做到。”

“之后便是留下他孑然一身?”宁宁轻声说着,与她两两相望。

莉亚点头应下,不再多言。宁宁心中已然明了,亦没再提及。

她手握指挥棒让短暂停息的魔法阵再次运转。莉亚则是倾身以待,见身下亮起淡紫色的暗芒,她张开双臂再次向宁宁走近。

然而刚拥上最美丽的桃花,被清淡冰凉的香气扑了个满怀,她没过多久就松开退了出来。

伴随莉亚的气息越发微弱,深藏于暗处不显山不露水的其余家伙得以重获自由。

诸多受限,他们无法张口说话,亦无法听见外界的声响。可是在此刻他们的存在却是令人震耳欲聋。其中有的尚且年幼与先前在竹林游荡的小先生是相差无几的年纪,有的观其姿态却是与宁宁、莉亚年龄相仿,还有的则是垂垂老矣。

皆是因这场伟大却自私的计划而丧生的可怜人。

仔细感受他们的气息,倒还真让宁宁找到了熟人。

难为莉亚费劲心力躲开雅法默一一挖出一段又一段无法触及的过往来。

“谋划得很是周密,进程竟是从未有过中断。”宁宁用着灵活的手挥动魔法指挥棒,令光丝牵引莉亚去往正确的位置。

听到宁宁这么说,莉亚面露惭愧,只说:“不过是你画就,我题名。若无又是洞察我的心思,又是配合着我的你,此行难上加难。”

宁宁与纪沅一同过去,观莉亚的神色,她只是摇摇头,

一早就铺垫好的离别,无可更改,临了还是会感伤。

莉亚拭去落在眼尾的泪水,“真希望是在正确的时候相遇,遇见你、遇见我向往、喜爱的一切。”

“可惜没有如果,但是你来了,我已知足。万千种可能之中,我独独走了这一条路。”莉亚莞尔,展示起沿途打坐休息时向宁宁学的戏法换着花样讨她笑容,而后取出一朵桃花来。

本是仍想着亲自为宁宁簪上,然而她的身躯已是形同枯木再没有力气,只得调用见底的魔力携了微风赠与她。“两两相较,应是人比花俏。”莉亚点点头,一边揭开玻璃瓶塞。

起先她郑重屈膝跪在地上,而后虔诚拜上三拜。见此情景,宁宁哪儿能不明白,于是第一时间让开位置往一旁候着。

九转玄阴水在莉亚看来,最为要紧的不是它的市价,也不是它的难得,而是它有解母亲的心火之症,挽救她性命的作用。

现如今她撒下玄阴水,不敢祈求亡者的原谅,只做告慰略平息他们的怒火罢了。

做完这一切,心中所有烦恼已经了结,莉亚终于可以真正放松下来。

“多谢二位不计较别的还成全了我的想法,在此请容许莉亚再次向二位致谢。”

话落莉亚缓缓倒下,宁宁下意识要赶上去,当反应过来才止步。然而此时意外发生了。

本该昏迷不醒的雅法默已经醒来,他本没有别的要留下,因此快步冲上来拉上了莉亚的手。

“哥哥,你,还要拦我吗?可惜木已成舟,再由不得你了。”

雅法默原先是沉默,而后才道:“既是错,那我原该伏诛。”

听到这话,莉亚瞪大眼睛,想不明白他究竟为何这么快就改了看法,变了风向。

多是互不理解,做着面子功夫的妹兄,在如今竟是难得的心意相通。

像是窥得莉亚所想,雅法默因道:“看到那位小姐拿了钥匙,最开始我认准你只为玩笑,又或是考虑着别的用处在,现在才发现你是真心实意视她为友,她所做也是真的得你喜欢。”

这个答案,听得莉亚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二人身躯灰飞烟灭,独余宁宁留在原地。此时指尖覆上一阵温意,正是纪沅牵起了宁宁的手,把尚停在魔法阵中的宁宁立刻带了出来。

“还好吗?”纪沅渡过去些魔力,就着微光仔仔细细看了看她。且察其容色如常,便知是心中有事。

宁宁莞尔,安静听着他简短却始终带有温暖的宽慰,良久她才回答道:“顺其自然,我还是心里有数的。既然她毫无保留,又把钥匙交给了我,我定不会辜负。”

说罢,宁宁轻握住躺在手心的钥匙,待其被染上热意,才作罢。而后一面奏起里拉琴,一面调动魔法送无依无靠的灵魂入轮回。

纪沅亦没有闲着,双手合十利用精灵圣光同样施展起引魂术。

二人合作自然一切顺利。

待确认一切俱已妥当,宁宁与纪沅收拾着便继续向前。很快前方又是岔路口,两条曲折离奇的小径通往未知的远方,左右看了看皆不见别的景象,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脑中整理起一路来的经历,宁宁一面打开怀表开始试验,同时她问了纪沅的想法。

“没有高低的分别,无非是走得漫长还是轻易,如今因有了一切从欢,于我而言便没有区别。看你。”纪沅笑盈盈地站在宁宁身边,时不时瞧瞧宁宁手上忙碌的活计,还打了个下手,又时不时看看宁宁这人。

宁宁亦不见烦恼,榨干时之沙目前唯一的利用价值便收了回去。“应是受不住你的魔力渐渐不能运转,把时之沙的炼器师找来瞧瞧,费上半月的功夫便能解决。”

闻言,宁宁若有所思,“他,若非必要实在不便去打扰。只当随缘吧,现下由我自个儿琢磨琢磨。”说着宁宁随意拨动指针,渡过去些魔力。

然而在汇入深处之后恍若石沉大海。

倒并非像说的那般简略,只因此物乃昔日友人打制,与其相交时表示的身份,如今不宜再披着四处走动,又兼眼前诸事纷扰不停只能先延后再论一二。

“那便先着意身前事。”纪沅思索着,答了一句,而后继续道:“如今可有别的法子,莫不若试试我的运气。”

两条路无论怎么看都不见异同,真要上手做决定,说难也不难。无非是随意蒙上一个便罢了,左右再难也难不到哪儿去,更不会有哪些个不长眼的,敢来冒犯他们二人。

“下次再交给你发挥可好,这次也该轮到我来才对。”俨然指的是先前在洞口寻维罗勒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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